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在这里一直打探消息的韩幸等人。
其中一人看着就这么毫不遮掩冲出去的两个人,实在是有些震惊,朝着身边的统领说道,“他们这么去,这是要送死么?”
韩幸也是同样满脸的不敢相信,看着前面冲出去的两个家伙,只能是缓缓并且尴尬的笑着。
“这个,很好,很好!”韩幸若不是知道刘复命不久矣了,他现在就像让刘复直接死在这里更加的舒服一些!
韩幸身边的两个探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那两个“欢乐”的家伙越跑越远,而且那个本来平平静静的部落营地,也开始亮了起来,开始喧闹了起来。
“统领,咱们就这么看着么?”一名探子看着那直接一画戟将营寨大门挑飞,冲杀进去的鄂焕,不由的舔了舔嘴唇,“他们这么冲杀进去,就算是能够活着出来,张苞将军肯定也是没了!”
“他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动静!”韩幸尴尬的笑了一声,“至少他们这么闹腾,对于咱们找到张苞将军还是有用的!
毕竟他们就这么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这越嶲郡的蛮夷之人,相比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两个人,就直接将张苞将军抹了脖子吧。
我等现在潜进去,趁乱找到张苞将军,剩下的就是伺机营救了!”
韩幸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不由的连连点头。
只不过等到韩幸说完之后,身边的一个探子好死不死的问了一句,“若是他们太过小心,直接将张苞将军给杀了那可如何是好?”
韩幸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敢于提出问题的家伙,只是冷笑了一声,“那就让这个不知所谓的部落,所有的族人都给张苞将军陪葬!”
“诺!”
两个人闻讯之后,立刻也效仿着前面那两个欢快的家伙,一蹦一跳的朝着营地之中跑去,看的韩幸脸皮不停的抽搐,直接从后面追了上去,然后一人送了一脚给他们。
此时整个部落已经乱套了,刘复虽然是莽撞人,但是这个莽撞人倒不是真的那么的没有脑子。
之前鄂焕说要直接冲杀进去的时候,他是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本来他觉得自己和鄂焕两个人就算是能够直接冲杀进去,恐怕也没有办法对他们造成什么危机。
所以刘复的真正打算是,他们互相大闹一场,从而让他摸一摸对方的力量,探探他们的底儿又在哪里。
此时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但是让刘复感觉到惊讶的是,他似乎还是有些低估了面前的这个叫做鄂焕的家伙。
他一直觉得鄂焕的能力很是出众,勇武非凡也是真的,但是他对于这个家伙的勇武也没有那么清楚,也没有那么的了解,在他看来,就算是鄂焕再厉害,也不过就算是一名勇将,毕竟他都和鄂焕交过手,感觉比自己强,但也不敢说强多少。
而且越嶲郡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太小了一些,刘复实在是不敢相信这里能够走出什么天下用将来。
越巂郡,又作越嶲郡、越隽郡,汉武帝元鼎六年开邛都国而置,治所在邛都县,从先汉后期开始,后期隶属于益州刺史部。王莽时改越巂为集巂。
巂原为西南夷的一个部落。“(卭都)其外西自桐师以东,北至叶榆,名为巂、昆明。编发,随畜移徙,亡常处,亡君长,地方可数千里”。汉书地理志越巂郡条下应劭注云:“故邛都国有巂水,言越此水,以章休盛也。”西汉元鼎六年)以巩都国地置,“言其越‘巂水’以置郡,故名。”
汉成帝元延、绥和之际,越巂郡领十五县(道):邛都县、遂久县、灵关道、台登县、定莋县,会无县、莋秦县、大莋县、姑复县、三绛县、苏示县、阑县、卑水县、灊街县、青蛉县。
直到汉平帝元始二年,越嶲郡之中有六万一千二百零八户,人口也不过才是四十万八千余人,这个数字其中还绝大部分都是越嶲郡独有的南中叟人!
在这种人口,这种地方,哪怕越嶲郡从地理上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大的郡,但是实在是没有什么让人看重的地方。
要知道中原的各个州郡,就越嶲郡对这种数据,放到中原大地上,恐怕也就是不过尔尔的局面了。
而且越嶲郡里面的叟人和这遍布益州的南蛮相比,那更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虽然高定元或者说高定一直在各种闹事儿,从来就没有老实过,但是他们这叟人的能力,说实话真的赶不上益州的特产蛮人!
据《后汉书》之中的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载,这益州的蛮人之中,单单就是一个南蛮,就分成了数种!
