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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船只还在来回穿梭,一次两三百人,沙洲上的明军数量在不断地增长。
“左右两翼,开炮!”
徐弘玉放下望远镜,沉声下着命令,并用威严的目光看了眼传令兵。
旗号迅速发出,不到十几秒钟,火炮便喷吐火焰,发出了怒吼。
佛朗机炮打实心炮弹,射程能达到两三百米;如果是霰…弹的话,有效射程也就百米左右。
一颗颗铅球大小的炮弹离膛而出,从两翼飞向缅军。尽管没有红夷大炮那般的穿透力,可被炮弹击中的缅军无一不是血肉模糊、骨断筋折。
哥刚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腹内翻腾,恐惧弥漫全身,向前迈进的腿都有点发软发抖。
一个被炮弹击中的缅兵倒在地上,胸腹部血肉模糊,内脏和肠子流了满地。
惨叫哀嚎声在阵中响起,震动着哥刚的耳膜。
没走几步,前面的人让开了,一具脑袋成了烂西瓜的尸体倒在地上,哥刚赶忙把目光移开,跳避得更远,生怕踩到迸溅到地上的血肉。
两轮实心弹打击,只是对缅兵的震慑,佛朗机炮停了下来,换装子巢,准备进行霰…弹轰射。
层次性的打击,明军已经掌握了这种高级的战术。从一千多米的火炮火箭,到近身肉搏的刺刀,完全都在打击范围之内。
佛朗机炮的实心弹刚停,明军火枪兵阵列的两侧又响起重火枪的轰鸣。
一个缅军军官在横飞的血肉中直挺挺倒了下去,就在哥刚的旁边,刚刚还听到他的口令“前进”。
已经到了冲锋的距离,也就在缅兵开始加快脚步的同时,佛朗机炮再次发出怒吼。
成百上千的铅弹呈扇面横扫过来,前面的缅兵象被割倒的麦子,惨叫着倒下一片。
视野为之一空,哥刚看到了前方明军的战阵,以及简单的拒马后数不清的黑洞洞的枪口。
炮声不断,佛朗机炮依靠射速疯狂地轰击,一直到打光五个子巢为止。
重火枪的轰鸣也在持续,缅军军官一个个被击倒,刚刚要发起的冲锋为之一遏。
但缅军的战阵依然厚重,前面的伤亡只不过是反击的开始,在战鼓号角的催促下,缅兵呐喊着向前冲去。
徐弘玉座舰上旗号猛烈摆动,对岸的重迫和火箭凌空而起,掠过明军战阵,在战阵前两三百米外落地、爆炸。
一团团黑烟伴着火光在缅军阵中爆起,泥土、破布、血肉、残碎的刀枪都被扬到空中,又纷纷落下。
按照火炮火箭的精准度,炮兵们也实在不敢把距离放得太近,以免误伤友军。
这又是明军已经熟练掌握的战术,阻断。将敌人的战阵分隔开来,使其进攻失去持续,为步兵减轻压力。
前面的缅军还在冲,中间的却损失惨重,在密集的轰炸下,连战阵的完整都无法保持。
“开火!”“开火!”……
枪声密集得如爆豆般,在升腾的白烟中,无数铅弹飞出,向着敌人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