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没有,牂牁郡的弟兄们也已经传来了消息,朱褒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可是李恢那位都督却是真的一丁点动静儿都没有。”韩幸说话的时候脸色变得无比的阴沉,甚至都可以说是痛苦了。
他们之前早就已经确定好了计策,那就是他们会想办法惹出益州郡和越嶲郡的问题,然后他完全可以借势而行!
只可惜呵呵!
李恢并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的可能出现了,因为孟获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了越嶲郡。
素来和他们这些蛮夷关系交好的孟获,再次为了雍闿出现在了越嶲郡,上一次他是为了说动越嶲郡出兵,而这一次他是为了帮助雍闿搞定越嶲郡这群蛮夷们的怨气。
“官欲得乌狗三百头,膺前尽黑,螨脑三斗,斫木构三丈者三千枚,汝能得不?”孟获一来到越嶲郡就直接开始了对他们的宣传,最大的宣传就是汉人想要让南中投降,但是需要的条件是什么。
乌狗三百头,膺前尽黑,螨脑三斗,斫木构三丈者三千枚这种条件,那不是让他们条件,那是要人性命的。
乌狗三百头,膺前尽黑,说的就是要三百头上好的乌狗,什么是乌狗,说白了就是那种能够驱邪的黑狗,而且不是那种纯黑就可以了,是胸前尽是乌黑的,南中的人知道,狗好找,黑狗也好找,但是胸前是黑,其他不是的话,那是一头都难找。
因为传说这种够是乌狗之中最好的品种,而且也是最有灵性,最驱邪的那种。
螨脑三斗,斫木构三丈者三千枚,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先说第一种,所谓的螨脑其实就是一种脑浆,看似非常好找,十个人就有脑浆,就有脑子对吧。
可是你听说过瓜果里面长了虫子的,你听说过脑子里面长虫子的么?
当初突然有人开始快速的掉头发,大量的掉头发,然后头痛,然后发晕,找了很多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甚至还找了那些所谓的祭祀,给他驱邪也不管用,就这么活活的将她折磨死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迎来了两个老人,两个都算得上是鹤发童颜的老人,其中一个说他们的病因在饮食之中,另一个更加的悍勇,直接拎着刀斧就给那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将脑袋开了。
当然不是完全避开,而是在他的后脖子上开了一个不浅的伤口,然后熏香辅药。
就在众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的时候,那伤口之中流出来了白色的浆液,就如同脑浆一样让人作呕,而之后就是一直小虫子的出现。
这个时候,那个老人告诉他们,这个就是脑螨,而这个脑子,就是所谓的螨脑!
最后的斫木构三丈者三千枚,说白了就是三丈长的断木三千根。
:“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斲木为耜,揉木为耒。”
:“鴷,斲木。”郭璞注:“口如锥,长数寸,常斲树食虫,因名云。”:“貍头愈鼠,鸡头已瘻,蝱散积血,斲木愈龋,此类之推者也。”宋陆游诗:“不嫌终日无来客,时听荒园斲木声。”
斲木的确是断裂的木头,但是不是被砍断的,是被一种喜欢啄木之鸟生生啄断的,而且一定要,三千根三丈高的,这就是最后一个不可能的条件了。
这几个条件一出,众多越嶲郡的叟人们就更加的难以接受了。
而孟获也不知道通过了什么手段,让这群叟人再次相信了他,再次相信了孟获和雍闿两个人!
对于这件事,韩龙和韩幸只不过就是冷笑罢了,他们不觉得这群叟人有什么关系,毕竟平心而论,孟获几代人的努力,他们凭什么就教了个把月的书就能够避免过去,只不过他们虽然这般做,韩龙等人的处境却是有些危险了。
此时张苞也已经准备回成都去了,他的伤口差不多了,而他也觉得凭着他们这场混乱很难结束。
本以为这场混乱会在他们和李恢的配合下一起结束,没想到最后这场混乱,就有这个叫做李恢的家伙。
这件事还真是十分的有意思了。
同时鄂焕也选择了回去,回到了高定元的身边,不管高定元想要干什么,他都没有别的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韩龙和韩幸给刘复下了葬,很多人问要不要落叶归根,但是他们没有同意,他们觉得,刘复已经漂泊了一辈子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安稳下来了。
韩龙觉得,刘复也应该安稳下来了。
这件事慢慢的就这么停滞了下来,知道张苞回到了成都,背着刘复的大刀,带着刘复的书信,来到了关家的门前。
他怀中有两样东西其实是给关银屏的,一封信帛,是刘复最后写的,他也只有到最后封笔的时候,才敢再想起那个女人。
一块玉珏,那是他贴身戴着的,那是他当年离家的时候,他的父亲给他的,告诉他,日后有了心仪的姑娘,送给她。
刘复当初本以为自己能够给关家带来那些士子们的在意,但是关家要的也不是那些,要的那些也完全不够。
最后刘复知道是他自己过分了,他想的太简单了,所以他谁也不怪,只觉得是自己有些傻了而已。
刘复的离开对于关家代表了什么,他们之间谁都没有多说,不过换句话说,刘复现在的死,对于关家来说,或许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也本来就是一个互相之间的过客罢了。
至于那信帛和玉珏,张苞没有拿出来,因为他知道了,刘复不想打扰这个女人,既然要嫁了,那就嫁了吧。
这个乱世谁又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呢,这个乱世谁又能够让自己过得顺心如意?