南蛮分为巴郡南郡蛮,板楯蛮夷,西南夷,南夷,夜郎国,滇蛮,哀牢南蛮,邛都蛮人,莋都蛮人,冉駹蛮,白马氐蛮人等等。
而且所有的南蛮都有自己的传承,这种传承甚至都可以载入史籍之中,就比如说蜀汉朝廷,最有名的长沙武陵蛮人。
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寇,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头者,购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帝有畜狗,其毛五采,名曰槃瓠。
下令之后,槃瓠遂衔人头造阙下,群臣怪而诊之,乃吴将军首也。帝大喜,而计槃瓠不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欲有报而未知所宜。女闻之,以为帝皇下令,不可违信,因请行。
帝不得已,乃以女配槃瓠。槃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止石室中。所处险绝,人迹不至。于是女解去衣裳,为仆鉴之结,着独力之衣。帝悲思之,遣使寻求,辄遇风雨震晦,使者不得进。
经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槃瓠死后,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其母后归,以状白帝,于是使迎致诸子。
衣裳班兰,语言侏离,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其后滋蔓,号曰蛮夷。外痴内黠,安土重旧。以先父有功,母帝之女,田作贾贩,无关梁符传、租税之赋。有邑君长,皆赐印绶,冠用獭皮。名渠帅曰精夫,相呼为徒。今长沙武陵蛮是也。
同时无论是史籍还是其他什么著作之中,对于南中提及的都是南中的蛮人,而不是什么夷人或者叟人。
《礼记》称“南方曰蛮,雕题交阯”。其俗男女同川而浴,故曰交阯。其西有d875人国,生首子辄解而食之,谓之宜弟。味旨,则以遗其君,君喜而赏其父。取妻美,则让其兄。今乌浒人是也。
将这些异族征召为兵马,这也不是江东第一次做了,但是从刘复等人收到的命令,乃至他自己的心里来看,他们真正想要招收的,其实还是那个被史书之中,大家追捧的南中蛮人才是。
顺帝永和元年,武陵太守上书,以蛮夷率服,可比汉人,增其租赋。议者皆以为可。尚书令虞诩独奏曰:“自古圣王,不臣异俗,非德不能及,威不能加,知其兽心贪婪,难率以礼。
是故縻而绶抚之,附则受而不逆,叛则弃而不追。先帝旧典,贡税多少,所由来久矣。今猥增之,必有怨叛。计其所得,不偿所费,必有后悔。”
帝不从。其冬、澧中、溇中蛮果争贡布非旧约,遂杀乡吏,举种反叛。明年春,蛮二万人围充城,八千人寇夷道。遣武陵太守李进讨破之,斩首数百级,余皆降服。进乃简选良吏,得其情和。
在郡九年,梁太后临朝,下诏增进秩二千石,赐钱二十万。桓帝元嘉元年秋,武陵蛮詹山等四千余人反叛,拘执县令,屯结深山。至永兴元年,太守应奉以恩信招诱,皆悉降散。
只不过这件事虽好,但是南中蛮人有一个很不好的特性,那就是这去群人,非常容易反叛。
永寿三年十一月,长沙蛮反叛,屯益阳。至延熹三年秋,遂抄掠郡界,众至万余人,杀伤长吏。又零陵蛮入长沙。冬,武陵蛮六千余人寇江陵,荆州刺史刘度、谒者马睦、南郡太守李肃皆奔走。
史书之中这种记载比比皆是,从来都不缺乏这种记载,另外,《礼记》等等其他书卷之中,这种东西也是层出不穷的。
正是因为这种黑历史,所以各个朝廷对于这群勇猛善战的南蛮也都是敬而远之的。
便是蜀汉的朝廷,便是韩龙或者刘复等人,对于他这种行为,都是没有什么办法。
对于这所谓的叟人,史书之中只是将他们划归到了夷人之中,直接和他们一概而论,足以证明这群人在史书之中,完全不受待见!
