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金圣叹抱有很大的期望,想要拉顾炎武也入伙的。毕竟顾炎武经历过东林党,还有复社抨击朝政,还在对抗朝廷中,也参与了不少。本来以为轻易的就能,说动顾炎武参加的,结果顾炎武却不为所动。金圣叹当即也有些失望,只好约定了徐元文和徐乾学两兄弟,然后就离开是徐家。
等金圣叹离开后,顾炎武道:“这个金圣叹言过其实了,现在不是当年东林书院独占鳌头的时候。也不是当年天启,崇祯朝的时候,居然还行用当年的那一套来对付朝廷,恐怕最后只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徐元文眼睛一亮,道:“舅父也这样认为?我也觉得他这样做,有些冲动了。复明军能打败江南的清军,就不是普通的军队能比拟的。当年大明在江南,拿东林的众人没有办法。那是因为东林学子,有大量的朝廷重臣关照。”
徐乾学却不同意,道:“难道,现在我江南学子就没有在朝为官的吗?”顾炎武道:“元文虽然说的不少全对,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乾学你这一点,就没有元文看的透彻。”
徐乾学忙道:“还请舅父指点。”顾炎武道:“当初东林书院的人,在朝廷的里当官的不计其数。就连朝堂上的决策,也不得不考虑东林人士的影响。这是一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在江南的商人们,也大多要靠东林士人庇护。所以他们能在地方上,也是支持东林书院的人。这在当时就形成了一个关系网,朝廷也不敢轻易触碰。”
徐元文接过话道:“是啊,那时候,商人组织罢卖罢行。朝廷税收没有了,能不顾及吗?朝廷要是没有了江南税收,扬州的盐商再一闹起来,整个大明就得瘫痪。所以当时的江南士绅,才能横行无忌。”
徐乾学也不说笨人,被顾炎武和徐元文这一点拨,当即就明白了,道:“说的有理啊,现在在满清朝廷的官,根本就不能左右朝廷的决定。朝廷一直打压江南的官,就算能成为重臣,上面还有满官管着。”
徐元文道:“这话没错,在复明军这边就更加不行了。他们来的人都是从四川那边的人,其中还有不少是云贵过来的官。唯独没有多少江南的官,就算是复明军来到江南后,去投奔的官员。也不过是挂了一些虚名,根本无济于事。”
顾炎武道:“所以我才说金圣叹这次鲁莽了,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到时候,就是他的舅舅都救不了他。”徐元文突然道:“我还想起了一见事,就是江南的打行,那是多么难缠的一个行当啊。这复明军不动声色,顷刻间就把打行给清除干净了。”
顾炎武也奇怪道:“是啊,这才我南下都没有看到有打行的人,我还正奇怪呢?复明军把这些人都弄去哪里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时,徐元文和徐乾学的父亲,徐开法进来道:“这个事情,江南的人,无不想知道的,但就算没有人说的清。”
一旁的徐乾学道:“确实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传言说的流放去了四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开法道:“是有这个传言,但是没有人具体知道。再说了,这江南的打行,少说也有十万人。把这些人流放去四川,得要多少钱粮来运送?还要多少人去看押,估计现在复明军也不会有这个钱粮来办着事。”
徐家父子在讨论打行人的去向,金圣叹却没有这个闲心了。经过几天的联络,又有十几个人愿意跟金圣叹一起了。但是金圣叹这次不想在去巡抚衙门请愿了,他想直接去孔庙。
在江南有一个习俗,就是哭庙。要说这个习俗的时间也不远,大概也就十几年,连二十年都不到。大明的时候,江南的士子,可以随意抨击朝政,甚至还以此来博取声明。
当时在江南也没有哭庙一说,大家直接集会,然后就开骂就是了。但是满清来了后,就不理你了,只要你赶集会,那就直接杀人。所以江南的士子就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哭庙。
你不让我们集会,咱们去孔庙里祭孔,你总不能不让我们去吧。我去想孔子哭诉,当今世道有多么的黑暗,当官的不作为,你难道还不让我向死人说吗?你要说其他人是干嘛的,他们也是来祭孔的,跟我没有关系。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凡是地方官员不发,大家就去向孔圣人哭诉。你的上级官员看到了,总不能不理。这就成了江南一带特有的风俗了,当官的也不能直接把他们怎么样,因为他们也是读书出来的。名义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