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搭上了赵大锤的线,已经得到了许诺。
不像自己,白贴了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他还不知道那两个美人的底细),什么也没捞着。
当然了,美人是别人送的,不花钱。不像石达那个蠢货,白白花去了许多银钱,同样也没得着半句话。
对手也一无所获,韩仁杰的心里就平衡了许多,再去给孔方送礼的时候,也大方了许多。
“先生这华居,委实住不得了。一则有些破旧,与官体不相称,二则办起公务来也多有不便。
在下在西门刚好有一处房产,倒也雅致,又靠近书院。用来读书和居住,都是极好的。”
先说完刚性需求,再推出学区房,韩仁杰这口才,不去当售楼小姐,委实有点屈才了。
孔方也有点意外,这是来卖房子的?
学区房虽好,也不要贪,呃不,是没钱买啊!
劳资要是有那个财力,还至于用窝头招待贵客吗?
虽然搞不清楚陈俊和赵大锤的关系,但能和赵大锤卿卿我我的,必然也是简在帝心的贵客了。
只可惜,没能让赵大锤也尝尝自家婆娘的手艺。
她蒸出来的窝头,如果切成片……
算了,不想了,还是把这个卖房子的赶走吧。
别以为我得着赵皇爷的好东西,就想用你的房子换走,告诉你,千金不换!
韩仁杰笑道:“先生误会了,不卖房子,我是要赠与先生……”
“不要!”孔方坚决拒绝。
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
我要是平白无故地收了你的房子,外人看起来就会以为,我和你蛇鼠一窝,勾结在一起,说不定会干什么坏事。
人老成精,王八老了成龟,千年王八万年龟嘛。
韩仁杰早有预料,也早有对策,毫不在意地接着说道:“赠与先生暂住,也做为新办县学的校址。于公于私,都是不错的选择哟!”
孔方挠了挠头:“新办县学当然是个大好事,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书院山长。”
“不,”韩仁杰摇摇头,莫测高深地笑了,“你是!你是皇爷钦点的学正,易县县学学正!”
好吧,最后这一句这么绕,真难为韩仁杰能说得字正腔圆,不愧是绕圈子的高手。
可这也不对啊!
按照最新版大宋官制,县学学正最多也就是个九品官,是最低级别的官员。在韩仁杰眼里,只怕连个屁都不算。
他用不着这么放低姿态,拉拢自己吧?
“呵呵,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韩仁杰恬着脸笑了笑,“在下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在先生手上了啊!”
说完,韩仁杰老泪纵横,痛哭流涕,长拜不起。
孔方愣住了。
你在这搞什么鬼?
一个区区的学正,能掌握别人的生死,还能把你树大根深的韩家给灭了族?
这也不是清明节烧纸钱的时候,你糊弄鬼呢?
“别理他!”石达一如既往的落井下石,“韩仁杰这个老匹夫,一向都是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男盗女娼,没一句是真话!”
韩仁杰叫了起来:“石达,你个金狗!如今是我大宋的天下,你还敢在这里狺狺狂吠?只要先生报于皇爷,自有天军降临,斩下你的狗头!”
“你个老狗,老辽狗,也敢骂老子?”
石达也是没遮拦的好汉,撸起袖子,就准备加油干,干翻韩仁杰这个老匹夫!
你拿着老子的房子——以前曾经是你的,但现在它是我的——卖人情,还讲不讲一点江湖道义了?
卖人情,我自己不会卖吗?
我也不说送给谁,也不说是暂住,我无偿捐给官府,什么都不要。只要大宋能看见俺的拳拳赤子之心,我就死而无憾了!
您要知道,俺老石可是个老实人啊!
俺从来都没说过,俺跟太祖的结义兄弟石守信是同宗的啊!
“哦!”孔方很惊奇,“这么说,石大官人也是忠义之后了?”
“呃,算不上算不上,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石字来,同宗应该是有的。”
“一笔写不出,二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