秦昭襄王时,有一白虎,常从群虎数游秦、蜀、巴、汉之境,伤害千余人。昭王乃重募国中有能杀虎者,赏邑万家,金百镒。时,有巴郡阆中夷人,能作白竹之弩,乃登楼射杀白虎。
昭王嘉之,而以其夷人,不欲加封,乃刻石盟要,复夷人顷田不租,十妻不算,伤人者论,杀人者得以bd77钱赎死。盟曰:“秦犯夷,输黄龙一双;夷犯秦,输清酒一钟。”夷人安之。
至高祖为汉王,发夷人还伐三秦。秦地既定,乃遣还巴中,复其渠帅罗、朴、督、鄂、度、夕、龚七姓,不输租赋,余户乃岁入賨钱,口四十。世号为板cf48蛮珍。
阆中有渝水,其人多居水左右,天性劲勇,初为汉前锋,数陷陈。俗喜歌舞,高祖观之,曰:“此武王伐纣之歌也。”乃命乐人习之,所谓《巴渝舞》也。遂世世服从。
西南夷者,在蜀郡徼外。有夜郎国,东接交阯,西有滇国,北有邛都国,各立君长。其人皆椎结左衽,邑聚而居,能耕田。其外又有巂、昆明诸落,西极同师,东北至叶榆,地方数千里。无君长,辫发,随畜迁徙无常。自e967东北有莋都国,东北有冉b15f国,或土著,或随畜迁徙。自冉b15f东北有白马国,氐种是也。此三国亦有君长。
这些记载都说明了夷人和南蛮一样的源远流长,只不过这种源远流长,让人实在是有些看不起,不因为别的,主要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记载之中总是带着一个后续。
那就是他们的反叛,以及他们的战绩如何。
不得不说,相比较于动辄就在长沙武陵围城,吓得太守郡吏出城逃跑,这南中的夷人,实在是有些丢人了。
至于中兴,郡守常率以征伐。桓帝之世,南夷数反,太守蜀郡赵温以恩信降服之。
对于他们这种自觉地自己行了想要造反的行为,蜀军太守只用了简简单单的恩义,看史书来说,动兵都没有,说的直白点,那就是靠着嘴皮子来打赢的这一次。
估计这就应该是大汉嘴遁的由来了。
灵帝光和二年,巴郡板复叛,寇掠三蜀及汉中诸郡。这应该就是益州夷人最出名的一次了,不过人家还是属于巴郡的,和南中都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灵帝遣御史中丞萧瑗督益州兵讨之,连年不能克。帝欲大发兵,乃问益州计吏,考以征讨方略。汉中上计程包对曰:
“板七姓,射杀白虎,立功先世,复为义人。 其人勇猛,善于兵战。昔永初中,羌入汉川,郡县破坏,得板救之,羌死败殆尽,故号为神兵。羌人畏忌,传语种辈,勿复南行。
至建和二年,羌复大入,实赖板cf48连摧破之。前车骑将军冯绲,南征武陵,虽受丹阳精兵之锐,亦倚板以成其功。近益州郡乱,太守李颙,亦以板讨而平之。
忠功如此,本无恶心。长吏乡亭,更赋至重,仆役楚,过于奴虏,亦有嫁妻卖子,或乃至自刭割。虽陈冤州郡,而牧守不为通理。阙庭悠远,不能自闻。
含怨呼天,叩心穷谷。愁苦赋役,困罹酷刑。故邑落相聚,以致叛戾。非有谋主僭号,以图不轨。今但选明能牧守,自然安集,不烦征伐也。”帝从其言,遣太守曹谦宣诏赦之,即皆降服。
至中平五年,巴郡黄巾贼起,板c蛮夷因此复叛,寇掠城邑,遣西园上军别部司马赵瑾讨平之。
这也就是巴郡的賨人以及南中部分蛮夷的祖先了,这也是他们最好的战绩了,不过最后仍然是被嘴遁解决的,等到他们真的到动手的时候,哪怕有着地理优势,仍然被朝廷的南北二军叛出了别军,一战击溃。
而越嶲郡里面的夷人,那在史书之中,那更是出了名的弱上加弱。
西南夷者,在蜀郡徼外。有夜郎国,东接交阯,西有滇国,北有邛都国,各立君长。其人皆椎结左衽,邑聚而居,能耕田。其外又有巂、昆明诸落,西极同师,东北至叶榆,地方数千里。
无君长,辫发,随畜迁徙无常。自e967东北有莋都国,东北有冉国,或土著,或随畜迁徙。自冉b15f东北有白马国,氐种是也。此三国亦有君长。
看看这些夷人的祖先,夜郎国,东接交阯,西有滇国,北有邛都国,后两个基本是听都没有听过,但是第一个,听到了之后,最后只留下来了一句,“夜郎自大”的称呼!
