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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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还要恶言相对!梦月是个好女孩,可是她要分享的是我的丈夫!而他竟然在她进门的第二天就对我是那种态度,我情何以堪?

    想起那一幕,我的心想被刀绞般疼,趴在梳妆台前抽泣。他的爱将被另一个女人分去一半,我要那残缺的爱有何用?

    一双温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见是他,一边回头仓皇地擦净泪水,一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他轻声地边说着,边绕到我侧前边,把我抱着站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彤儿,我爱你!永远都只爱你!对不起,我曾经答应过你不娶年氏。可是,皇阿玛……对不起,是我负了你!可是你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永远都只有你!”

    “我恨你,好恨你!你竟然为了她欺负我,害得我的孩子都差点没了,你居然还想为了她打我,我永远都不原谅你!”明明可以理直气壮,明明是声讨,明明是责备,可是听起来竟是那样的柔弱,是委屈的哭诉,是娇嗔的依赖。

    “可是我爱你!不管你多恨我,我都依然爱你!我怎么会为了她欺负你!我只是害怕你被九弟趁机拐跑了,我是被他那句叫你忘了我气糊涂了才会犯下大错。可是当我觉醒的时候,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心痛与悔恨,对于我的好心,你那么蔑视,那么决绝,我是被你气傻了才会说出那么狠心的话刺会变成那样!”

    “她都嫁进府来了,就算现在没有圆房,又不证明以后就不会!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们的孩子呢!否则你们那么多孩子哪儿来的啊!少来哄我!”我把他的手掰开,往床内侧挪了挪。

    “爷都遇见你了,还要跟一个对自己没有情的女人纠缠做什么?那不是她,哪会有这么多事?我可能因为她,惹你伤心呢!她对年羹尧有情,年羹尧对她无意,年羹尧明知道她的心思还要请皇上赐婚,她心里对年羹尧恨着呢!年梦月那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爷警告过她了,她在宫里呆了那么久,知道什么时候该演戏,该怎么演戏!你就安安心心过你的。爷发誓,爷的心里只有你!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暂时相信你吧!保持距离!别想趁机占便宜!”我傲慢地看着他说,顺势在床中间画了一条警戒线。

    他看着我画出的那条无形的线,皱了一下眉。“什么叫暂时相信?”

    “念在你的目前这么诚心的份儿上,先相信你;你的人或心要是哪一天敢再出轨的话,不用迷信天打雷劈,我一定亲手把你宰了去喂狼!不信你试试看!”我抱着被子慎重地看着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算?”他紧张地看着我问道。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怕死?还是色心不改啊?以前的,我眼不见心为净,既往不咎。从现在开始,你要是还敢背叛我,就等着!听过一句话么?你敢寻花问柳,我就敢红杏出墙!我怕脏了手不杀你,气也要把你气死!”

    “陈彤希,你敢!”他紧张地越过警戒线,盛气凌人的看着我。

    “爱新觉罗?胤禛,你敢!”我毫不畏惧的看着他,轻笑着把他的手指挪开。看着他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发泄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偷笑着,淡淡地说:“以后管好自己的身体,别随便冲动!要是出轨了的话……你知道么?女人的心跟身体是连在一起的,我的心也飞走了!”

    “你敢要挟爷?”他愤怒地点着手指,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我要挟你怎么了?你爹不也在要挟我吗?要不是他拿我可爱的侄儿侄女要挟我,我才懒得回来呢!”我傲慢地笑着,看着他一肚子火不能发泄的样子真泄愤!

    “你!爷要被你气死了!”他无奈地平躺在床板上。

    “好了,不气你了。我累了,要睡觉了,你赶紧挪地方!”我装作很仁慈的看着他。

    他眯着眼睛探究的看着我,紧紧地把被子抓着,然后装傻的闭上眼睛睡觉。

    “别装了!睡你该睡的地方去!你要喜欢这被子的话,就抱过去!”我很大方地说。

    “啊~你又想做什么?”他突然伸手过来把我抱住,我不禁惊呼。

    “我就是想抱着你睡!不抱着你睡不着!都过了这么久了,不闹别扭了好么?彤儿!”他温柔地说。

    “我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丁点儿感动,本来没打算赶你走了的,可是谁让你后来又把我惹火了,不行,你睡侧房去!都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天了,少来装可怜!”我态度坚决地赶他走。

    “哪是我惹你,分明是你在气我!哪有夫妻总这么分床睡的啊?好彤儿,别闹了好吗?”他深深地吻上我的唇,我挣扎着躲开。

    “胤禛~我现在心情真的不好!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生气的话,就回侧房去睡!”他见我态度很坚决,无奈地回侧房去睡觉。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想到他与别的女人缠绵的情景,不管是谁,我都实在没有办法接受他。辗转不能眠,心里一直跟自己作战,直到天朦朦亮了才有了些睡意,强迫自己浅浅的睡一下。

    情浓

    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完成,便从睡梦里惊醒。彩蝶听见响动匆匆进屋来。“小姐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呀!小姐,没睡好么?还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白?您再躺会儿吧!我叫人去请太医!”

