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人的下场,他屠我一个满城,朕就要屠他十城,屠他百城。”
“皇上说的好!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就要有厮杀的勇气,当年太祖能以十三副铠甲打下这偌大的江山,我们凭什么不能将卑贱的南蛮子踩在脚下,只不过皇上亲征,必然迁延日久,那就是给了小李贼整点防务的时间,依我之见,不如先令鳌拜整点军马南下,打造水师战船,先保持对小李贼的压力,待皇上亲征时也不至乱了方寸。”
顺治的兄弟,奴酋洪太的第四子镇国公叶布舒起身进言道。
奴酋洪太子嗣不多,顺治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颇为敬重,现在叶布舒的话又甚是在理,所以当下缓了脸色开口说道:“大兄说的在理,朕也是心忧南方战局,南征之事确实需要老成持重之人先至江北整点军马,如此就麻烦大兄和鳌拜先提兵南下如何?”
鳌拜和叶布舒刚欲领命,守在门外的侍卫统领费扬古又匆匆走了进来,只见他脸色潮红,直接跪倒在顺治的御前狂喜道:“圣上大喜呀!平西王吴三桂资阳大捷,歼敌两万余,时下正在资阳集兵,准备直捣重庆,再攻武昌。”
顺治震惊不已,一众王公大臣皆是狐疑地互相对视。
“快将题本念予朕听!”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顺治就是连声催促道,以至于那声音都有些颤抖。
“喳!”
费扬古见皇帝欢喜,连忙打开题本念道:“臣平西王吴三桂谨奏,孙逆降而复叛,川滇动荡,臣镇守滇黔,本不该妄动刀兵,然臣受国家厚恩,值此天下板荡之际,岂能不思报效,故驱滇黔之众径奔川省,先守资阳城,后战凤岭山,九战九捷,歼敌两万余,孙逆狼奔而鼠窜,臣本欲挟大胜之威直取重庆,取孙逆首级献予阙下,然川滇崎岖,粮草转运困难,臣苦战十日,军粮尽矣,且将士亦伤亡万余,遂使高抚台整点钱粮,俟臣军粮足备,即率本部军马入渝,尽除逆首,再出师三楚,还定长沙、武昌。”
“此战上赖圣上天威神武,下凭将士忠义血勇,故能一举破贼,望圣上体臣将士伤亡颇重,多加抚恤,臣吴三桂再拜顿首,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
顺治面色潮红,长身而起,赞道。
吴三桂能出兵四川,无疑给时下崩乱的形势打了一剂强心剂,而且四川控扼三楚上游,若是大清南征,而吴三桂亦统川滇之众东征,那天下的形势还是有利于大清的。
说实话,顺治以及满洲的一众王公大臣根本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吴三桂这种首鼠两端的人能站出来替大清平堪定乱。
“传朕口谕,若是吴三桂能剿了孙可望,出师三楚,朕即将他抬入正黄旗,授和硕亲王,世袭罔替,永镇川滇之地。”
未等众臣开口,顺治又说道:“吴三桂世子吴应熊公忠体国,赏黄马褂,授一等辅国公,赐三眼花翎,领议政。”
如此赏赐,令一众王公大臣皆是动容,但是根本没有人敢于反对。
顺治扫视着一众王公大臣,冷冷地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朕的赏赐重,若是尔等能够替朕平了小李贼,朕一样不吝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