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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气第47部分阅读(2/2)

?”严羽开口问道。

    “你从学校里出来是前天晚上的事情。”『药』姬答道,“不过你最快也要等到两天之后才能起床出门,我给你用的『药』虽好,但是你的心脉已碎,需要时间才能修补完成。”

    两人说话时的感觉颇为古怪,虽然言语中是大夫和病人在讨论问题,但是语气却冰冷如同仇寇。

    『药』姬的话说完之后,两人静默了一阵。严羽突然开口问道:“既然祝研和我们从前的家主一样,都只是你扮演过的一个角『色』,那么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祝研其人?那那位真正的祝姑娘可也是被你……”

    『药』姬脸『色』突然一变,霍的站起身来,冷冷地道:“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的事情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严羽能够听出她的口气确实有了变化。之前的那些冰冷还有几分故作生疏的因头在内,但是这一次却是从里到外都凉个个透。

    “我只是好奇,你现在的容貌还是当初在安定府时候祝研的样子。难道以后你都要以她的面目示人?为什么你还不『露』出自己的脸?”

    严羽一口气说出好几句,却见『药』姬并不作答,而是出手如电,从他的胸口拔起两根银针,揣入了自己怀中,然后大步往屋外走去。

    严羽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原来一直『插』着两根针。可是银针拔出之后,胸口一股难忍的麻痒感觉顿时传来,弄的严羽眼泪都流出来。他才知晓原来刚才『药』姬特意为他扎针镇定,可是自己刚才那句番话惹恼了她,于是连这待遇也没有了。

    不过严羽却不认为自己问错了。原本她假扮严天昊,还可以说是各为其主,而且严天昊本来也算是红莲教中的人,只是后来叛变想要另起炉灶,严格地说起来并不占着道义。而在对付严府的人里,严羽最恨的只是严辛,对于『药』姬假扮严天昊的事情倒是并不太在意。

    但是祝研这一次可就是『药』姬为了接近自己而刻意弄出的身份,而被冒名顶替的那位祝研却是个无辜者。

    好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严羽对那麻痒感觉总算是适应了一些。这时听到房门响动,他原本以为是『药』姬又回来,抬头一看却是那福伯带着一脸老『j』巨猾的微笑走了进来。

    “怎么说不到两句就又拌嘴了?”福伯笑『吟』『吟』地坐在严羽的床头,却是看似随意地在严羽的胸前点了两指。

    严羽顿时感觉一股清凉之意从那两指落处弥散开来,胸前那麻痒难当的感觉顿时消退了不少。

    “多谢福伯了。”严羽长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这功夫可只能管一个时辰,比不得『药』姬的银针。”福伯笑『吟』『吟』说道,“其实你莫要怪她。『药』姬的本家也是姓祝的。”

    “哦?”严羽略一惊讶,“那她跟那真正的祝研……”

    “应该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吧。可惜这孩子的母亲只是个丫鬟……”福伯叹了口气,“后面就是个很老套的故事了。所以从某种角度说起来,她也只是在假扮自己而已。现在她就是以真面目示人,可惜别说是你,就算是圣教中人也没有几个相信的。”

    严羽默然,半晌之后才出声问道:“那她那位姐妹呢?”

    “那也是我们圣教中人了。”福伯为人何等老道,话说到七分火候,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上次行动的结果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福伯出手,应该没问题吧。”严羽有气无力地说道。到现在他也看不出这位叫做福伯的老头究竟是几阶武士,甚至都看不出此人身上有没有气脉。可是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严羽就会觉得自己后背上有股滑滑腻腻,如同被蛇缠绕般的感觉,显然那是一种示警,只有在遇到比自己强大很多的人面前才会出现这种感觉。

    严羽这一记马屁倒是拍得福伯颇为舒坦,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正想详细讲讲当时的情况,却突然听到房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这些家伙怎么搞的?”福伯眉头一皱,愤然站了起来。

    却听到外面『药』姬的声音叫道:“邬左使,里面有伤病,请不要『乱』闯!”

