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旁人也仿造不来,如此可以断定,这“影龙卫”当真是禁军所属。
而正是如此,让青城不免感慨,这是何等的权势,何等的分量,竟这般授予他人。“皇权特许,先斩后奏”,此令牌拿在手中,若是遇人不淑,岂不是草菅人命都成了“皇权特许”、“皇权帝命”?
再说眼前这人,戾气极重,傲慢无礼,若不是青城展示出了一流高手的实力让他有所忌惮,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连同青城一起“法办”,又岂是忠臣义士所为?想到这里,青城心中一凉,不免轻叹了口气。
那吴含倒是个明白人,虽然皇权在握,但天高皇帝远,眼前这人又本事奇高,若真是起了杀人灭口之心,他也活不了,这才稍作缓和,给青城看了“影龙卫”令牌,希望能让青城知难而退。而他见青城皱眉叹气,还以为他是后悔拦下他们了。
“你既知道怕,吾等也不愿与你”
“哼,自古以来,凡治世明君无一启用此等见不得光的卫队,我大齐昌盛繁荣,鼎立中原,靠的是陛下治国,文官治世,武将守土,上下一心,君臣一志,如此方能永保繁华。然而似你等这般手握重权,却不懂为国出力,专行不义之举,陷害忠良,以此为升迁之路者,实为祸国殃民之辈!”
青城得知吴含等人身份后,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将他大骂了一通,听得吴含愣在当场。在青城看来,像“影龙卫”这等见不得光的卫队,所做的也绝不是正大光明之事。而且自古以来,这类组织专干冤害忠良,借他人性命升迁之事,对这种人,青城尤为痛恨。因为现在的他,认为正是这类人,害了段家和镇海侯。
“你给我听着”,青城叫了一声吴含,冷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尔等即是禁军所属,我不会难为你们,但尔等若想在我面前残害忠良,那当真是白日做梦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等速速离去,我必不纠缠,若再敢停留,当心我掌下无情!我也奉劝尔等一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即是禁军所属,理当学懂如何为国分忧,为陛下分忧。而不是整日只知冤害他人,须知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罢,青城将手中令牌扔给吴含,并转过身去冷声说了句“送客”。
那吴含听着青城的训斥,接过令牌后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平日里只有他们对别人颐指气使的时候,想不到今日竟还有人敢教训他们。虽说眼前这人功力深厚,武艺高强,但他们毕竟是禁军,怎也不能丢了这面子。
“朋友,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大不敬了。‘影龙卫’是陛下亲命创建,我等皇权更是陛下亲授,你这样说,可是对陛下不满,对陛下有恨?哼,我也奉劝你一句,莫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还真敢说!”
眼看这人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扣了一顶大不敬的罪名,青城心中怒火更是难以抑制。然而他正待发作之时,一旁的镇海侯突然拉住了他,严肃地说道:“青城,他们当真是禁军五卫之一的‘影龙卫’,该是奉命来活捉我的,你莫要阻拦。听我一句话,我横竖是个死,大不了就是受点折磨,但是,你万万不能被我连累。我早就猜到皇帝会出动他们了,所以从来没敢奢求速死,你能来送我一程,我当真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好了,你快走吧。”
没错,速死对现在的镇海侯来说,的确是最好的结局了。然而即便是死,辉帝也不能让他这般轻易的死去。听着镇海侯的话,青城自然会反驳,但镇海侯态度坚持,青城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吴含眼见镇海侯出言相劝,倒是识趣的没再说话,在他看来,镇海侯如能劝走青城,自然是好事。而眼见自己实在拗不过镇海侯,青城无奈的叹了口气,沉思片刻,喊了一声雷影和疾风,该是要走了。
“这就对了嘛”,看着青城妥协,镇海侯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青城,你不知道,本侯念着家里人,其实还不敢自己动手呢。原本想求你送本侯上路,只可惜他们来了,本侯也不能自私连累你,或许这就是命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奈何死也不能自己来选,当真无奈。”
听着镇海侯的话,青城眉头紧皱着,走向堂外。而眼见青城三人要离开了,吴含也松了口气,然后冲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时走向镇海侯,该是要抓他上路了。
吴含看着镇海侯并没有抵抗的打算,心想他倒识趣,冷笑着开口说道:“哼,唐武靖啊唐武靖,你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管段家的事,当真是自己找死。莫说是你,就算是当年重兵在握的段飞岩又如何?还不是一样”
“嗖!”
吴含话音未落,突然,只听一道破风声响,他顿感脸颊一凉,面具应声而裂,一道被利剑划破的口子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后背一凉,心生惧意。而令他更加震惊的是,那把利剑速度不减,直飞而出,竟是在一众“影龙卫”眼前,飞向了镇海侯,并且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利剑已然刺穿了镇海侯的心口
“侯爷,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