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付望舒想要抢夺解药的时候,秦释之已经给江晚喂了下去。
“你,你给她吃的什么?”
“自然是你心心念念的解药。”秦释之将解药瓶子扔给他。
付望舒皱着眉头闻了闻,那瓶子里确实是鬼香的解药。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将那瓶子捏碎。
这世上,能有本事配得出鬼香解药的人,除了他,还有早已经死去的那个人。
“我是……”秦释之大概觉得付望舒的反应很有意思,嘴角轻抿,手轻轻抬起,两根手指放在唇边,用了一种奇怪的语气,“你猜……”
这动作,这语气,分明都是那个人的招牌动作,付望舒一脸苍白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动了动嘴唇,“你是……”
“不,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
“付太医以为我是谁?”秦释之的眼神冷下来。
付望舒沉默了好一会。
他盯着眼前人看了许久,沉静下来之后才得出结论,这人绝对不是他。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秦释之嘴角浮起淡淡的嘲讽,“付太医既然选择进宫当太医,就要恪守本分,不去调查一下鬼香的来源么?”
“你们的太后娘娘,在凯旋宴那晚,可是中了一种名为幽梦的春毒。这才几天时间,又中了鬼香。”
“你这太医,是不是也太不靠谱了些?”
付望舒无法反驳。
在给江晚把脉的时候,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体内气息非常杂,至少有三股气息冲撞。
冲的最厉害的,是鬼香和幽梦两种罕见毒药。
这两种毒药同时出现在皇宫里,这不正常。
“那个让她下不了床的男人,是你?”付望舒抄着手,问。
“下不了床么?”秦释之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脸上隐隐有些不高兴,语气也酸溜溜的,“她竟将这么私密的问题告诉你。”
“我是太医,是大夫,没有男女之分。”付望舒甩了甩袖子,他本穿着太医院统一的土掉渣制服,却因为这一甩,凭空生出一些妩媚来。
秦释之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道,怪不得望断一提起付望舒就两眼冒星星,这男人,果然是个不得了的妖孽。
“你……”付望舒沉默了好一会,“如果不想让她死,就听我的。”
“她虽然服了鬼香的解药,想要从惊惧中清醒过来却需要有亲近的人引导。”他转过身,
“我与太后娘娘萍水相逢,不具备引导她走出惊惧的条件。”
“我想,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唤醒她。”
“我?”
“嗯,幽梦的毒是你解的,鬼香的解药如此珍惜,也是你找来的,还不惜暴露自己,硬闯皇宫,你,大约是爱上她了吧。”
付望舒用了淡淡的语气,就像是在叙述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
秦释之挑了挑眉,语气喃喃,没有正面接下他的话,“只有解药竟不行么?”
付望舒嘴角轻抿,嘲讽道,“解药只是清除了身体余毒而已,心中的恐惧不是那么容易驱除的。所谓医者难医心,你连这点道理不懂,果然不是他啊。”
说到最后时,他的声音几乎不可闻。“我也没说我是啊。”秦释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