那个死去的刘复不行,这个等着自己出嫁的女人不行,他这个莽夫一般的家伙不行,那个羽扇纶巾的诸葛丞相不行,恐怕宫殿之中的那一位年轻的皇帝,也不行!
这个世道已经说不清了,南中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的。
成都大军还没有行动,但是有两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第一个动身的就是现在被任命为越嶲郡郡守的龚禄龚德绪!
作为巴西安汉人的龚禄,也算是益州的一大世家了,在朝中二千石的高官,现在外放成为了一个蛮荒之地的郡守,也算是颇有些难为他了。
从建安年间,刘玄德冲进成都之后,龚德绪因其才干,被授予益州从事、牙门将之职。蜀汉建安十九年时,龚德绪已是位处奉禄二千石之列的高级官员,在益州集团内享有盛名。
现在这个时候前去越嶲郡的确是让很多人都不懂,甚至不停的有人前去劝说他。
其中和他一样的蜀汉高官不知凡几,但是最不起眼的也还有一个,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请转高大人,此时越嶲郡事态尚且不算明朗,还请他三思而行!”
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甚至都可以称之为简陋的年轻人,非常熟练的将往来伺候的管家拽住了,然后请他将自己的话转告给自己的朋友,也就是那位即将前往南中边界安上县作备的龚禄龚大人。
说实话,看他的模样,先不说出身贫寒,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看他的官职,仿佛都不是个入流的家伙,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个家伙的理由是,“县中还有事情,县令大人也在找寻某家,某家就不能多呆了,切记让他千万小心!”
在下属县城任职,还不是县令,这种人在成都的官场上,基本上被称呼为不入流!
也难怪在这里站了半天没有人搭理他不说,更是谁都顾不上他。
不过管家看到是他之后则是一脸的震惊,“伯岐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了为何不说话,你这是干什么!”
看得出来这个管家是真的忙的没看到他,而且也没有通禀,这突然看到这个年轻人,脑子乱的有些不知所措了都,拉着他就要进入内堂之中。
“龚伯!”那个叫做伯岐的年轻人制止了管家,然后轻声说道,“某家刚刚看了,他正忙着呢,你就别在乎某家了,某家赶紧走了,你切记一定要提醒他,千万小心,哪里真的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说完之后,叫做伯岐的年轻人就直接告辞离去了,看他的模样,确实是行色匆匆,的确是有事情的模样。
看到这里,龚伯也就不多说什么,快步朝着内堂走去,不顾及自家的家主正在会客,然后直接来到了龚禄的耳边轻声说道。
“刚刚伯岐来了,不过因为人太多都没有顾念到他,不过他最后找到了老奴,让老奴提醒您,这越嶲郡不是什么良善之地,要您去了,万万要小心,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听着这般严肃转达的话语,龚禄难得的露出了十分严肃的面目,轻声问道,“他可知我去的乃是边境的上安县?”
“知道,这个当然知道!”龚伯是龚家的老管家了,对这些事情十分的了解,“伯岐既然都这么说了,您看这事儿”
“去肯定是要去的,多加人手,他不是也说了么,让我们多加小心,这次孩子们不要跟去了,护卫加一倍!”
为了一句话,就这么选择了改变自己之前的筹备,龚禄是有多么相信这个叫做伯岐的年轻人。
而龚禄和龚家的这些事情自然也没有逃出众多客人的眼睛,所有人都很好奇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让龚禄临时改变自己的准备。
龚禄只是回了一句,“一个朋友不放心我罢了!”
此时,叫做伯岐的年轻人,也已经出了成都了,他不停的回身看向成都的城墙,心中还是难免的有些担心。
此时早就在外面等候的伴当也大声的呼喊着他,“张嶷快点,要不然来不及了!”
“哦,好嘞!”
言归正传
龚禄带着身边的护卫们直接离开了成都,众多亲朋好友都是一个个的恨不得相送十里,但是也只是相送十里罢了,龚禄的路,还要他自己要走下才是的。
而和龚禄一起出发的还有一个人,不过和龚禄相比,那个家伙就沉默多了,他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上路,一个人往南中走去。
龚禄的身份是驻扎在南中边疆上安县的越嶲郡郡守,不过和他同时出发的还有一个人,他的目的是去牂牁郡,去调查一些说其他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了这该死的南中大乱,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就是常房常欣行!
和驻扎在边境的龚禄完全不一样,他是要去牂牁郡的,他是要去牂牁郡调查真相的。
当常房走到了牂牁郡之后,他没有想着隐瞒身份,他没有想着逃跑或者什么,他直接冲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牂牁郡的郡守府。
此时的牂牁郡已经有些改天换日的模样了,牂牁郡的郡守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可是现在牂牁郡依旧还是有着一个郡守的。
那就是朱提郡的外人,牂牁郡的豪强朱褒,此时他已经是自立为郡守了,而且还曾经堂而皇之的给他的这个郡守之位,上书朝廷,希望得到正式的敕封。
虽然不知道成都朝廷们收到那狗刨一样的字之后是一个什么感觉,不过他们还是没有真正同意。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朝廷同不同意,他都要这么做的。
而成都朝廷也被益州郡的事情长了记性了,他们最后也没有敢再次给牂牁郡派遣郡守,毕竟谁也不想去了之后,就被摁住,朱褒可比益州郡的那几位爆裂多了。
而这个常房不同,他够狠,他直接就跑到了牂牁郡的郡守府,然后
“某家朝廷使者常房,今日前来查探,都给某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