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泽率军北伐,仅仅花了三个月时间,便灭掉了辽国还建立了大同,这样的故事对太原军民来说,过于遥远和梦幻,显得非常不真实。
不仅是太原军民,整个大宋,对辽、金、同三国的认识都非常模糊。
辽国还有多少残余势力,金国究竟有多强大,伪同瓜分了辽国多少地盘,金同两个造反起家的新兴强国为什么不相互打仗,或者说已经打过了只是大宋不知道……
即便之前派出使者与金国接触过,但金人极度狡猾,始终没有一句实话,使者更不敢刨根问底,从头至尾就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由是,直到现在,宋人对北疆的混沌状态还是两眼一抹黑,只能靠常识去推测。
以至于几个月前张邦昌出使燕京城,带回了高丽、日本早就被伪同降服为藩属国的消息,朝廷却一直不愿相信是真的。
王禀也不知道大同现在的情况,其人是越来越看不懂大同王朝,更看不懂徐泽。
这些话没有任何情报支撑,纯粹就是王禀歪掰,但在常理上却偏偏说得过。
即便大宋最强盛的时候,也不可能与金国这样强大的国家竞争灭辽的同时,威逼另一个强大的国家都城,还派偏师进攻易守难攻的河东路。
“别看敌军分东北两面进攻河东,但伪同这样四面开战,民力必然枯竭,能用于河东路的军队也不会多,我估计,最多也就两万人。凭这点人马,敌人就想让咱们投降,你们会不会屈服?”
“不会!”
“大郎,过来。”
听到父亲的召唤,已经三十一岁的王荀老实跳上沙袋,王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对众人道:
“我老王家还有一个幼孙,几年前李子义祸乱京东路时,便陷在了青州老家,一直都没有联系上。现在我父子两人全在阳曲城中,只要你们不辜负朝廷,王氏父子也绝不辜负太原军民!”
“俺烂命一条,有什么舍不得的!”
“总管这样的大人物都能报国,俺们有什么舍不得的?”
“对!俺们——”
眼见士气民心已经被自己鼓动起来,王禀又抬手虚压。
“伪同四面开战,绝对不可能持久,咱们守住阳曲城最多两个月,朝廷就会派来援军,他们就这一点人,只要拿不下太原府,就没法吃下河东路,肯定能被咱们赶跑。大郎!”
“大人。”
“等赶跑了同军,老子就再给你张罗一门亲事,老王家还得开枝散叶!”
王荀与妻子情深,青州陷落后,一直都没有再娶,此刻却不敢违逆自己的父亲。
“是,大人!”
“哈哈哈——”
受王总管的乐观感染,众人顿时有了信心。
见人心已定,知府张孝纯背着手满意地回了衙。
待众人受领任务散去后,王禀又检查了各处城防才回衙。
其实也没什么好检查的,其人赴任后的几个月就一直在没有松懈过,该做的准备早就做完了。
剩下的,就看敌军和朝廷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