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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金簪第7部分阅读(2/2)

。羽蝶行经书房时,微讶地发现聂真和程衍两人脸色凝重地在外头来回走着。

    “夫人。”程衍发觉她,笑着拱手,与聂真交换丁个眼神,两人身形迅速地挡在她身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羽蝶柳眉微扬,不解两人为何挡住她的去路。

    “夫人,庄主方才收到一封信后,就不见他出来。但里面却传来他的低咆声,和不时传出物品撞击的碎裂声。所以,我们想请夫人可否进书房一趟,看是发生什么事了。”程衍依旧有礼地笑道,眼神却十分坚持,和聂真就像是两座门神,硬是不肯让开。

    “不关我的事,让开。”既知她和袁浩风在冷战。她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去见他呢。

    “夫人,那封信是来自梅园的。”程衍续道。就因如此,他才担心,袁浩风和伍宗青两人的不和,身为主子的护卫又怎会不知。

    “青哥来信,信是给他的,又与我何干?还不让开!”她俏脸一沉,最后一次警告。

    “既是如此……”程衍与聂真有默契地交换个眼神。“那就得罪了。”

    聂真话尾未落,出手朝羽蝶攻去,两人一左一右地朝她出掌,力道拿捏得很准,就怕一个不慎伤了她。

    “你们两个竟敢埘我出手?!”羽蝶气愤地低喊,一套迷踪拳使得让人眼花缭乱,配上迷踪步更是不容两人近身。

    聂真两人一开始略带保留,到后来惊觉她的武功不凡,两人当下不敢小觎,使出全力硬是一步步地将她往书房逼退。

    两人间默契十足的攻势,虽然仍无法将她打败,却也逼得她无法抽身。

    “这……怎么办?他们为何要与姐姐打起来,姐会不会受伤?”婉琴被两人莫名地开打,紧张不已。

    “别担心,他们不敢伤表嫂的,况且表嫂武功不弱,没那么容易被打败。不过,他们倒挺聪明的,竟用这招。”若薇深觉事情愈来愈有趣,一双大眼紧盯着三人的打斗。

    猛然,聂真长腿一扫攻她下盘,程衍紧跟着出掌击向她门面,羽蝶一个利落地往后翻身,却撞开了身后书房的大门。

    在她落地时,两人更快地将门一拉,左右各紧拉着门,不让好不容易中计的羽蝶撞开门来。

    “得罪了,夫人。”程衍得意笑道。

    “你们两个给我开门,竟用这招来算计我,可恶!”羽蝶使劲地拍着门,气急败坏地咬牙怒骂。

    就在她猛拍着门时,身后一道灼热的注视,令她想忽视都很难,深吸口气转身,她含怒的美眸对上他漆黑的深眸。

    “你这两个部属对你倒是挺忠心的,为了你不惜算计我。”她扯了扯嘴角,嘲讽道。

    袁浩风沉默不语,坐在案桌后,略带阴沉的黑瞳直勾勾地望着她。

    在他的异样的注视下,羽蝶略微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主动开口:

    “听说青哥写信给你,他写些什么?”

    这两人不是一向互看彼此不对眼吗?怎么青哥会写信给他,倒是有些奇怪。

    “过来,想知道就自己过来看。”

    看着他手中捏紧的信,和他黑瞳底暗藏的冷冽,想也知道这信绝非好信。

    踌躇了会,她可没忘记之前对他的不满,可抵不过好奇心,小心地避开被他摔破的茶盅,举步走向他。

    脚步停在书案前,伸手欲拿取,陡然,他长臂一伸拉住她的手,硬是隔着案桌将她拉人怀里。未拿信的手紧扣住她纤腰,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动弹不动。

    “你……”

    她虽不悦却未挣扎,接过他递来早捏成一团的信,将之摊开来,随着皱痕读了起来。

    身后的袁浩风,将俊脸埋进她柔美的颈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不由得满足轻喟。

    他有多久未曾这样好好地搂抱着她?明明记得只有三天,对他来说却仿若隔了好久。而这一切,全因伍宗青而起,黑眸闪过一抹阴狠,心忖他不该救他的。

    羽蝶一字一字地读完,秀眉不觉地蹙起。青哥也真是的,写这种信存心让人误解,就算他想整袁浩风也不该拖她下水,她决定下回袁浩风若与他又打了起来,她绝不出言求情。袁浩风:

    枉你身为一庄之王,名震于天下,竟做出这种强夺人凄“之事”羽蝶与我情深义重,共立海誓山盟,情之坚无可摧毁,而你却以威胁逼迫之卑鄙手段,令她含泪委屈下嫁。

    此举卑劣之行径,若宣扬出去,将令天下人所不齿。今事已成定局,还望你能善待她,否则我将不惜以命拼之,也要护之所爱。

    伍宗青笔

    “你明知青哥所言非属实,他只是故意在气你罢了,你又何必动怒。”

    羽蝶索性将信揉成一团,丢进角落的纸篓里。

    “他是说对了,若非我以婉琴之命逼迫你,如今你也不会是我的妻子。”气闷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就算他明了伍宗青是故意惹怒他,但心下仍惶惶然,毕意羽蝶不是心甘情愿下嫁于他。

    “既然当时你执意如此,那今日你就不该在意,别告诉我你后悔了。”羽蝶戏谑地嘲讽,以他的狂霸的性子,容不得人负他,她就不信他会良心发现,在这时忏悔。

    果然——

    “谁说我后悔来着,逼你嫁与我为妻,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即使当时怕你不爱我,现在也已得偿所愿了。”

    倏地起身,将怀中的人儿紧抱在臂弯里,黑幢里变得更深沉,有抹不容错认的欲望,他往内室专供他累时休憩的床榻走去。

    “是吗?我可从没说过我爱你。”螓首微扬,清莹的美眸迎上他的,故意挑衅。

    “那我们马上就可以证明了。”

    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将她纤柔的娇躯轻放在床榻上,健壮的身躯随后覆上她的。

    随着粗喘和娇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袁浩风如愿地听到他想听到的,唇角的笑意始终不曾退去,

    “怎么进去那么久都没声音,姐和姐夫不会有事吧?”婉琴担忧地频频往书房内窥探,却什么也瞧不见。

    “你穷操心了吧!表嫂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我们进去才会被轰出来。不过,表嫂倒是进去很久了,都快用晚膳,怎么两人都还没出来呢?”若薇没啥耐性,整整一个下午四个人就因好奇,全守在书房前,里面的人却一个也没出来。

    就在若薇失去耐心,拉着婉琴回房用膳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袁浩风俊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臂弯里抱着纤柔的人儿,黑瞳里漾满柔情,注视着因欢爱而陷入熟睡的羽蝶。

    一阵冷风吹来,怀里的人轻颤了下,更往他怀里缩去,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不让一丝寒风侵袭她。

    经过聂真和程衍两人身旁时,袁浩风扬起唇角轻落下一句:

    “你们两个做得好。”

    他步履未停地往两人所住的合院走去。

    “啧啧!”若薇手肘轻撞了身旁的婉琴,夸张地道:“看到没,表哥脸上带笑,看得出是心情很好。这全是表嫂的功劳,可是为什么表嫂却一副很累的模样呢?”

    “咳咳。”程衍轻咳,掩住唇边的笑意。他当然看得出庄主满面春风,只是这两个丫头还小,有些事还是不适宜知道的。

    “两位在这站了一个下午,是否也该回房去休息了。”

    “是该回房了,既然姐姐和姐夫和好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婉琴轻笑,拉着若薇的手,一同回房用膳。

    “我们两个好久没好好喝酒了,今晚相信庄主用不着我们的。”程衍朝身后的人笑道。

    “走吧!”

    聂真率先走向后院,打算好好地和他喝上一场。

    明月圆如玉盘,晕黄的柔光洒泻大地,漆黑的穹苍闪烁着点点星光。

    建于湖中拱桥上的一座凉亭,随着一阵冷风袭来,吹动了垂挂在四周的纱幔,纱幔轻扬,依稀可看出两抹依偎的身影。

    “冷吗?”

