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要在平时,你陈杰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我平起平座的。梅冬玲见郑书记看见陈杰皱了皱眉『毛』,便也向后移了移身子,离陈杰远远的。陈杰见了他们这个样子,心里想笑,但强自忍住,这时耳边传来桃花的声音:“你的演说,真的精彩。”
陈杰笑笑,低下头轻声地对桃花说道:“我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话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陈杰掏出来一看,是阿飞他们打来的,便对桃花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先去接个电话。”便向台下走去。后面传来杨经理那宏亮的声音:“我们有请生产处的安处长上来说几句。”
郑书记的面子上开始有一点挂不住了,什么人都上台说话了,就是他这个公司里的书记还在后面窝着,他差点想骂娘,可还往心里忍了忍,心里想道:“好你一个姓安的,抱到大腿了,就不跟我一条心了,有朝一日,我不收拾你,那才是天底下的怪事。”
第143章敲山震虎
陈杰走下『主席』台,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耳朵里便清晰地传来手机里阿飞的声音:“老大,我是阿飞。”
“我知道你是阿飞,有什么事情你快一点说,我正在开会。”
“老大,你不是要我跟踪那个什么候跃华,他现在正约了那个李所长,在奎元馆的梅花阁喝早茶。”
“你能确定?”陈杰问道,
“我当然能够确定,那个李所长我们认识,不就是请我们喝八二年的拉菲的那个,只不过他们是在包厢,他们在说些什么我们听不到。”阿飞的口气有一点委曲,埋怨陈杰太小看她,好象连这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似的。
“阿飞,你办得好!”陈杰兴奋地说道:“早上你们也在奎元馆喝一个早茶,吃什么都算是我的。”
“办得好,不敢当,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只要老大不骂,我们就阿门陀佛了,只不过他们躲在梅花阁,说一些什么我们就听不到了。”阿飞话语中有一点遗憾,是一种对事情没有办得完美的遗憾。
“其它的事就不要你们『操』心了,你们只管把早茶喝好。”陈杰说完,挂了手机,又拔望湖宾馆李经理的电话,不一会儿,手机里便响起李经理的声音:“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吩咐?”
“李叔。”陈杰语气中充满恭敬:“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事情你还记得吗?现在候跃华就和李所长在一起,看样子候跃华也感觉到了什么?你现在就打电话给李所长,告诉他铁肩担道义就在你手里,你马上将他送到他们派出所里去,你说话要注意,要让座在李所长傍边的候跃华知道,他和杨紫研一起干的坏事铁肩担道义一起都说了,这样,才能敲山震虎。”
“公子,你放心,我会做的天衣无缝的。”李经理当即表态。
“李叔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杰笑着说道:“我只要候跃华和杨紫研亡命天涯,不要他们去监狱受苦。”
奎元馆的梅香阁,两张草绿『色』的真皮长沙发相对而摆,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束红『色』的玫瑰。左边挂着嫩黄『色』的窗帘,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梅花吐蕾图,使整个房间里充满着一种温馨浪漫。这种房间一般是少年情侣们订座的。但今天候跃华将李所长约在这里,主要是想通过这里的气氛将他和李所长的感情拉得更近一些,在这样的气氛之中,就算是李所长真的知道他候跃华犯了一些事,也不好意思翻脸抓他的。候跃华躲在沙发上,心中因为有事,全没有平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惬意,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地看看手表,很有一种坐立不安的味道。
在候跃华的盼望中,李所长终于推开梅香阁的门,走了进来。一歪身躺倒在沙发上,说话的语气有一点阴阳怪气:“候处长今天这么有空,这么早请我出来喝早茶?”