    听到这个名字,福伯却是微微一怔,脸上表情颇为古怪。

    这时,房间的大门却又被人一把推开,一个瘦高个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哟,这不是北天王座下邬左使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福伯马上又挂上了一副标志『性』的笑脸迎了上去。

    “福伯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来?”那青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来调人已经来了三次了,我家天王指定要『药』姬过去帮忙,为什么你这边一直拖着不放人也不接令牌?”

    福伯马上变出一幅尴尬又无奈的苦笑表情,对那邬左使连连作揖道:“这个可不能怪到小老儿头上。实在是我们这边的事情也脱不开身啊。你看,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伤重垂危的亟待『药』姬出手么?”

    “闲杂无关的人我管他去死!”那邬左使气冲冲地挥手道,根本不往床上的严羽投上一眼,只是举起手中的一个铁牌大叫道,“北王的令牌我已经亮出来了,福伯我跟你是平级,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北王的命令在此,难道你也要违抗?”

    福伯半张着嘴,脸上显出一副痴呆般的表情,好半天才颤巍巍地说道:“这个小老儿可真的做不了主。”

    “胡扯!”邬左使怒道,指着福伯的鼻子大喊,“难道你今天想要叛教不成?”

    “不不不!邬左使切莫给小老头扣这帽子。小老儿对圣教和教主一片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啊。”福伯连忙说道,“只是就算邬左使拿着北王的令牌,总还是要等这位的事情完了之后才能再提调遣之事啊。”

    邬左使顺着福伯的手指,终于看向了严羽床上这边,陡然怒道:“我都说了,这可是北王亲口下令,整个圣教之中,除了教主和四天王之外人人都要听从。这货是个什么身份,伤了就让他自己去死好了,咱们圣教又不是慈善堂,哪里有这么多精力去普度众生?”

    听到福伯终于将话头扯到了自己身上,严羽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道:“福伯,我之前好像听你说过,我以后在圣教之中,发话自教主以下都管用,不知是不是真的?”

    福伯连忙脸『色』一肃,做出一副惶恐表情,对严羽说道:“回禀尊者,此事果然不假。尊者之位在教中极为尊崇,但凡您有吩咐,教中兄弟都需听从。”

    “尊者?”那邬左使脸『色』一变,再转头看看严羽,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床上张脸孔,忍不住拉着福伯骂道,“这货又是个什么尊者了?”

    福伯顿时厉喝一声:“邬左使小心禁言!”这一声如同霹雳一般,惊得那邬左使向后一跳跃出一丈多远,却是砰的一声后背撞在墙上,顿时墙上白灰簌簌而下,端的是灰头土脸。

    严羽也没想到一向笑容可掬的福伯发起威来的时候竟然也有如此威势,一言就能将人惊走。

    却听到福伯脸『色』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位就是咱们圣教之中的第七位圣火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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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线上网就是不靠谱,今天直到半夜才能登得上来,还是二合一发了……

    第二十六章 夜游神

    弄明白严羽的身份,那邬左使脸上惊讶更盛。

    “我早就听说教中多出一个圣火尊者不假。但就算尊者之号只算闲职,也不是街头一文钱的白菜,怎么连这种货『色』都能给?”邬左使指着床上的严羽厉声问道。入房多时,虽然他还没见识过严羽的身手,但是却早就发现他只能躺在床上无力起身。

    经过『药』姬的医治仍然如此严重,可见之前此人所受的伤究竟有多严重。此人的身手也可见一斑。

    倒不是说强者与人交手的时候就不会受重伤。事实上,若是两名高阶武士分出胜负来,那绝然是非死即伤的下场。就像上次严羽亲身参与的脏道人与陈星远一战一样。这些高阶武士所运用的神通威势,与他们本身身体的强度相比实在是太过庞大,所以一旦防线失守,脆弱的身体就如同巨浪下的一块木板一般。

    但是高阶武士同样也具有运用天地灵气的威能,就算受了重伤也能够很快地恢复过来。若是再加上『药』姬这样的丹『药』高手相助,一名高阶武士就算身子烂掉一半,也能在一天的时间内恢复九成的战力。

    这也是为什么北王如此迫切想要调动『药』姬到他手下的原因。有她在旁辅佐,北王自己加上左右二使三人加在一起,就足以干掉大秦朝廷的一整支军队!