    “不会,很暖和。”

    柔软的娇躯,被包围在温暖的大氅里,身后靠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

    螓首微仰,看向此时天际的美景,清灵美眸掠过一抹沉痛,黯然低语:

    “今夜的月色,像极了十年前的那一夜,美得令人心痛。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很怕看到月圆。”

    感受到腰间的手臂一紧,无言地传递他的关心,唇畔微扬,柔荑轻覆上他的,轻喟道:

    “那一夜的记忆太过鲜明,每当看到满月时,深藏的记忆,总会如潮水般涌来,让我想忘也忘不了。有时我很羡慕婉琴,失去那一段血腥的记忆。”

    “事情都过去了,你也该卸下心底的仇恨。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到你,即使是我也不行。”下颌轻靠她的头顶,如誓言般吐出他的承诺。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她在他怀中转个身,螓首轻靠他胸膛,任由两只小手,被他粗厚的大掌所包围。

    “什么事?”他轻啄了啄她额际,低问。

    “狼王寨里的一票人,全是你杀的吧!”

    头上传来他轻笑,双臂紧搂住她柔软的身子,深邃的黑眸望进她眼底。

    “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太巧合了。在我刚从郭廷和口中得知狼王寨里的人全死了,而你却在此时来到景阳县,带走婉琴。”

    这是她事后静下心来,觉得可疑之处。以袁浩风的武功,的确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挑了狼王寨。

    况且,他曾说过,为了父命,也为了她,绝不饶过灭了南宫世家的人。

    “没错,在我追查到狼王寨与南宫世家血案有关,即连夜动身铲除他们。原本我也打算替你除去郭廷和,但我一细想,这个主使者该由你亲手除去才是,况且,那时你也怀疑到他身上,所以我才先行离去。”袁浩风索性将话讲开来,若不是为了让她手刃仇人,也不会饶了郭廷和一命,才会种下之后的祸根。

    “并且顺手带走婉琴,好用来威胁我。”羽蝶语带讽刺,接着他的话尾,粉唇微噘地冷哼道。

    袁浩风低沉一笑,挖苦道:

    “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在记恨。”

    美眸一瞪,不满他话里的揶揄,唇畔噙着衅抹挑衅的笑。

    “如果我说是呢。”

    袁浩风面色一整,含情的黑瞳望进她不驯的美眸,大掌轻抚上她微凉的嫩颊,怜惜道:

    “我不该伤了你的,看你痛苦我也不好受,但当时我别无选择。”

    “别说了。”美眸微垂,轻道:“你没有错,是我负了你。”

    他对她的好,她心里明白,即使在她背叛他之后。他仍是恨不了她。

    为她查凶挑寨,以婉琴为饵,只为了引她上勾。即使在伤了她之后,仍是悉心地照料在侧,最后更是无怨无悔地娶了她。

    以对一个负心之人而言,他对她太宽容了。他原可尽情地凌虐她,以消心头之恨,而不是怜惜宠爱,嘘寒问暖,还让她成了他惟一的妻子。

    他的执着、痴情,令她感动,因而心甘情愿地允了自首之约。

    袁浩风长指一勾,挑起了她低垂的美颜,扬手将一只金簪插进她如云的青丝里,俊脸含笑满意地审视着。

    “蝴蝶金簪。”羽蝶抬手轻触,低呼。

    在她伤好时,曾遍寻不着。当时那股淡淡无以言喻的失落,令她想忘也忘不了,却鼓不起勇气开口询问他,就怕答案是伤人的。

    “在你受伤时,我从你身上取出。当时我就决定,在我亲手再次为你插上它时,也就是你真正属于我的时候了。”

    炽热的黑眸注视着怀里的人儿,俊脸缓缓俯下,就在薄唇即将覆上她粉唇时——

    “你这人一向都那么自信吗?”羽蝶在他唇边低问,却得不到他的回答,随着他火热唇舌蓄意地勾引,再也顾不及他的回话。

    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她,他的自信受到最严重的考验。是来自于她。

    宽敞的后院里,不时传来木枝交击声,伴随着儿声咒骂声。

    “臭丫头,你没吃饭吗?手给我举直!”

    陆士刚恨铁不成钢,气呼呼地瞪了眼老不专心学武的若薇。再看了身旁的一对,不由得叹了口气。

    瞧瞧,婉琴多聪颖呀,一点就通。一套迷踪拳已使得有模有样,反观若薇这臭丫头,老顾着玩,不肯专心学武。不得不教他气得手痒,恨不得先揍她一顿再说。

    “大块头,你太凶了,我要换表嫂教我。”若薇使性子地丢下当剑的树枝,嘟囔着。

    “臭丫头,你说这什么浑话,我都还没放弃教你,你敢另投他师。还不快拣起树枝来,继续给我练!”

