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本帮主自会操心,何香主今日提出来却算得什么?莫非是要逼我上那侠客岛么?”
何香主本也是桀骜不驯的主儿,本来碍着司徒横的威严和武功不敢多说,可这时候仗着有贝大夫为他说话,也就脖子一梗,叫道:“当初咱们长乐帮兴起,众位兄弟齐聚一堂,为的便是共同应对赏善罚恶令,如今七八年过去了,帮里兴旺非常,帮助你却提也不提那事儿,却是该给大家伙儿一个说法了!”
司徒横瞪眼怒喝道:“想来陈香主你是不服我做这个帮助了,在此妖言惑众,煽动人心,凭空里没事找事。按照本帮规矩,以下犯上该如何惩罚,陈香主是自便还是要刑堂出手?”
陈香主往后退了两步,却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怒道:“以下犯上,便应该以死谢罪,司徒横,莫非你就为了这事儿要我自裁?”
司徒横冷冷一笑,目露精光,对陈香主说道:“长乐帮发展壮大了,一切都要按规矩办事,陈香主犯了错,那就应该按照帮规处理,陈香主该不会要畏罪逃跑吧!”
陈香主四下一看,见其他人都畏于司徒横的威势,竟没有一人为他说话,就连贝大夫也默然不语,他心知自己不是司徒横的对手,又冒然顶撞了他,惨笑一声,竟真的自杀了。
苏信望着司徒横眼中一寒,心下却不十分明白这陈香主为何要自杀,他不过是顶撞了这帮主两句,便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实在太古怪了!
他却不知,言语不当惹起的祸事多了去了,江湖中一言不合便杀人的自然有,朝堂上一句话说不对满门处斩的也从来不少。
陈香主自杀后,猛虎堂中一片寂静,诸位堂主香主心中不快,互相看着却又都不敢发作,只有司徒横身边的少年,大眼睛咕噜噜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点子。
苏信看地清楚,那少年不时便看一眼贝海石,一直到了司徒横按下火气,贝大夫对少年轻轻点头时,那少年才挺身而出,忽地大声质问司徒横:“师叔,你乃本帮之主,就应该深谋远虑,为本帮谋个长久。善恶二使即将复出江湖,何香主提出这事儿让大家讨论,全是为了本帮着想,师叔你逼他自杀,恐怕众位兄弟不服!”
他这话一说出口,其他堂主脸色阴晴不定,那司徒横却勃然大怒,骂道:“大胆小子,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长乐帮乃我所创立,就算是毁在我手中,也不用别人多嘴多舌!”
苏信听了这话顿时愕然,这哪里是一帮之主说出的话,低下人听了谁不寒心。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众位堂主立刻勃然变色,都对那司徒横心生不满,贝海石看了心下甚是满意。
可那司徒横却像吃错了药一样,非但不思悔改,反倒要出手杀了那少年。
那少年笑嘻嘻地躲开,与他前后走了几个会合,竟轻松打赢了司徒横。
司徒横败了,心中羞愤,脸上也挂不住,夺门而去,其他众人在贝海石主持下拜那挺身而出的少年做了帮主。
苏信却瞧瞧跟着那司徒横,他见司徒横脚步轻浮,似乎很不对劲,一直跟着到一条小河边,司徒横俯身捧了河水喝,方才喝了两口,便哇地一声吐出几口黑血,眼看便不活了。
苏信过去,伸出点了司徒横几处穴道,又听了听脉搏,却是暗暗摇头:司徒横中的毒多达六七种,而且都是隐秘的剧毒,需得长期施毒方才有用,这时候早已经剧毒攻击,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得了!
他眼中一寒,心下明白必然是那贝大夫和少年这两人合伙毒害了司徒横,收敛了他的尸体,便再次回了长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