    当然,北王对『药』姬美貌的垂涎也非止一日,但那与大业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严羽躺在床上听得那邬左使对自己百般轻视,心中大怒。但是别说他现在伤重卧床,就算是自己完好的时候估计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严羽在记忆碎片之中曾经附身在严家第一代家主的身上。那位先祖虽然赶不上后来那位赫赫有名的征西大将军严洪烈,但同样也是一名五阶武士。

    五阶的武士只能在红莲教中当做后备军和弃子,由此可以推断出,至少那东南西北四王都应该是七阶以上的高手!而眼前这个牛气冲天的邬左使,既然能够直接奉着北王的令牌,想必也是六阶网上的人物。

    虽然在之前装傻的那一个月中,严羽又炼出了五枚气丹,总数也达到了二十枚之多,但是距离五阶武士的最低门槛还有四枚。何况除了他这样拥有火种,能够随时拆东墙补西墙的怪胎,也不会有其它的四阶武士如他这般畸形发展,能够将所有的气丹都投入到同一条气脉中。

    所以若是不能突破五阶,严羽的真是战力在四阶武士中都不算拔尖,若不是手中有紫『色』火环这样威力强大的异火和他的九龙控火诀相配的话,更要算作四阶中垫底的人物。

    “咱们且走着瞧,反正我如今有十方后土诀和混沌法阵,修炼气丹的速度别人根本想象不到。等到我的实力强过你之后,咱们再来算算今天的帐!”严羽心中恨恨想到。

    “邬左使,圣火尊者现在虽然实力不济,但也是因为他年纪尚幼,未能将火种的威力发挥完全。再者与他尊者之名,乃是咱们圣教教主口谕。刚才邬左使这句话,可是将教主置于何处啊?”福伯对着天一拱手,斜斜地瞪着那邬左使,竟似一步不让。

    那邬左使怒哼了一声,直接便撕破了脸:“老匹夫,你现在已经不在西王麾下做事,还想仗着谁的威风?我今天就再问你一遍,『药』姬究竟让不让我带走?”

    福伯也是双眉一竖,可是还没来得及等他说话,突然只见那邬左使的身形已经在眼前消失!

    “卑鄙!”福伯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打算,怒吼一声,同时双手往胸前一架,顿时从他额头喷出一道红光,在半空中演化成为一尊巨灵神像,举起手中的铁棒,朝着前方空处砸去!

    只听到铛的一声,那铁棒明明砸在空气中,却如同击打在一块石头上一样硬生生反弹回来。而在那被铁棒砸中的地方,一个淡淡的人影猛然浮现出来,然后向后一窜,变回了那邬左使的身影。

    “老匹夫你的功夫还没落下啊!”邬左使现身之后,猛地一咳嗽,却有星星点点的血渣从口鼻中喷了出来。

    不过邬左使不以为意,只是一脸笑容,用手背将口边的血『液』抹去。

    福伯脸上微微变『色』,猛然回头看去,却见严羽面如死灰,竟然已经昏『迷』了过去!

    “邬白!你竟敢以下犯上,伤害圣火尊者!”福伯须发皆动,狂怒道。在他头顶上漂浮的那座巨灵神像也同样发怒,手持铁棒,再次往那邬左使头上砸去!

    邬左使嘻嘻一笑,身子未见作势,已经变得如同烟雾一样向后飞掠出门去。门外还传来他悠悠的声音:“北王不日即将来探望圣火尊者。不过若是一个月之后尊者仍然不能将圣火融合的话,这圣火尊者的名头只怕就戴不下去了吧!”

