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能威胁到你,这才安心在海心山修炼,你怎么又改主意要西征了呢?”
孟阙叹了一口气道:“姐姐,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我在本质上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总想按自己的意愿办事情,而不愿因为统一华夏这个伟大的理想而去杀自己的同胞,所以,我一有机会就想去远征,我在海心山上对你说的话其实就是我对李斯的第二次承诺。
那时,我还没有攻下月氏,李斯在来信中责问我,“当初答应攻下鲜卑燕国就开启全国统一的大业,为什么打完鲜卑却又去打月氏,我无言以对,只好再次承诺打完月氏就统一,那时我是真心那样打算的,所以我在海心山上才会对你也那么说,可是,打完月氏我又改主意了,姐姐,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朝令夕改,很不适合当国王,其实,我觉得自己当这个国王很累,不是事累,是心累!”
姐姐道:“我不知道你适不适合当国王,我只知道你是最把老百姓当一回事的国王,好弟弟,无论你是国王也好,是乞丐也罢,你都是邯郸郊外那个小村庄里和姐姐睡在一张床上的,我最亲爱的弟弟,无论你想怎么做,姐姐都永远支持你!”
孟阙鼻子一酸,感动莫名,姐弟俩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好久,孟阙才想起,道:“姐姐,快,给你烟雨和井苍两个姐妹解穴吧,她俩还干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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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自波姬玛丽回国后,塞琉古边境就加强了戒备,但孟阙,井苍,慕容烟雨和姐姐四人仍是“偷越国境”,进入了塞琉古境内,地图是一定要画的,因为其作用早已被一再证明了。
尽管波姬玛丽断言孟阙会攻下塞琉古,但孟阙却绝不敢托大,塞琉古此时的国力仍是极其强大的,她的二百万常备军,目前有一百五十万在和托勒密王国作战,另五十万布置在东线,如果全民动员,她的军队可以达到惊人的六百万。
这样一个庞大的国家自己焉能不慎重对待,有时候孟阙甚至觉得,波姬玛丽断言他会征服塞琉古也是出于一种对自己战无不胜传说的迷信。
的确,自己兴兵以来,好像从没真正打过一次败仗,那就让这个传说继续下去吧,只是,战略上可以藐视一切敌人,战术上却是不得不重视的,所以这次的地图一定要画的详尽些。
塞琉古原本有二十五个省,但现在只剩下二十二个了,这二十二个加起来也没有独立出去的三个省大,但经济力量却是那三个省的几十倍。
这二十二个省基本都在两河流域,土地肥沃,人民众多,城市林立。
这天,孟阙等人来到了塞琉西亚城,其实塞琉古境内的城市多重名,比如塞琉西亚就有九个,这个塞琉西亚位于底格里斯河畔,是最大的塞琉西亚也是全国最大的城市,有六十万人口。
……
达克斯巴是一个角斗士,他是托勒密王国的战士,按血统来说,他也是一个希腊人,并且还是高贵的雅典人,但是在“叙利亚战争”中被塞琉古军队俘虏,做了战俘奴隶。
他很不甘心,所以他在角斗士的决斗中总是把心中的愤懑发泄在他的剑上。
今天,他又杀死了十四个同为奴隶的角斗士。
他不明白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力量,莫非是因为吃了“金苹果”的关系——他曾机缘巧合在克里特岛上吃过一个金苹果——可是自己在刚吃了金苹果时又为什么没有增加力量,如果自己在那次叙利亚战争时就有这样的力量,自己还会被俘吗?
他很想杀死身边的看守逃出角斗士学校,但他知道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行,他估量过,凭自己的能力,最多能杀死二十个看守,而角斗士学校的看守和训练师有三百多人。
他很想联络几个同伴一起杀死看守逃跑,在这所角斗士学校里有二百多个角斗士,其中有七个人是和他一样有希腊血统的“同乡”,他想从他们身上下手联合所有的角斗士一起暴动,然而他失败了,这几个希腊同乡好像都认命了,他们对每天对他们进行非人训练的训练师和角斗士学校看守产生了恐惧,不敢升起半点反抗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