滇王者,庄之后也。元封二年,武帝平之,以其地为益州郡,割牂柯、越巂各数县配之。
后数年,复并昆明地,皆以属之此郡。有池,周回二百余里,水源深广,而末更浅狭,有似倒流,故谓之滇池。河土平敞,多出鹦鹉、孔雀,有盐池田渔之饶,金银畜产之富。人俗豪忲。居官者皆富及累世。
等到了王莽时期,越嶲郡的蛮人这才粉墨登场。
及王莽政乱,益州郡夷栋蚕、若豆等起兵杀郡守,越巂姑复夷人大牟亦皆叛,杀略吏人。莽遣宁始将军廉丹,发巴蜀吏人及转兵谷卒徙十余万击之。吏士饥疫,连年不能克而还。
不过这越嶲郡的夷人也就只能靠着这个地利来解决敌人了,史书上,也说了他们的优势和劣势都在地势上面,一旦将他们的地利优势废掉,稳扎稳打下去,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
以广汉文齐为太守,造起陂池,开通溉灌,垦田二千余顷。率厉兵马,修障塞,降集群夷,甚得其和。及公孙述据益土,齐固守拒险,述拘其妻子,许以封侯,齐遂不降。闻光武即位,乃间道遣使自闻。蜀平,征为镇远将军,封成义侯。于道卒,诏为起祠堂,郡人立庙祀之。
最后被打的不上不下的越嶲夷人,无奈之下只能借着汉光武帝刘秀出现的时候,直接说他是为了大汉!
等到过了十余年之后,越嶲郡的夷人也缓过劲儿来之后,他们也再次开始了反叛。
建武十八年,夷渠帅栋蚕与姑复、榆,栋、连然、滇池、建伶、昆明诸种反叛,杀长吏。益州太守繁胜与战而败,退保朱提。
在地方上面取得了胜利的他们再次一头撞到了京师的正规军上面,直接被正规军给打崩了。
十九年,遣武威将军刘尚等发广汉、犍为、蜀郡人及朱提夷,合万三千人击之。尚军遂度泸水,入益州界。群夷闻大兵至,皆弃垒奔走,尚获其赢弱、谷、畜。二十年,进兵与栋蚕等连战数月,皆破之。
明年正月,追至不韦,斩栋蚕帅,凡首虏七千余人,得生口五千七百人,马三千匹,牛羊三万余头,诸夷悉平。
同样的,在这些大战之后南中也慢慢的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八大姓真正开始崛起,也正是那个是会,借着世家的那一股直上九天的大风,他们直接冲到了益州的前面,成为了南中的代言人。
而益州的官员们,在看到这种情况之下,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知道靠着武力恐怕不能和他们相互制衡,让他们彻底的降服了,所以将汉人的文化引入进去,这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事情。
肃宗元和中,蜀郡王追为太守,政化尤异。有神马四匹出滇池河中,甘露降,白乌见,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灵帝熹平五年,诸夷反叛,执太守雍陟。
遣御史中丞朱龟讨之,不能克。朝议以为郡在边外,蛮夷喜叛,劳师远役,不如弃之。太尉椽巴郡李颙建策讨伐,乃拜颙益州太守,与刺史庞芝发板蛮击破平之。还,得雍陟。颙卒后,夷人复叛,以广汉景毅为太守,讨定之。毅初到郡,米斛万钱,渐以仁恩,少年间,米至数十云。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这种神神鬼鬼的混乱之中,越嶲郡最大的一股力量,也就是高定元所在的哀牢夷应运而生!
他们都出现是很有南中传奇色彩的,就像是一个传说一样,突然出现在了这南中之地,一举将整个越嶲郡的叟人整合了。
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沉木若有感,因怀{任女},十月,产子男十人。反沉木化为龙,出水上。
沙壹忽闻龙语曰:“若为我生子,今悉何在?”九子见龙惊走,独小子不能去,背龙而坐,龙因舐之。其母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因名子曰九隆。
及后长大,诸兄以力隆能为父所舐而黠,遂共推以为王。后牢山下有一夫一妇,复生十女子,九隆兄弟皆聚以为妻,后渐相滋长。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皆着尾。
九隆死,世世相继。乃分置小王,往往邑居,散在溪谷。绝域荒外,山川阻深,生人以来,未尝交通中国。
建武二十三年,其王贤栗遣兵乘船,南下江、汉,击附塞夷鹿,鹿人弱,为所擒获。于是震雷疾雨,南风飘起, 水为逆流, 翻涌二百余里。
船沉没,哀牢之众,溺死数千人。贤栗复遣其六王将万人以攻鹿, 鹿王与战,杀其六王。哀牢耆老共埋六王,夜虎复出其尸而食之,余众惊怖引去。二十七年,贤栗等遂率种人户二千七百七十,口万七千六百五十九,诣越巂太守郑鸿降,求内属,光武封贤栗等为君长。自是岁来朝贡。
自此高定所在的哀牢夷成为了越嶲郡第一势力。
看看这个关于他们哀牢夷的传说,完全就是接住了当初庄子的逍遥游和一部分山海经,外加还有高祖时期的传说!
