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我们完全信书,唯书本是从,轻则使个人成为书呆子,重则形成所谓“本本主义”、“教条主义”和“唯书”的作风,误人子弟,贻害无穷。
今天,我们强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似乎也已经是浅显而容易明白的启发了。
可是在孟子的时代,这恐怕还是空谷足音吧。
其实还用不着推得那么远,只需要想想那些“唯书”、“唯上”的时代,孟子这话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引用的。
终于有人说了:“不唯书,不唯上。”
于是我们也都可以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了。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孟子谈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时,所举的例子是《尚书》中《武成》篇的内容,而我们知道,《尚书》作为儒家经典之一,在孔、孟的时代也是有着极其权威性地位的。
因此,孟子这种对于权威著作,对经典保持独立思考,勇于怀疑的精神,尤其难能可贵,体现出圣贤人物的治学风范。
即便是对于两千多年后的我们来说,也是值得学习的。
更何况,我们今天出版业大大发展。日出一书的出版社已不在少数,书籍汗牛充栋,其负面效应是“无错不成书”,这已成为一个日益引起人们呼吁的社会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的精神就显得尤其必要。
不然的话,可是要出大问题的了。
不过李亚峰的问题,不是在于尽信不尽信,而是在于急功近利;他想的是,明明他那么才华横溢,凭什么迟至今日,依旧还是碌碌无为呢?
不是说好的“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些事情,不就是为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吗?
还没到二十岁的年轻气盛时,他坚信自己,必将出人头地,到时候一定要大大地报答母亲的恩情。
万万没成想,他四十来岁时,居然还只是一名非常普通的山村小学老师,距离功成名就相差不知道还有多远
更悲哀的,母亲连念念不忘的哄孙子这活计都没能等得到,就抱憾病故,郁郁撒手而去。
“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不由得痛澈心脾。
只剩下他自幼就不喜欢的父亲,他对父亲的尽孝之心,弱了何止十倍?
他年轻时本来是坚决不迷信的。
当初李铁如热衷于邵伟华的“周易预测学”,曾经试着给很多人“批八字”。
所谓八字,术语实际上称为“四柱预测”。
不过,过了仅仅一年多,李铁如就忍痛放弃了这门学问。
放弃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完全没学会,算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不明白,那不就是糊弄人外加耽误人呢吗?
所以他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干脆还是六十岁退休之后,无忧无虑时再研究算了。
他也给李亚峰也算了,居然还有明确地结论,是四十六周岁到六十一周岁之间,行十五年好运(财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