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周围的寒雪开始逆转,疯狂的涌向**的少年。
山顶上的吹水仙呼呼的喘着大气,虽然他外表看起来极为凶悍,但内心慌乱如麻,刚才飞去的剑尖,恰好从他的头发边斩掉几根头发,若是再靠近一点,它的小名就没了。
说实话也庆幸,要不是它这一弄,它心中几年来的怒气也不知道朝谁发,哼,这就成。
李水山再这时,猛地睁开双目,额头有一把剑痕浮现,他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的左右引动,这天空的雪就落在他的身边,看的吹水仙不停的吞咽口水。
它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就是眼前的少年有一种压迫,使得它从心中就及其难受,似乎一壶水装满了,要往外溢出,但还是没有流出,而他就是在一旁默默注视的人。
“压抑,对,是压抑,他要突破了。”它急忙找了一块可以挡着它身躯的石头边,只露出一双眼看着少年。
李水山睁开的眼睛有蓝丝在盈动,又有红,紫在游走,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他这个样子要是被其他修士看到,肯定会觉得惊讶,因为他身上有一股邪气,妖孽的不得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扬天问道:“风在何处?”
寒沽山自起风,吹开他的散发,丝丝发落在嘴唇边,寒雪嘎然而止,停在了空中,他抬起手指轻轻按在空中,似乎有一个旋转的纽扣,他往左边转动,山顶的风在这一刻扭
动,山顶石头上的雪也在腾起。
“我要雪。”他眨动一下眼睛,雪落下,是鹅毛大雪,然后闭上眼睛,轻轻的呼气道:“山魂。”
剑尖从他眉心浮出,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后,又抵在他的眉心。
“我曾记得,这山,是一座热闹非凡的山,山上有三千道童,由尸天宗来此拜访得道,每隔三年来山上转运一百,它们被分去个个地点,用来镇压邪气,防止蛮荒消磨道火。”
“火是人血磨练,选择各宗最年轻力壮的修士取出一滴精血,周天火烧灼,地水降冷,随之每隔一年运往个点。”
“蛮荒有天蛮,土蛮,水蛮,火蛮,人蛮,蛮气盎凶,为人族大患。那时,有三万地盟修士远赴而来,用以阻挡冲击,加上离地之修,共计五万。但蛮荒修士众多,第一波,人族便死伤一半。有两位凡分境修士跨界奔来,手持道剑斩下沟壑,才弱弱打成平手。”
“第二波之时,人族剩余两万多修士构建灵墙,熔炼自己兵器,但天蛮会算天,运用灵法,勾连日月,影响天气因果,如同人修下咒,咒血脉断,因此,进展速度缓慢。而土蛮有不朽之石,身躯可随大随小,一拳千万斤,碎裂地脉,不敢近战。又又人蛮心性狡诈,时常化为人形,吞骨撕肉,喝血止渴,实在残忍,不可一试。身为人族与蛮族的后代,但心性恶毒,想要吞并人族,夺得传承。”
“第三波之前,灵墙成型,两位凡分境修士受到十位蛮族围攻,一位道陨,一位重伤回盟,剩下我族修士望着血红的天,嘴中唱起回家的歌谣,还有一首凡尘带上修士界的边塞诗,名《黄碧落》。风沙扬起半月吹,东风带走孤家魂,一代灵走一道追,何时能待家国成?”
“有修士哼念词曲。好男儿,好男儿,身披锐甲剑斩风,追雪赛马夺嫣红,人死灯落粪土清,颤雨老朽练纯青,上下杀,一刀横,闪闪光亮湖中影,一面任逍遥,一面杀人如砍藤。不见人间疾苦声,而听山与海的灯,摸得人间的情,何苦在?何乐有?生死两茫茫,苍白头,水舟停。”
“一战无生,葬万成灵墙。修成道骨,聊生长存。”
“天盟五位凡分境修士飞奔而来,封印大阵,名仙海山,如传说中的山海界一样传奇。而我坐于山巅,手捧书卷,做一位书生。有用是书生,无用也是书生。有用时,提笔写下纷华,又把修士的疾苦描绘下来,给后世宗门的游子一点安慰,给叛离者一点悔恨,让它们早些懂得,为何死,死何意?”
“但时间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无法担起人族大任。伴随我半生的剑灵,青山。他是一位秀美的男子,因为我一生孤独,化为女身陪伴。我愧对他,没有让他看到我傲骨,叱咤风云的一日。落下的风吹得我心中哀思散去,淡了我所有的凡尘思念。”
“在一日,我忍不住踏入凡尘,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自己的宿命,也在不久后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