候跃华笑了笑:“以我们两兄弟的感情,喝个早茶不足为奇吧?要是不经常在一起那才是奇怪的事。”
“说的这么好听!”李所长伸手想从口袋里『摸』根烟,候跃华见机忙将烟递了过去,李所长也不客气,接过烟叼进嘴里,候跃华忙给他点上火,李所长一口烟深深地吸进肚子里,望着候跃华,不紧不慢地说话:“你小子无事献殷勤,绝对有古怪。”
“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想弟兄了。”候跃华挥挥手,一个美丽的小姐,提着茶壶,甜甜地冲他俩一笑,将两只紫砂杯每人面前各放一个。带着浓郁香气龙井,散发着热气,慢慢地倾注到杯子里。
“好茶。”李所长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赞叹道:“难怪名家赞叹这西湖龙井是甘香如兰,幽而不洌。”
“李所长还是博学多才,对茶道是颇有心得啊。”候跃华也啜了一口,象是突然想起似的,随意地问道:“这么久好象没有看见铁肩担道义了。”这随口一问,正是候跃华的狡猾之处,把他想要找到铁肩担道义的目的,说得好象是对朋友的关心,如果是一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那小子死定了,我们也正在找他!”李所长拈起茶几上的点心,放进嘴里。
“他犯了什么事?”候跃听得心惊肉跳的,但还是故作镇静地问道。
“他呀,这么久不知道发什么宝气,你说他犯点什么事不好,打架斗欧,搞点小钱什么的,我们都可以睁一只眼眯一只眼的,可他是穷疯了还是活的有一点腻了,正敢找人去砍台湾巨商张老板的女儿。他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不会是他吧?”候跃华帮他辩解:“你们连铁肩担道义都没有抓着,怎么就敢断定就是他做的。”
“他是没有被抓着,可是他的小弟瘦猴以经被人从广州抓了回来,什么都交待了……”李所长说到这里,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候跃华听到李所长的话,身上差不多惊出了一身汗,可听到李所长接听电话里,更是七魂吓掉了六魄。他和李所长座得比较近,李所长的电话内容很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李所长,铁肩担道义我们帮你抓着,正在往你们派出所里送。”手机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响亮得很
“什么?你们抓到了铁肩担道义?”李所长显得也很惊讶。
“是的。”电话里的声音说的非常肯定:“我们不但抓到了他,还让他说出了砍伤张小姐的的真象,第一次是一个女孩出了六万元请他砍的,第二次是一个男的花钱请他砍的。”望湖宾馆的李经理没在电话里说出杨紫研和候跃华的名词来,实在是遵照陈杰的意思,在敲山震虎。”
“完了。”候跃华在心里绝望地叫道,心里在『操』着铁肩担道义的的十八代祖宗
第144章我这里说话不方便。
阿飞阿红四个人肚子也饿了,便在奎元馆的大厅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几个小吃,吃了起来,他们对于吃,没有陈杰那么讲究,吃相,也是狼吞虎咽的。边吃边留意着候跃华什么时候从包厢里走出来,好随时向老大报告。他们跟了老大没有几天,发现自己的老大越来越不寻常。在他们的印象中,老大一般都是恶霸一方,开赌坊,收保护费的。而他们的老大好象与众不同似的。既没有看到他出入带着手下横行霸道,却在突然之间,他们的老大就变成了平安汽车配件公司的副经理。总之是一句话:他们的老大是高深莫测。
“你们看老大的女朋友有不有一点像我们村的黄阿姨的女儿心虹?”阿飞吃着吃着突然抬起头来问阿红他们三个。
“是有一点像,第一眼我看见她的时候我就差点以为她是心虹。”阿黄边吃边说。
“只是她俩的眼睛有一点不同,心虹的眼睛神『色』忧郁。老大的女朋友的眼睛是神采飞扬。”阿红抬起头来望着阿飞。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么久我想,心虹和她,是不是两娣妹啊?”
“我看不可能。“阿红接过话头,说道:“老大的女朋友是台湾的,她他俩怎么也扯不到一起去的。”
“也是。”阿飞点点头,突然发现了李所长和候跃华从楼上走了下来,两人看上去亲亲热热的,但心细的阿飞,却发现候跃华有点心神不宁。因为李所长和他说话,候跃华的眼神总是游离在外。『露』出一种兔子被猎人追踪的惊恐。
李所长和候跃华走出了奎元馆的大门,阿飞对阿红说道:“你们跟过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我打电话向老大说一声。
候跃华和李所长走出奎元馆,两人各自拦了一辆的士,李所长向派出所开去,候跃华说了声:“平安汽车配件公司。”便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差一点便要虚脱,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条被人追赶的野狗,怎么逃,也摆脱不了人们所布下的天罗地网。
“司机,麻烦你快一点。”候跃华心急,他要争取在李所长见到铁肩担道义之前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否则一切都会完蛋。
“老兄,这已经是够快的了,再快,交警就要罚款了。”司机边开边说道。
“呵――”候跃华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这个时候急司机是没什么用的。回平安公司岂不是自投落网?刚想叫司机掉头往火车站,但想到自已身上带的钱不多,流落天涯没有钱怎么能行?这个世道,有钱能行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就算自己被抓,也得到卧室里去把自己的卡拿到。这样在外才会少吃许多的苦头。可是没过一分钟,他就立即改变了主意。自己家里又不是没钱,何必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使自己身陷牢狱,自己打一个电话,让步杨紫研到自己的卧室将卡取来,顺便和她一起流落天涯。如果不叫上她,抓到了铁肩担道义,她也脱不了这牢狱之灾的。想到这里,他对司机说道:“不去平安公司了,掉头给我去火车站。”
“怎么,改变主意了?”司机边说边刹车掉头。
候跃华懒得理司机,也没有心思理司机。便掏出手机,拔通了杨紫研的电话,尽量使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紫研,你在哪?”
