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大言旦旦,判定薛向有可能在山中,莫非山里埋了发报机不成?
郭民家已无力斥责眼前的这几头猪,挥手让何进立马消失。
打发完何进,郭民家又亲自起身把门关上,弄得侧立一旁的蔡高礼父子并蔡高智惶恐更甚,生怕是郭民家暴怒的前奏。
熟料,郭民家坐回原位后,竟换上了笑脸,让三人坐下说话。这会儿,三人已先前被郭民家那阴狠的眼神给吓住了,成了惊弓之鸟,闻言,立时各自寻了椅子,挺胸并腿,规规矩矩地坐了。
“放松点儿,先前是我情绪不好,大伙儿都放松点儿。”郭民家有大事儿要嘱咐三人,自然不希望这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紧张上了,是以出言安抚。
要说郭民家极看不上这三人,怎么还要交办大事儿了?原来,这要办的事儿,还非得这三人不可。
郭民家待三人颜色稍缓,说道:“账本丢了不怕,可咱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咱们不妨假想账本真在薛向手中,且他已经交给了上级领导………”
扑通!
郭民家话没说完,蔡高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蔡高礼和蔡国庆也听得面无人色,实乃是郭民家说得太怕人了。
郭民家强压下心头的厌烦,竟起身亲自将蔡高智搀扶起来,按回了座位:“我说的只是假如,何必惊慌?再说,就算姓薛的把账本交了上去,我这假如之后,也还有应对的办法嘛。”
蔡高礼三人一听郭民家有了应对之法,心头稍稍一松,齐齐盯着郭民家,静待下。
见三人注意力集中了,郭民家再不废话,接道:“单有账本不能构成证据链,我们大可说那账本是伪造的,瞎记的,可快活铺公社的仓的粮食,那可是实打实地,瞒不过去的……”
“主任,您的意思是咱们把亏空的粮食补齐?不行啊,可不只咱们一个屯子亏了,全公社的屯子都被多收了,要补那可得近三千吨粮食,一时半会儿哪里去找,就是找来了,这仓也堆不下啊,难道要扩建仓不成。”蔡高智不汲取教训,又插话了。
蔡高智听得发笑,补齐粮食的蠢招儿都想的出来,那不是变相承认了亏空,再说,到时候,人家根据账目来查,你这边粮食都堆不下了,不是不打自招么。
一念至此,蔡高智笑道:“五哥,用不着补齐,总不能姓铁的账本上记多少,咱就补多少吧,这也太实在了,我看就把今年亏得填好,往年的一概不认。”
蔡高礼正要分辨,郭民家挥手道:“补什么补,根本就没有亏空嘛。”蔡高礼三人听得莫名其妙,郭民家又轻声道:“元宵节那天,仓失
,…”
“这元宵节还没到啊?失火?这,这郭主任竟是要毁仓灭迹啊!”蔡氏父子并蔡高智这会儿彻底被惊着了,纵是三人想破脑袋也不敢往放火上想,这得多大的胆儿啊!
“怎么,怕了?”鼻尼家脸色转寒,阴恻恻得看着三人。
“不是不是,我们知道主任这也是为我们好,何况,不过就是放把火的事儿,有什么好怕的。”蔡高智赶紧表态。他知道郭民家堂堂一县主任连这种阴私都说了,他要是敢后缩一步,保准最先没有好下场,且他又不似蔡高礼父子和郭民家还有姻亲,自然得警醒些。
“舅舅,放火没事儿,可仓里还有小三千吨粮食呢,烧了就可惜了,不如咱们把粮食先弄出来,填进稻草再烧。”
“小兔崽子,大人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么,榆木脑袋啊,稻草烧完和粮食烧完是一样的灰烬么?”
蔡国庆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不接茬,反问:“那吴秀才怎么办,这小子大冬天整天都呆在仓里,得想法把他骗出来,才好下手啊。”
郭民家嘴角浅浅,道:“骗出来作甚,不就是他贪杯误事儿,不小
心打翻了蜡烛,才失得火么?”“那吴秀才……”
“自然是”耿福林一把推开房的门,冲进来抢道:“薛老弟,好消息,小
马才送过来的,这几份大报今天傍晚都加刊了,整版整版的都是你那事儿,都快吵成一锅粥了。”耿福林一个“薛”字出口,陡然想起薛向此时的逃犯身份,立时压低了声音。
以:刚传,被打返修改,删除了许多内容,恐怕三更不了了,对不起大家了,好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