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搬开。”
就在他们闹得欢时,宋北云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抱着胳膊看着这两人。
等他们看到宋北云时,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上吊啊,怎么不吊了?”
宋北云铁青着脸:“工程院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你在这上吊。可真行啊。”
发动机组的组长悻悻跳了下来,哭丧着脸说:“宋大人,您就放了我吧,我真的是没招了,我能想的都想到了,但确实没办法。”
“我不是把原理和大概的示意图都给你了么?”
“您是给了我,可我组装之后,启动它就往外喷零件啊。”
旁边另外一个组长听到这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使宋北云看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了嘴。
“慢慢来,总归能想到办法的。”
“您说年底,您就是杀了我,年底也完不成啊。”
宋北云叹了口气:“尽量吧。”
回到自己的住处,宋北云也免不得唉声叹气,这赶鸭子上架的确是太难了,人家都叫找漏洞而这边却到处都是漏洞,一个全新的领域突然急匆匆的上马,那真的是太要命了。
今年之内想要看到这东西,基本没戏了,而且那东西说它是坦克,宋北云自己都笑了。
焊接技术不过关,那就用铆接,铆接嘛……浑身上下坑坑洼洼、麻麻赖赖一点都不圆润,炮也不合格,炮台还不会转,说是坦克还不如说是个自行火炮。
关键没有发动机,自行火炮也行不动,可现在钱已经花了茫茫多,再停下也不合适了,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但这军工赤字顶不住啊,朝廷都快被榨干了,基本上现在都是从辽国那边骗经费来支援建设。
“相公,怎的了?”
碧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宋北云的身后,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温声细语。
“愁人。”
“莫愁莫愁。”碧螺笑盈盈的说道:“要不要我陪相公出去走走?”
“不用啦,你也三个多月身孕了,现在最危险的时候。”宋北云握着她的手:“该是多休息。”
“哪有那么金贵哦。”碧螺笑着说道:“我从小便摔打惯了。”
“胡说八道呢。”宋北云拍了她一眼:“好好歇着去,我休息会便去给你们做饭了。巧云呢?”
“巧云姐呀,她随着母亲出去散步了。”
“委屈你了。”宋北云小声安慰道:“我也得去给你找个老妈子了。”
“哎哟,相公。我真的没有那般娇贵,再说了,您每日回来都给我做饭吃,我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再要人伺候可是要折寿的。”碧螺笑道:“天底下那么多老爷,有几个老爷会亲自下厨的呢。”
宋北云无奈的笑了笑:“行了,我去做饭了,刚才倒是有人给我送了条鱼,我去给你俩炖个汤。”
“对了,相公。下午时候,公主殿下来寻你了。”
“她?她来干什么?”
“她没与我说,就跟我嘱咐了一句,说是你下了值,晚上时去她那一趟。”
宋北云哦了一声:“八成又是写信了吧,我都快成她专职邮差了。”
“相公也莫要说她了,她一个人在此地,若是再不依靠相公一些,该是多孤单呢。”碧螺的小扇子轻轻摇着:“相公说呢?”
“你啊。”宋北云摇头道:“你看你那摇扇子的手,是不是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啊?”
正说话间,却见碧螺手上有个光彩夺目的金镯子,这个镯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家伙,那工艺那质地,活脱脱就是皇家出品。
宋北云顿时了然于胸,他站起来拍了碧螺屁股一下:“学会收受贿赂了。”
碧螺也不辩驳,就是咯咯的笑。
吃了晚上饭,宋北云给巧云按摩了一下腿后便出发去了赵橙的住处。
他进赵橙的家门从来不敲门,赵橙也习惯了,反正也没什么好避讳。
这次他去的时候,正赶巧赵橙在洗澡,他刚进门就见赵橙从盆中站起来,赵橙倒也是不避讳,只是轻声道了一句:“来了?”
“你也太不见外了。”宋北云连忙转身走出门口:“洗澡你也关个门啊。”
“你不是要来么。”
穿好衣服的赵橙打开门迎了宋北云进去,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透着一股香皂的味道。
“我写了几封信,帮我给父王送去吧,免得他担忧。”
宋北云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有件事忘了给你说,泰王仙逝了,福王爷已经赶回庐州处置后事去了,信还是晚一些寄吧。”
听到这个消息,赵橙整个人顿时愣在了那里:“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