“我在公司广场。”杨紫研回答道:“陈杰刚做完报告,他现在是公司副经理了。”
“呵”候跃华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隐隐地感觉到有一点失落,这就是自然规律,他得意时,陈杰就失意,陈杰得意的时候,他就在流落天涯了,此消彼长,彼消此长。这就是争斗双方的规律。
“怎么不出声,有什么事吗?”杨紫研在电话里问道。
“没有什么事。”候跃华掩饰住自己的失落,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你带上换洗的衣服,到我的卧室里的写字台的中间抽屉里,有两张建行卡,你给我拿过来,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去哪里?这么急?”杨紫研感觉到有点不对。
“你别管,我这里说话不方便,反正是一个好玩的地方,我在火车站等你。”说完,候跃华挂了电告。
第145章要真的没事,再回来也不迟
的士还没到火车站,候跃华便叫司机停了车,他下了车,走进一家咖啡厅。这家咖啡厅叫如梦咖啡厅。座在如梦咖啡厅靠左边的玻璃窗边,能够清晰地看见火车站的广场。所有的车来车往,他都一目了然。到了这个时候,候跃华是谁也不会相信的了。杨紫研虽然是他的女朋友,和他座在同一条船上,但杨紫研如果被警察抓住,谁也保不准她地不会出卖他,再怎么的,他得多留一个心眼。有句老话不是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吗?”
候跃华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座下。稍微偏一下头,便能看见火车站广场的车来车往。要是杨紫研身后跟着警察,他一定看得清清楚楚,他对这个位置相当的满意,然后要了一杯咖啡,盘算着今后该到什么地方去。他的家是回不去的了,警察要是抓他的话,他的家便是第一个搜索的地方。和杨紫研去广州,那里是沿海开发城市,比起这浙江来说,一定会好几倍。但他一想到瘦猴,但又否认了要去广州的想法。瘦猴不是躲到广州去了,不是照常地被抓了回来。广州也不是安全的地方,那去哪里呢?他一时想不到该去的地方。
如梦咖啡厅的咖啡虽然很出名,但候跃华今天怎么也没有心思品尝,他望着火车站广场,等待着杨紫研的出现,虽然他知道杨紫研到了火车站一定会打电话给他,但他还是希望自己在杨紫研一出现的时候就能看见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准确地知道杨紫研身后有没有警察跟着。他和杨紫研是不是绝对的安全。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候跃华正在凝神思考着今后的出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生怕是李所长的电话,虽然李所长和他是哥们,但涉及到自己的前途,李所长还会不会讲义气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们动作快,把杨紫研抓去,那也对他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座在咖啡厅,和一只惊弓之鸟没有什么区别。听到电话,手忙脚『乱』地去接,差点碰翻了面前的咖啡。待看清了是杨紫研的电话,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一点,急忙问道:“紫研,你在哪里?”
“跃华,我已经到了火车站,你在哪里啊?”
候跃华随着杨紫研的声音,抬起头向火车站广场看去,果然看见杨紫研边打电话边四处张望,寻找着他。为防万一,候跃华也不急着告诉她自己的地址,他要把情况搞的一清二楚,确定杨紫研的身后没有警察才和杨紫研见面。他继续对杨紫研说道:“我不在火车站,你继续拦辆的士,向来时的路重新开回去。”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杨紫研的语气也有了一点胆怯。
“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去做。”候跃华说道。
杨紫研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挂了手机,提起自己的包,走出广场,伸手拦了一辆的士,钻进车里,说了一声:“往前。”便没有了下文,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这一切,咖啡厅的候跃华看的一清二楚,见杨紫研的车快到咖啡厅了,杨紫研的车后也没有车跟着,便又挂了一个电话给杨紫研:“紫研,我在如梦咖啡厅,你把车开过来。”
“如梦咖啡厅。”杨紫研对司机轻轻地说道。
车在如梦咖啡厅缓缓停下,杨紫研下了车,急急地向里面走去,候跃华今天行为反常。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急着问清楚候跃华,她自己心里也不踏实。
她走进咖啡厅,一抬头便见候跃华急急地向她走来,候跃华走的很快,一下子到了她的面前,接过她手里的包:“焦急地问道:“我的两张建行卡带过来没有?”
“带了,在我身上。”杨紫研抬起头,望着他,说道。
“那好,走,我们去火车站。”候跃华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拖着杨紫研,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我们必需尽快离开这里,再晚就来不及了。”
“发生什么事了?”杨紫研边走边问道。
“我们请人砍张老板女儿的事,那个铁肩担道义的全招了,派出所的马上就要来抓我们了。”候跃华拖着杨紫研边走边说。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杨紫研挣脱候跃华的手说道:“不就是砍伤了个把人,派出所来了,我让我爸交点钱,不就没事了。这种事情在杭州城发生得还少吗”
“这次不同,”候跃华解释道:“这次我们砍的对象不同,他是张老板的女儿,是台商。一个要注意国际影响,再说这一次陆市长对招商引资是当大事来抓的,这个时候我们砍伤了张小姐,你说陆市长会那么轻易地饶了我们吗?中国的法律可大可小,可松可紧,要是上面真的要拿你当典型,你说我们还有好果子吃吗?”
“我不相信陆市长会那么绝情,他和我爸的关系可铁着呢?”杨紫研挣开候跃华拉着他的手,说道:“我又没有搞出人命来,大不了赔他一点钱,向她道个歉,实在那个表子不依不饶,我就再进去蹲两天,她总没得话说了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