就是这么一篇汉人看了就不相信的大杂烩,直接将越嶲郡的叟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了起来,然后直接变成了这般模样,让高定元这一脉成功的成为了这南中越嶲郡的夷人之王。
同样,高定他们哀牢夷也知道自己的最大弱点是什么,他们绝对不允许,大汉的文化在这个地方传播,这是他虽然没有明令,但是禁止的。
而刘复就是要抓住这一个机会,将他的威望,从根上给他断了!
同样的一件事情,这种靠着忽悠和投降成就一番事业的越嶲郡,从来就没有任何值得他注意的,有关于兵法,韬略,勇武方面的记载,仿佛越嶲郡的各个夷人,也就是会这么干了。
所以,哪怕高定这些年这般的猖狂,真的在南中出了事情,所有人第一时间还是找到了雍闿这个南中的豪族。
同样的,再这么一个情况之下,越嶲的夷人就没有什么出名的战役,就算是有他也是最为一个被打的那个,他们怎么也做不到让刘复这个关羽的弟子看重他们的勇武。
在刘复他们看来,但凡这群越嶲郡的夷人更加的勇武一些,凭着他们的地理优势,恐怕他们早就占领了大半个益州了。
这群人明明爬山涉水如履平地,但是三番五次的让人直接一顿爆锤之后,还被人打进了老家之中,越嶲郡的群山,南中的泸水,那在史书之中就像是什么旅游景点一样,动不动就让人打进去了。
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丢人了!
也是以为这样,刘复对于鄂焕的勇武,一直处于一个很模糊的感觉,觉得他就算是有些厉害,真的打起来,他也就是比自己高上一些。
在刘复看来,他们两个互相配合着,或许还能冲进去值周,全身退出来,若是自己不帮忙的话,恐怕自己有本事冲进去,也很难说能够冲杀出去的。
所以刘复一看到鄂焕一点都不等待自己,也不掩藏身形,直接一方天画戟将面前的破旧大门就给拍了出去,然后接下来的就是一场混乱的杀戮惠州,他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救人了。
但是刘复都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将这个莽撞的家伙解救出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无数的残肢断臂在混乱之中飞了出来,而且这些人似乎都是围攻鄂焕的那些人。
“这”刘复也是久经沙场的老人了,这么一幅场景他自然不算是陌生,这是一个人在大杀特杀,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空间,所以使用了耗费力气了最大的摔杀!
所谓摔杀,就是将一个敌人杀死之后,不但不将他放下,反而是将他高高的甩出去,不单单可以让自己的活动空间保持足够的充足,也能够让对方这群夷人,知道这个家伙的难缠。
不过这次,任凭他鄂焕如何的狂傲,如何的勇武,这群人就是死死的堵着他,不让他有丝毫的妄动,让鄂焕也是没有办法。
看到这一幕的刘复,也知道鄂焕这是让自己低估了,不过鄂焕也低估了这么一群人。
想罢了之后,他直接大吼一声,也沿着刚刚鄂焕打出来的缺口冲了进去,然而二话不说,从那些正在围攻鄂焕的夷人身后,上来就是一记大刀横抡而上!
这一刀砍杀了数名夷人,同时也让他们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着这柄寒光闪闪的大刀,还有这个颇有些瘦弱的汉子,最重要的是他们刚刚看到刘复那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大刀,一模一样的动作,顿时某些仇恨就冲了上来。
“这个家伙就是当初多管闲事的,来人啊,杀了他!杀了他!”
这群人当初围攻岚山部落,眼看就要成功了,但是就被这个家伙给搅和了!
如今这个家伙竟然自己撞到他们的面前,那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抱报?
“杀!杀了这厮!”
“将这个汉人杀了,杀汉狗!”
“汉人单枪匹马的踏营了,杀了他!”
无数的喊声,有真有假还有鬼哭狼嚎,总之综合起来就是一句话。
“杀了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