    敢换师,岂不侮辱他吗?他都还没考虑换掉这个劣徒呢!陆士刚气得横眉竖眼的。

    羽蝶瞧了眼争执的两人,好笑道:

    “若薇,专心点学武,等学得差不多时,就让你和婉琴比武,你难道希望到时输给婉琴吗?”羽蝶深知她好胜的个性,请将不如激将。

    “我才不要输给婉琴,我会努力练武的!”她不服输地鼓起腮帮子,小手挥动树枝,决定专心练武。

    羽蝶和陆士刚交换了个眼神,看出他似松了口气的头疼样,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好笑?”低沉带笑的嗓音陡然响起,下一刻长臂已搂住了她的腰。

    “事情都忙完了吗?”羽蝶侧首含笑,望着身旁高大的身影。

    “表哥!”若薇惊呼,一见到袁浩风来,开心地朝他飞奔,把练武的事完全地抛在脑后。

    “我不教了。”陆士刚火大的双眼冒火,直瞪向若薇高兴的模样。他决定放弃这个劣徒了,气愤地转身就走。

    “大哥!”婉琴见状拔腿追上,想安抚他。

    “士刚在教你武功吗?你可得给我好好地学。”看着陆士刚气冲冲离去的身影,想来这个丫头太顽劣了。

    若薇不驯地噘嘴,不满地嘀咕:

    “我才不想让大块头教,他好凶喔。不如我让表哥教好吗?”一双大眼倏地睁大,拉着他的手撒娇,表哥的武功胜过大块头,既然要学当然要学最好的。

    “不行。”袁浩风毫不客气敲了她一记爆栗,笑道:“我的武功招数太过猛烈,不适合女子学。”

    “若薇,别再胡闹了。”羽蝶难得地对她板起脸来。“大哥的武功也不差,难得大哥愿意教你,你若能习得他一身本事,行走江湖也难得遇到几个对手上

    “是吗?”若薇怀疑道,却不敢再提起这个话题,本想借机退离,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令她不由得开心地建议:“我从没见过你们两个对打过,表嫂,你有没有兴趣和表哥比划几招呢?”

    “不行。”袁浩风一口否绝,就怕不小心真伤了她,心疼的可是自己。

    “这倒有趣,浩风,不如我们来比试几招,就算明知会输你,可我仍想见识一下你的流云剑法。”

    羽蝶美眸一亮,兴致勃勃地走到空地等着他。她曾见过青哥与他对打过,败得很惨。青哥的落梅剑法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没想到一遇到流云剑法,却只有惨败的分。

    而她的迷踪拳和迷踪步,以灵巧变化快速见长,教对手无法捉摸,而出其不备。被若薇这么一提,她倒想试试在他的流云剑法下,她能躲过儿招。

    袁浩风黑瞳不悦地一沉,但仍是朝她走去,提醒自己切莫在无意间伤了她。

    “你确定要比?”

    “不错,来吧!”

    无视他的阴沉不悦,羽蝶率先出手,寒光一闪,长剑刺向他。

    袁浩风轻松地提剑一挡,见她出招毫不留情,浓眉微拧。尽管如此,与她对招,他仍保留三分实力,只守不攻。

    “不会吧!他们两个怎么打了起来?”

    看得正入迷的若薇,被身旁蓦地响起的声音给吓着,一回头看到来人,讶异道:

    “芸姐,你怎么来了?”

    “没办法,在家无聊,衙门目前又不需要我帮忙,而羽蝶又嫁到这,害我连一个伴也没有,只好三天两头往这跑。对了,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宋芸目不转睛,紧张地盯视着中央打斗的两人。这个袁浩风不是对羽蝶宝贝得很吗?两个人怎么会打了起来?

    “别担心。他们只是比划一下,表哥不会舍得伤了表嫂的。”若薇笑着安抚她。

    “你确定他不会舍得伤了羽蝶?”宋芸斜睨身旁的人,语气充满怀疑,毕竟事情可是发生过的。

    “这……芸姐,你别那么会记恨嘛,我保证真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