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
你赵叔苦留不住,只得与他比武。不过赢了他半式,他便给自己气死了?以至你娘随他殉情。搞到凉义楼大怒,要杀你赵叔。
好在你爹还知晓留书一封,保下了你赵叔一命。你赵叔为此更是懊悔不已,愧恼难当。辞了大都督一职,断枪归隐,也不知躲哪儿哭去了。他这个天下十甲的‘枪王’可威风了?你爹就是武人血性了?都是什么狗屁?!”
这些凉国秘辛,除去太史玄凤和有数几人外。旁人或不知情,或是根本提都不敢去提。
太史白义见小姑真是恼了,知晓爹爹的死,小姑始终无法释怀。故岔开话题,转而笑道:
“哎呀!小姑!我欲杀他公羊策,一是因他诋毁于我,二也是为了暗花红榜上的悬红。你前番不是也与我潜入南州夏国,刺杀过那盲侯夏仲渊吗?”
太史玄凤也道旧事重提,徒惹二人神伤。不过听这小不了自己几岁的小侄子一说,又不免气的指指点点道:
“公羊策诋毁于你?他骂你无情无义,老娘简直要为他击掌叫好!你这小畜,还敢提前番?当时你我二人说好,我对付那瞎子的金铃女傀,你去杀他。
你可倒好,追他一去便没了消息。老娘这边斗着他那金铃女傀,没过少顷,那瞎子带着银铃尸傀、铜铃尸傀,还有近万守卫全来了。
我还恐你遭了不测,谁想你却于数里之外喊我速退!若不是老娘还有一手过的去的轻身功夫,说不上就被那瞎子抓住,炼成尸傀了!你个小畜,居然不顾老娘死活先行逃了。枉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大成人!”
太史白义武美绝世的俊容上,一阵红白泛起,怒而争道:
“我与你说过无数次了,那日我被那夏仲渊骗入密道。谁想其内纵横交错,机关重重。莫说原路返回,能够寻路逃出,已是侥天之幸。城内喊杀四起,我不喊你速退。还要留下来与你共斗一城之兵不成?”
太史玄凤仍是气恼的一指一指辍向太史白义,叫嚣着:
“无情无义!无情无义!无情无义……”
太史白义也气的擎戟凌空虚刺。
“太史玄凤!休再聒噪!不服来战!看我今日捅了你!”
太史玄凤慵美的俏脸满是不敢置信之色,微张着红唇惊道:
“义儿!我是你小姑啊!你……你……,你怎能有这般想法?”
哪般想法?是你这老不羞又想歪了吧?太史白义也不知似她小姑这般慵懒怠惰,杂念繁多之人,到底是如何晋入炼气大宗师的。此刻只是气的额间青筋暴起,玉面生红,一时语塞。
“你!……”
后花园外,闻讯而来的凉王独女凉倾城已是听的面红耳赤,连连摇头。晃得她万道细长彩辫如雪中细虹一般。
“小姑,白义哥。你二人都在此处啊?”
凉倾城装作方寻到二人一般,娇笑着蹦跳出来。
太史玄凤自是早知凉倾城到此。嘴角微勾,双臂轻展,若玄风御空。飞落至凉倾城一旁,笑着拉过凉倾城的小手,便如见到侄媳妇一般欢喜的紧。怎么看,怎么钟意。
“小彩儿许久没过来玩耍,可把小姑想死了呢。”
太史白义一边穿衣,一边随意笑道:
“呵呵!前日不才来过。”
凉倾城低头红了俏脸,太史玄凤冷眼瞥去,一道杀气。
太史白义悻悻的闭上了嘴,只是整理衣袍。
凉倾城低着头,手指绕弄辫绺。眼角偷瞄了太史白义一眼,又红着脸偷偷一笑。
太史玄凤看在眼中,如何不知凉倾城的心思。微微一笑道。
“呵呵!今日雪色正好,合该玩耍啊。”
凉倾城本就是想来找太史白义玩耍的,一下被太史玄凤说中心事,俏脸又红,略带羞涩。
“哈哈哈哈哈哈!北凉一年之中,半年都在下雪,哪日雪色不好了?”
太史白义披上银纹织锦羽缎长披,裹上玉龙雪虎白裘。于一旁大笑道。
太史玄凤虚眯凤目,端详着眼前武美绝伦,孤标傲世的亲侄子。心中暗忖。不愧是大哥亲生,这般不解风情的呆傻,犹胜大哥三分啊!
太史玄凤拉了拉凉倾城的手笑道:
“梨花万树,快雪时晴。飞琼盈盈乘风轻,三万六千洒玉龙。不如趁着雪色,且让义儿带你往玉龙雪山赏雪可好?”
凉倾城闻此,俏脸闪过喜色。忙又低下头去,拉着太史玄凤的手,微微颔首。一副小女儿姿态。
“哈哈哈哈哈哈!玉龙雪山……”
太史白义扶戟方笑说到一半。
锵!——
呼——呼——呼——
一声凤唳响九霄,满园霜雪重回天。
炼气大宗师内息全开,扫动满园霜雪逆飞升天腾舞。
太史玄凤凤目含煞,瞥向太史白义。一字一顿,冷冷道:
“去!赏!雪!”
东朝十九年,冬,腊月二十八。
凉国‘白虎将’太史白义,携凉王独女倾城公主。同游玉龙雪山赏雪,一日方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