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是谁,是吧?
这个时候,就得看主将和军法官是不是够狠了。
主将一声令下,军法官带着大刀片子挨个放血。只要杀得够快,够狠,说不定还能控制住局面。
否则,那就自求多福,赶紧撒丫子跑吧!
被折腾两天的完颜宗峻,刚眯瞪了一下下眼,就被这个热烈的没有预兆的演唱会惊醒了。根本不用等命令,他就带着亲兵冲到了城门。
城门都已经堵死,不是三两个人一时半会就能疏通的。而且,似乎也没有人打算搬开那些障碍物,迎接宋军进城。
还好,那就不是有人准备趁机献城,迎接所谓的“王师”到来。
那你们搁那儿嚎嚎个啥?
还跟着宋军一起嚎嚎?
宋军可以无耻地袭扰我们,因为守方天然处于劣势,他们想怎么骚扰就这么骚扰,想什么时候骚扰就什么时候骚扰。
可咱们不一样啊,咱们应该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等着随时跟宋军决一死战。
你们这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跟着宋军一块唱歌,想死吗?
“来人,把这些与宋军一唱一和的家伙就地正法!”
慈不掌兵、义不理财。
完颜宗峻也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汉子,坚决不能允许这种跟敌军眉来眼去的做法。
在军中,你就是放个屁也得提前请示,更何况还是这种一起开趴体的做法!
杀!
不杀不足以明军纪,不杀不足以震慑那些别有心思的宵小。
咕噜噜,十几颗人头被砍下扔下了城墙,正在热烈进行的演唱会,一下子就停了。
对这种事,双方的看法不是很一致。
宋军认为,只是一乐儿的事儿,你这么狠毒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金军认为,特么的这也太狠了吧?
你们当官的花天酒地、夜夜笙歌,还不能允许我们这些小兵吃两个粽子、唱一首《伐木累》了?
什么事情就怕有人拱火,个别居心叵测的宋军开始吆喝:“这是哪个狗娘养的,老子们唱歌触犯了哪条军法?就会杀自己人,有本事出城跟老子一战啊!”
“就是!是带把的,就出来啊!爷爷们让你一只手!”
兔死狐悲的金军也不太高兴了,纷纷面色不善地看着军法官:“老子吃你的了,喝你的了,还是睡了你家婆娘了?唱个歌你特么都要杀人?”
“放肆!你们胆敢跟宋军唱同一首歌,就是图谋不轨,想跟宋军里应外合。杀你们一个,都算是轻的了!”
“嘿!”守城的校尉不干了,“你还和宋军说一样的话,用同一种文字呢,你咋不把自己给宰了?”
军法官没法回答了。
没办法,金人没有文字,不学习宋字连个文书都没法写,总不能学习有血海深仇的辽人的字体吧?
至于说汉话、学汉诗,更是被上层人士定义为高雅的标志。
军法官好歹也是个中层,说汉话背汉诗,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是,我也没和宋人穿一条裤子,唱同一首歌啊?
“不管了!你杀了我的兄弟,我要你为他偿命!”
校尉冷冷一笑,抽出腰刀大力劈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