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和青城正待交手,突然半路杀出个镇海侯,拦住了徐林不说,竟然还声称手持北疆王将令,让孤鸿王和徐林不得难为青城。而原本正要动手的徐林,做事一向谨慎稳重如他,在听到这种事之后,必然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因此当真未敢继续动手。
而同样听到了镇海侯说话的青城,尤为显得惊讶。若说徐林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青城几乎就是确信了。因为他知道北疆王就在临海城,而镇海侯不说别人,恰巧说的又是北疆王,那足以证明,他没有说谎了。
“北疆王?哼,北疆王怎么会来临海城,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唐武靖,你若要危言耸听,胆敢冒用疆王手令,本王可要治你得罪了!”
镇海侯搬出北疆王,孤鸿王不敢轻待,急忙走下高台。然而冷不丁说北疆王来到临海城,旁人自然是难以接受。更何况孤鸿王身为东方擎将,总领东境一切军务要事,若北疆王来了,他不该不知道。当然,孤鸿王没有想到的是,北疆王刻意隐瞒,微服前来。
镇海侯及其部下已然来到了青城的身旁,他下马之后,挡在青城身前,低声说道:“别忘了段家的大事!你不能和他动手,我说过,有本侯在,谁也别想在这临海城动你。你且安心待着,后面的事自有人会处理。”
闻言,青城眉头微皱,同样低声问道:“王爷当真回来了?”
“回来?”
听着青城的发问,镇海侯敏锐的捕捉到了青城话语中的含义,并且猜到,怕是北疆王早几日前就来到这临海城了,而且听他意思,两人该已经见过面了。而同样的,青城此刻也有所猜测,难道,北疆王声称要来见的那个老朋友,就是镇海侯?
见孤鸿王走了下来,且来者不善,镇海侯也顾不上和青城解释了,急忙踏前一步,双手抱拳施礼。而就在他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突然,他的目光被地上的死者牵引了过去,沉默下来久久不见有何反应。
镇海侯的表情逐渐变得难过,伤心,又有些悔意和愧疚。总之在这一刻,他承受着比死还煎熬的过程。而见他这般样子,孤鸿王轻哼了一声,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未来得及知会侯爷一声,这些都是通敌卖国的内鬼同党,不过本王想着,侯爷知道了也该是这个结果,所以倒不用让你心烦了。不过武靖啊,冒用疆王手令可是大罪,你堂堂二等侯爵,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本王知道你有心维护段青城,但是今日你若拿不出凭证来,本王可就要连你一起治罪了。”
“呵,王爷想治末将的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镇海侯自悲痛中回过神来,他听着孤鸿王的话,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然后冷笑着说道:“王爷适才说什么?凭证?呵,本侯倒是不知道,王爷擅杀驻城军将士,又有何凭证了?”
“放肆!”
前后被青城和镇海侯两人接连问责,孤鸿王气的不轻,冷着脸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本王要凭证?今日你若拿不出疆王手令来,本王”
“穆王兄,何必动怒呢?本王亲自拜会,何须手令啊,哈哈。”
孤鸿王正待发难,突然,镇海侯身后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场几个大人物听到后,都为之一惊,因为这个声音他们都很熟悉,并且,它来自大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爵之首
“疆王?”
孤鸿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眉头已然紧皱起。而当北疆王自镇海侯身后站出,当他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孤鸿王和徐林更是大惊失色。不过,北疆王地位超然,即便是傲慢如孤鸿王,在亲眼见到北疆王之后,也放下了一切猜疑,急忙双手抱拳施礼。
“见过疆王。”
“见过王爷!”
随着孤鸿王一声问安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众人如徐林、镇海侯和青城等,都急忙单膝跪地施礼。而校场之上的将士们,也都赶忙跪了下来。此等威势,如同辉帝亲临一般,放眼大齐朝廷内,也再难找到第二人了。
“拜见北疆王!”
孤鸿王贵为大齐外姓王首,地位虽不如北疆王,但足可免去跪拜之礼。而此刻整个校场之上,除了孤鸿王外,其余人等,全都对北疆王施以跪拜之礼。北疆王看着孤鸿王的动作,轻笑着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扶住了孤鸿王的双臂,开口说道:“穆王兄何必如此见外。”
“疆王抬爱,小王惶恐。”
傲慢如孤鸿王,在北疆王面前也只能自称一声“小王”,足以看出后者那超然的地位了。而扶起孤鸿王之后,北疆王又看了一眼徐林等人,说道:“大家也都起来吧。”
“谢王爷!”
众人闻声道谢,然后都站了起来。而北疆王仔细打量了一番徐林后,称赞道:“好啊徐林,经久不见,你的功力更见精纯了,本王真是羡慕穆王兄啊,能有你这一员上将。”
听到北疆王的称赞,徐林急忙说道:“王爷谬赞了。徐林这微末本事哪里入得了王爷法眼。倒是王爷您,经久不见,功力更加高深莫测,让末将委实钦佩啊。”
“还是你徐林会说话啊,难怪穆王兄这般器重你。”
说着,北疆王重新看向孤鸿王,轻笑着说道:“穆王兄,本王此次微服而来,未能即时通报万厉军,还望你不要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