    福伯十指如钩,身形也向外飞掠。但是他的神通战技都不是以速度见长,很快就只能望着邬左使远去的背影望洋兴叹。

    等到他一脸恨意地回到房间时,『药』姬已经坐在了严羽的床边,双手各拈着一枚银针,扎在严羽的一只手腕上,眉头紧锁。

    “他伤势如何了?”福伯连忙上前问道。刚才他一时疏忽,只以为对方要向自己出手,没想到真正的目的竟然是严羽。而如今严羽的身体伤势严重,正是需要恢复的时候。更兼心脉已经被震碎了一半,若是剩下的一半也被击碎的话,就算『药』姬的灵丹再厉害也无力回天。所以由不得福伯不重视。

    “倒不是伤势。”『药』姬重重叹了口气,“邬左使没有在他的伤口上下手,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圣火从他的气海里剥离出来……”

    “无形爪?”福伯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不能将生活再送回去吗?”

    “若是平日,圣火自然会自行寻找主人的气海。但是如今这圣火外面,包裹着一层无形介质,将整个圣火和外面隔绝开来。我也想不好什么法子。”『药』姬站起身来,突然身形微微一晃。显然刚才银针探脉对她的损耗也颇大。

    “现在只能等到他醒来之后,问问他自己有什么办法了。”『药』姬说完,脸『色』黯然往外走去。

    福伯突然省悟起来,这争斗的源头其实就还在『药』姬的身上。北王福桓对她一往情深,在圣教之中可谓无人不知,自从五年前丧偶之后,一直虚正室之位以待不曾续弦。可惜『药』姬对福桓不假辞『色』,以前还可以用学业未精,年纪尚幼诸多理由来推辞,但是近年来也只能主动申请那些潜伏任务躲避福桓的纠缠。

    没想到这一次在追回严羽体内的火种时出了岔子。不但任务没能完成,而且就连『药』姬的处子之身都葬送在严羽的手上。这件事情还是福伯帮她隐瞒了下来,若是被福桓知道自己中意的佳人已然被人拔去了头筹,只怕他们这一干相关的人都要承担雷霆之怒。

    这一次,恐怕福桓真的是等不及了!

    还是说,他也在教中听到了什么关于『药』姬的风声?

    福伯眉头紧皱,陷入了思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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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羽其实并没有昏过去,后来发生的事情他都清楚地听到了耳中。

    只是那邬左使出手毫无征兆,他当时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便是身子一沉,小腹中多了种异样的感觉。

    运起内视功法,严羽将意识沉入到身体内部。

    在他的气海上方,赫然出现了一支骷髅鬼手,手中紧紧握着一样物事,正是原本和气丹融为一体的火种!

    而失去了火种的支撑之后,那些气丹都从浑然一体的状态中先后跳出来,变回了本来一颗颗的球体。

    严羽也尝试着运气将那骷髅鬼手的指节掰开,但是那骷髅鬼手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根本无法撼动分毫。他又尝试着与火种沟通,让它自己努力从鬼手的指缝间变形钻出来,可是火种被那鬼手抓在手中之后就与严羽失去了联系,根本无法接触得到。

    “该死!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严羽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是都无功而返,最后也只能望爪兴叹。

    之后『药』姬走进了房间,并且用银针探脉,检查严羽的身体。两根银针入体,严羽顿时察觉到两根冰凉的触手一样,从落针处往身体中渗透进来,并且在自己全身上下检视了一番。

    如今他面对『药』姬诸多尴尬,倒不如继续装昏下去,况且他也想知道『药』姬能不能处理好自己这一次的不妥。

    『药』姬那两根银针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一番之后,终于将重点落在了那被鬼爪抓住的火种身上。『药』姬又用出了上次在青峰书院曾经用过的『药』粉,让严羽的血肉变成透明,那骷髅鬼爪的全貌终于呈现在她的面前。

    让严羽失望的是,『药』姬面对这诡异的鬼爪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她也给严羽服下一枚白『色』『药』丸,入喉之后化作了一把白『色』的小剑,飞到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