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伶并不是不够聪明,她只是逻辑思维差了一些,可她的记忆力很好,尤其是短时记忆。她可以在短短两三天内将大部分老师划出的重点全部背下,不管课本有多厚,重点范围有多广。有些同学要提前两个星期去做考前准备,看资料,记答案,可花伶总是在玩,看小说,或是听音乐之类,到了快考试的时候,她才拿出课本抓紧时间背一背。虽然她的成绩总是不太理想,但仍是能保证不掉出及格线,这让好些同学羡慕不已。永远看见花伶不紧不慢,优哉游哉,考试了也不见温书,可是,成绩怎么就跟他们拼了命百~万\小!说的差不多呢?
花伶习惯了等着老师划重点,对于她来说,有了老师的重点,就等于考试能过及格线,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她的要求从来都不高。可是,她的要求,只能满足她自己,却满足不了所有人。她只想轻轻松松,自由自在的的过日子,可是,这个世界好像不太允许这样的闲散,所以,花伶仍是感觉到累,心累。
甩了甩脑袋,花伶牵起嘴角笑了,然后,父母的吵架声又钻过门缝,传到她耳朵里来,是爸爸逞强的声音:“哎呀,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那都是打来玩的。”
花伶的心跳变得慌乱起来,爸爸,真的在赌钱?
第九章 要治疗了,可是,不想被隔离
花伶从小就在猜想,妈妈一定是有很多的眼线,在看着她,看着爸爸,她才会对他们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可是,她没想到,有一天,妈妈会对自己说:“小伶子,妈妈不在身边,你要看好爸爸。爸爸脑袋没有你那么灵活,不懂得分析,别人叫他做什么他都去做,你如果看到爸爸做了什么你觉得不太对劲的事情,你要跟妈妈说哦”。
还真是到哪都忘不了监控啊,以前她对自己的言行知道得那么清楚,也是让别人这样监视自己的吧?花伶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下,心想,我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告诉你,你离我们都那么远了,还想要操纵我们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可是,她真的在小区的院子里看到爸爸在和别人打麻将。会不会在赌钱?她也这样想过。在她的印象中,打麻将没有纯玩,一定都是要押些小钱的,所以,在她的概念里,麻将就等于是赌博。
她当然什么也没有和妈妈说,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她也不敢问爸爸:“我看到你和别人打麻将了。”
原来,隐瞒至今,终归还是要被发现的。自己的猜测,也已得到证实。她不知道应该要有什么样的反应。
就装作不知道吧,如果他们不打算告诉她的话。
打定注意,花伶慢腾腾的写起卷子来。
因为已经和老师请好假,花伶跟着妈妈和爷爷到了市疾病防御控制中心又做了一次确认检查,结果和前两次一样,花伶可以获得到国家政策支持的免费治疗。可是因为药物太伤肝肾,医生征询亲属意见,是否同时服用护肝肾的药物,因为这一部分的费用,是不包含在国家免费治疗的政策里的。
得自己掏钱。
“当然一起用,怎么能不用呢?那个药这么伤身体,要是治好这里那里又出问题就不好了。”妈妈这样笃定的和医生说。
“好,”医生说到,“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希望她能进行隔离治疗,因为这个病毕竟有传染性,她如果这样出入公共场合,会把病原体散播出去,对别人造成传染。而且,在这里隔离治疗,每到吃药的时间,都会有护士拿药过去给她吃,不会忘记吃药时间。”
花伶心里“咯噔”了一下。隔离,就意味着她不能再去学校,所有老师同学都知道她生病了,还是会传染的病。没有人敢来探望她,她本来就因为成绩差和不爱说话不被同学们喜欢,这下,同学们不止要冷落她,还要嫌弃她,对她指指点点了。
不,她不想这样,那实在太可怕了。
“可是孩子就要准备参加高考了,”妈妈忧虑的请求到:“我们想还是让孩子继续去学校,毕竟现在是复习的关键时刻,跟着同学和老师一起,对考前复习比较有帮助。您放心,药我们会监督她吃的。”
花伶看着妈妈,她正想要和妈妈说,她不要被隔离,不想同学们知道她病了。
妈妈懂她。
医生看了看妈妈,再一次询问到:“你们确定不在这里隔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