    “我没事!别折腾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摆摆手拦着她,指了指侧房问道。

    “爷走了有一会儿了。他说他今儿个有事要忙,就不陪小姐吃早餐了!”彩蝶以为我又要找麻烦,小心翼翼地说。

    “没事,就随便问一下!你快点给我弄吃的,吃完我们去看静雯姐!”我闷声吩咐道。

    “好啊,她好久没来了,还真有点儿想她呢!”彩蝶兴奋地命人下去准备。吃完早餐我就往静雯姐院子赶。

    前几天福晋过来看我,我无意中提到静雯姐时,她的表情闪烁尴尬,我当时就隐隐猜出了些问题,只是当做什么事也没有。虽然弘昼比弘历小三个月,时间不对,可是昨晚见他那么紧张失神的样子,我就确信,他肯定已经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背叛过我了!

    要不是知道他们没有感情,要不是念在往日情分上,要不是为了我的儿子,我才懒得管他们的事呢!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就算我不去,也难免不会发生什么别的意外!

    走进静雯姐的院子,她正双目失神的坐在院子里发呆,我去了好久也没觉察出来。

    嫁给一个男人快七年,几乎天天见面,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眼见他与另一个女人相亲相爱,那种心静如水是真的淡泊?还是伪装的太好?拥有同一个丈夫,我们却始终如亲姐妹一样相处,虽然我的丈夫我从来就不可能让给任何人,但同样身为女人,我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我从未站在她的立场去思考过这个问题。如果她真的从没有把胤禛当成过她的丈夫,那倒也没什么。可是如果她只是因为得不到那个丈夫而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那我应该从一开始就跟她保持距离的,起码她不用眼看着别人的幸福而煎熬。我心痛他们之间曾有过缠绵,那能算谁的错呢?至少我相信她一定不是那种趁我不在就会借机抢我丈夫的人。她看得太明白!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否则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独自黯然神伤。一个女人在还是一朵娇嫩的小花蕾时,就孤寂地等待,黯然地独自绽放,直至枯萎、凋落,这是多么荒凉苍白的一段人生!现在一个意外打破了这个女人的平静,她却不敢惊喜,只有惊忧!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或许可以安慰自己弘昼是上天因她的平和善良而赐给她的礼物,至少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我儿子事业上的一个助手。我低声地把她唤回神:“静雯姐!”

    她惊讶的回神,见是我,羞愧苦闷地站起来说:“彤儿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进屋坐吧!”

    两个人进屋对坐着。我一直在迟疑自己冲动得做这样的决定将来会不会后悔,静雯姐局促不安低着头沉默,场面一时挺尴尬。既来之,则安之。我不留他,总有人会留他。我安慰自己。甩甩头,强迫自己淡定下来,跟静雯姐闲谈花花草草,把事情淡忘。

    果真一会儿之后,秦全儿到这里来了。见到我,脸色苍白的站着发愣,结巴地说:“侧,侧福晋吉祥!您怎么也在啊?”

    “好久没见静雯姐了,我过来看看她。我倒好奇你怎么来了?”我假装一无所知的问他。

    “没事!没事!”他偷偷地捏了一把冷汗,假装从容地说:“听说耿格格身子抱恙,奴才过来探望一下!既然现在已经没事了,奴才告退!”

    “你家爷可最讨厌擅离职守的人了,偷偷过来的吧!那你赶紧回去吧!”我淡淡然地说。“诶,你手里提的什么呀?既来探病的,哪有要送人的东西还拎回去的呀!”我定定地盯着他的手,惊讶不解地说。

    他顿悟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僵硬地笑了笑说:“诶哟,奴才这脑袋!多亏了侧福晋的提醒。这是奴才叫厨房特地为耿格格熬的参汤,补养身体的。耿格格请趁热喝了吧!“他边说着,边把参汤端了出来,移到静雯姐面前。

    我好奇地把参汤抢过来,凑在鼻子面前嗅了嗅,“嗯!好香啊!”忽视秦全儿的紧张,我一边慢慢地用调羹搅汤,淡漠地看着汤面,一边故作生气的说:“秦全儿,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关心过啊!闻起来挺香的,把我的胃都馋饿了!我跟静雯姐这么好的关系,她应该不会介意的。秦全儿,孕妇很容易饿的,要不我先喝了这碗汤吧!”我说着,缓缓地舀了一调羹的汤,笑笑的看着他,慢慢地往自己的嘴里送……

    “侧福晋,使不得!使不得!”秦全儿夺过我的调羹,跪在地上紧张地连声说。

    “你的坏记性把我都给传染了!我吃了安胎药,好像是不能再喝参汤。你起来吧!不过这碗汤都被我搅冷了,喝下去凉胃,更伤身体!你带回去倒了吧!你天天跟在爷身边够忙的,以后这些事你就不用费心了。你主子可不是好伺候的人,知道你多管闲事,重罚你可就不好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记住,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特地把“不”和“再”重音强调。

