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想得脑壳疼。
这种动脑子的事,实在不适合思维单纯的她。
她用手在墙上画着圈圈,一边画,一边念念有词。
“你,对着墙,这是在面壁思过?”秦释之睁开眼睛的时候,瞧见江晚正对着墙在叨叨什么。
江晚叹了口气,用了极其无奈的语气,“我在反思。”
“反思什么?”
“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千刀万剐,我刚才绝对是脑抽了才救你。”江晚摇头叹气。
“你说,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你死掉不更大快人心么?瞧瞧我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救我,你后悔了?”秦释之眼睛闪了闪。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江晚转过身来,搬着小凳子坐在他身边,“你说我一处于食物链最顶端的女人,凭什么要遭受你侮辱还要救你?”
说完,她又兀自叹了口气,有些纠结,“算了算了,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好歹也算是救了我两次,我也救你一次,咱也算扯平了。”
“所以?”
“所以……”江晚托着下巴,“我在思考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嗯?”
“到底谁想置我于死地?”关于这一点,她百思不得其解。
前世那会,她也算是命途多舛,时运不济,但刺杀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没在她身上发生过。
这一次,她不仅经历了刺杀,还是狠毒无比的见血化脓,简直不要太恐怖。
“你倒是可以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谁。”秦释之闭上眼睛,“或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好姑娘,哪会做什么伤天害理……”江晚突然停了下来,她就那么盯着秦释之看了好半晌。
“被我看了脸,你竟没半点紧张着急的反应?”
“当然。”秦释之摸了摸脸颊,“这张脸也是假的,只有用特定的药水清洗才会恢复原状。”
“……”江晚额角的青筋跳得很欢快,这种事,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你很失望?”他问。
“倒也没有。”江晚说,“只是感慨这种画蛇添足的蠢事竟真有人做。”
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她的心再次砰砰直跳起来。
她圈定的那些嫌疑人,又一个个地回到了圈中。
罗燕在这个时候失踪,无疑是嫌疑最大的。
付望舒精通药理,能够解毒,能够易嫌疑也很大。
姑苏城那死狐狸一肚子坏水,腹黑到令人牙痒痒,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嫌疑也不小。
嫌疑最小,甚至可以直接排除的人是喻辰宣。
在小花园里,她看到喻辰宣和明娴妃苟且时,秦释之就出现在身后。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但,话又说回来,喻辰宣脸上一直戴着面具,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思来想去,一点头绪也没有。
江晚满心烦躁,当个断案如神的神探实在太难了。
“你在纠结什么?”秦释之坐起来,斜倚在床边,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我在纠结,你到底是谁?”江晚凑到他脸前。
“有结果了吗?”秦释之斜睨了她一眼,随手撕了一块软烟罗制成的帷帐缠绕到身上,算是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