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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回 奴隶商人的萌芽(2/2)

地更多。而咱们治下的百姓也不见得都乐意换成金银。肯定还有一部分乐意换成土地的。而咱们用这些荒地,换来那些小钱,咱们的损失就更小了。而且这样还可使那些荒地有人开垦,使流民安居其上,咱们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咱们与其它各地交易,不再收取其它各地的铜钱,看似是损失了。可我来问你?咱们与他们交易,要来了那些铜钱又有何用?它是能当吃还是能取暖?”

    刘明不待糜芳回答,接着说道:“它根本就是除了用来交换其他货物之外,再无一点用处。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要他们用实物来交换呢?如此还可剩得中间其它环节的利润。而且,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如今咱们幽州其实并不缺少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值得咱们换得。可正是如此,咱们又何必把他们各地发展壮大急需要的粮食等物去换来咱们不需要的铜钱的呢?而且还是他们私自铸造的劣质铜钱?”

    说到这里,刘明话锋一转,又嘿嘿地笑道:“至于你所说的其它各地就算有可换的东西,可却也不够咱们换的。那不要紧了。咱们幽州,现在需要大量囤积的,除了铁矿,泥炭,石灰等物之外,还需要大量的人口的。你与他们交易的时候,凡是他们有数量不足的时候,你可以让他们用人口补齐嘛。咱们幽州什么时候嫌人多了?况且咱们幽州能替他们解决一些吃饭的贫民。他们恐怕会因此更加地感谢咱们,优惠咱们呢。”

    刘明这一说完,糜芳也会意地笑了。毕竟糜芳是与其它各地交易的老手。糜芳清楚地知道,在其它各地的地方豪强大族的眼中,两条腿的贱民有的是,不值钱的。可这要是在幽州,一个普通的奴隶,那都是上万钱的价值。如此的买卖,那可有的赚了。而且还不怕卖不出去,反正最后都会有主公包销了。就算幽州安插不进去了,主公还会把他们安置在塞外去开垦土地。而主公买他们的钱,不过就是主公拿他们种出来的粮食,叫他们酿几坛酒罢了。这还是主公会算计啊。里外里,主公嘛也没花,就多了几倍的东西,主公不愧是神人也!我怎么就没算计到这个循环呢?糜芳怀着对刘明的崇拜心情,心满意足的退了回去。

    可这时,糜竺盘算了半天,站了起来问道:“主公,话虽如此。可咱们又怎么能保证民间的百姓不会再次的私自流通其它的货币。而且咱们又如何来杜绝其它各地的铜钱向咱们这里流入呢?”

    这个问题,还没等刘明回答,那活阎罗方正自觉得这是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于是起身说道:“糜大人,这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只要主公的命令下了。那就是咱们幽州的法律!而咱们幽州的法度森严,岂可轻犯?凡有不遵法令,胆敢违反者,定当严惩不贷。如使用非五铢钱者,初次违反,罚金两倍,食指刺墨刑。再次违反者,罚金十倍,中指刺墨刑。三次违反者,乃是屡教不改,视咱们幽州律法为儿戏,斩立决!与此相对应的,凡是举报使用非五铢钱者,可按咱们幽州举报惯例给赏。举报者,可得罚金之一半。连续十次举报有功,可举为探员,以供咱们官府挂名备用。至于那些胆敢私铸钱币者,咱们汉朝明令斩立决!那咱们也没必要再订出什么别的处罚了。直接杀了了事!如此,下官敢保证咱们治下决不会有私自铸造和使用非五铢钱者。”

    方正的说话,同样的是那么平平稳稳。往那一站,同样的是那么堂堂正正。可他说完了之后,同样不愧他那活阎罗的美名,照样还是让所有人的心里产生了阵阵的阴风。以至于方正说完了之后,一时之间,竟然冷场了。整个的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这时候可就看出刘明来了。这刘明毕竟是方正的主公,同时和方正处的时间也长。了解方正的为人,知道方正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只要是和律法沾到边的事,那人命对于方正来讲,不过就是判决书上的一个名字而已。所以,刘明是第一个缓了过来。

    而刘明缓过来后,也只得无奈的对糜竺苦笑着说道:“子仲,你也听到方仲裁说得了。这回你应该没什么可顾虑得了吧?”

    说实在的,要说糜竺在幽州最顾忌的人里面,那方正肯定是排第一号的。倒不是糜竺有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怕方正抓着。而是那糜竺和方正之间属于一种天生的抵触。这就像老鼠和猫的关系一样。糜竺是大商人的底子,而方正正好是一个最严格的酷吏。故此,这俩人是天生的死对头,没治的。何况,那糜竺的前任——苏双、张世平等,就是死在了方正的手上。所以糜竺不怵方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使如此,那糜竺不愧是一个老实人。也不愧是一个正人君子。那该问的事,糜竺是一点也没含糊。

    那糜竺壮着胆子,不敢看着方正,面向刘明接着问道:“主公,方……,那个方仲裁所言,虽然可以保证了咱们境内的百姓从此不会再使用其它各地私铸的铜钱。可咱们境内的商人怎么办?象咱们幽州官方经营的货物,和主公您所经营的货物,那都好办。那毕竟都是大宗的交易。咱们都可以让其它的购买者以黄金或是其他货物交换。而且咱们幽州官方的产业和主公您的产业全都是本金充足,家财巨大。即使是不收钱,光是以物换物,也一样可以自给自足,同样的产生巨大的利润。可是,咱们境内的那些普通商贩,他们又该怎么办?他们小本经营,又实在外地行商,无依无靠。难免要收到其它各地的铜钱,可他们回到咱们境内之后,却不再允许他们花费他们所挣来的金钱,哪他们岂不是损失巨大?而他们要是都因此不再行商,那咱们境内的商税又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