    他迟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应声:“是!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收拾好东西退出去了。

    我疲惫的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睁开眼时静雯姐还惊魂未定的惨白着脸,我的心口一痛,握住她的肩膀说:“静雯姐,不舒服去休息吧!好好爱护自己!我也有些累。我先回去了!”我逃也似的出门去。

    “妹妹!谢谢你!”静雯姐追出来在我身后叫道。

    我站住,淡淡地说:“姐姐别这样说!或许是上天注定的,或许是我欠你的!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事情过去了。你好好保重!”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静雯姐可能自事情发生的那天起就一直忐忑,而胤禛自己或许根本就忘了,昨天我的话说的那么狠才提醒了他。为了不让我多心,我了解他肯定会一大早就采取行动的。还好千千万万的方式中,他们选择了我能控制的几种之一。我不知道他要解决掉的麻烦是大人,还是以防万一还未成形的孩子。挣扎了一晚上,我还是决定要救她。这样的结局或许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么多年来,这个后院里的女人中,她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真心真意对我好的人,她是一个教我不能去伤害的人。或许以后我看见她的孩子会后悔,但不救她我一定会后悔!

    胤禛已经先我回到院子,两人各自心事重重的对望着。

    “彤儿!”他就像那天去庄子里找我时那样,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追悔,紧张,慌乱,紧紧地抱着我,连原谅都不敢再祈求。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我已经不恨他了,还是太恨了,心竟然麻木的不知道疼了。我想他至少该给我一个解释,可又没有勇气听他的解释。

    “我累了!”我弱弱地说,像被掏空了心一般样,知觉麻木的离开他的怀抱。

    他转身把我拉回去。“彤儿,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胤禛,我真的不想听!”我捂住耳朵,任性的摇头,眼泪静静地流出来。

    “我不说!我不说!你别哭,好吗?”看见我哭,他紧张无措的安慰,挣扎了一下,还是用他温热的唇去吻干我的泪。

    “我困了!”他的温柔一点点的软化我倔强的心,他还是那个他!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无法一下子再像从前那样接受他,可我也再对他冷漠不起来。转身进屋,把脆弱关在门内。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在书房找到他。他见我进去,慌忙的收起一卷画卷。我没有精力理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懒坐在软软的座椅上,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说吧!”

    “说什么?”他把画卷放好,向我走来,茫然地问。

    “你!”我被他问堵了!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还是不争气的声势软弱下来:“你和她的事!我现在要听了!”如果不知道真相,我心里一辈子都会有阴影。反正痛都痛了这么长时间了,长痛不如短痛,一次痛个痛快!

    “你别告诉我,你是酒后乱性!”他犹豫了半天正准备开口,被我肚子里冒腾出来的一口怒气给堵回去了。

    他一手紧握成拳,一手痛苦地抓着头发,我腾地站起来,在他面前立着,瞪着眼睛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是!”他纠结了半天,双手从腰后紧紧搂着我,“十三弟说皇阿玛找过你了,我以为你会回来了,可是你却仍然没回来,我就喝酒,喝多了,正巧她来你院子给你照料花草,可是我把她误认为是你了,所以才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酒后乱性!……好吧!这种事越没创意越让人比较容易接受。不管你是酒后乱性还是被人下了迷|药还是别的,只要不是你清醒的时候明知故犯就好。我早劝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在我院子?”我突然醒悟过来,气不打一处来,“秦全儿!”秦全儿立马推开门进来,大气不敢出地低着头。

    “去把我的床,还有床上用的所有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换掉!马上!”我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侧福晋,爷已经叫人都换过了,只是花色都没变而已!”秦全儿低着头弱弱地说。

    换过了?还好你自觉!哼,那还不是怕我一回来就觉察到异样。“不行!把花色都给我换了!再把屋里的东西都重新给我换个方位摆!”

    秦全儿偷偷瞄了一眼胤禛,暗暗吐了一口气,静悄悄地退出去抓紧时间办事。

    我气呼呼地坐回椅子,抓着桌上的杯子,喝一口水润喉。“噗~这是什么茶?这么苦!”不好气地瞪了一眼胤禛,气呼呼地回院子,让彩蝶另给我整理了一间客房先休息。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时我的屋内已经焕然一新了,心情大好。

    晚饭时,他忐忑的回来,见我心情不错,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安安静静地吃饭。

    饭后,我去院子里散步。月季一层隔着一层地在玫瑰两侧绽放,白的似雪,黄的似锦,红的似缎,粉的似梦,每天我都会抽时间来花前看看,看美丽的事物会让人忘掉很多烦恼。我剪了一朵红色的、三朵白色的、一朵黄|色的、四朵粉色的,加起来正好九朵月季花。这是我往常的习惯,每隔几天,插一束花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