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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诱惑第7部分阅读(1/2)

    好好睡觉了,火车上又挤又吵也没休息好,我先在沙发上睡会儿行吧?”

    看着她一脸疲倦的神情,我说要不就在床上休息好了。她也不推辞,说声谢谢就蹬掉鞋子,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合眼前还冲我来了句“不用管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呗。”

    我把她扔在釉碟里尚未完全熄灭还冒出几缕残气的半截香烟掐灭,把烟灰到进垃圾桶。然后把窗户打开一点缝隙换换新鲜空气,接着拿起没看完的书接着往下看。

    蝴蝶嘴里嘟噜了一句什么,然后翻了一个身把脸转向我这边。我端详这个来自千里之外的实习女生,长长的眼睫下一圈暗深的阴影,嘴唇上面隐约能见细绒绒的|乳|毛,鼻翼微微抽动仿佛小动物在睡梦中的神态,一只手抓着被角似乎在防卫的姿态……

    这个怪兽一样不断膨胀的都市有着奇异的魔力,把无数新鲜、漂亮的女孩子像诱蛾的灯火一样引来吞噬进庞大的黑洞中。她们却满不在乎,在无数欲望的波峰浪谷间游弋,有些就像天上的鸟,飞走了又飞来了。如果没有她们,待在这座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呼吸着死气沉沉的空气准会令人发疯。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喜乐哀愁的生命被压缩在同一个空间之中,阴郁的阳光照耀着来自不同地域的人群。

    而对于此刻躺在我床上的这个无拘无束的女孩子,与她以前经历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尚未展开。空气里依然可以闻到她混杂着烟草气息的少艾清香……

    胡思乱想间,又听到几声敲门声。我怕惊醒正在酣睡的蝴蝶,蹑手蹑脚轻轻拉开房门,见鬼,站在外面的却是一脸轻松神态的杨泓。

    上部 (31)

    做英雄时台下没有记者,当流氓时旁边尽是熟人,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如此。

    “我这里出了点情况,我们到旁边的邦客咖啡馆坐会儿吧。对啦,你跟余阳刚谈得怎么样噢?”

    我随手掩上房门,一只手放到嘴唇边做成噤声的示意。

    “说好了,我随时可以到华驰的酒店集团上班,做他的行政助理。”

    说话间,杨泓的脸色由晴转阴,咬着嘴唇问道:“可以告诉我她是谁么?”

    “嗨,网上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儿来北京实习,还没找到地方下榻,我不忍心让人家流落街头影响咱北京形象,先让她在我这里落个脚,这会儿正打盹儿呢。”

    经过政府驯化多年,偶深知化解危机的最好办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描淡写言过饰非。

    “那可不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下呢,也好看看哥的眼力劲儿如何呀?”

    杨泓不肯轻易就范。

    “不就泡个柴火妞吗还未遂么,你丫怎么那么多事?我们俩一没有签署过卖身契二没有过私订终身何况你也算一个受过党和国家高等教育的女知识青年,意识咋这么落伍呢?”

    我有些光火,“咱又不是见一个办一个回到原始社会那会儿了,你没看我这还衣冠楚楚的哦,瞅你这磨唧、得瑟、絮叨、事儿吧唧唧的……想进去你就去好了。”

    在我一通先入为主的数落攻击下,杨泓似乎有些发懵,一脸无辜的神色仿佛小羊羔无缘无故遭受突如其来的打击。我想拉着她往屋里走,她使劲甩脱掉我的手,一言不发就往楼梯间跑去,随着一阵渐去渐远的鞋底在楼梯台阶上蹬踏声,她一瞬间消逝在我痴愣的眼神视野中。

    我怏怏地回到房间,蝴蝶已经睁开眼睛坐在床头,她似乎察觉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幸灾乐祸地瞅着我:“怎么啦,好像发生撞车事故啦?”

    丫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我气哼哼地回答说:“靠,本来还有可能当一把圣人,生生地要逼我做流氓,你说他妈的冤不冤?”

    “嘻嘻,你自己点儿背还来怨社会,再说啦,我也不知道你还想挂着女朋友背底下偷偏食呀?”

    蝴蝶并不领情,撇着小嘴偷乐。看着这个脸庞稚嫩、胸部微微隆起的幼齿型美女,我一时间不觉春心大动,“嘿嘿,想当年皇上偷情还专门挖地道,克林顿还泡实习生,我等凡人也不能免俗呀。”

    说罢我一把撩开被子,搂住她娇弱的身躯,“流氓,”

    她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完全发出了,就被我的嘴唇堵了回去。我在她柔嫩的唇上吸吮,使劲撬开她紧闭的齿缝,“不要,我都还没心理准备呢,”

    趁她张口说话的当儿,我含住她的嫩舌品啜少女般清泉津液,同时腾出手来伸进白色厚棉套头衫里探摸她的双|乳|。

    蝴蝶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迅速地用手阻挡住我的攻势,执拗而坚决地坚持使得我疑惑地停止了动作。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放开我,我要先去洗个澡。”

    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这个女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轻轻地推开我,娇叱一声:“把脸转过去,不许偷看我。”

    我只好依言行事,只听得细细索索一阵子,她光溜溜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从床的另外一侧跳到地上,闪身进了卫生间,紧跟着“嘭”地一声关上门,放开水阀。我回头时只看见一个白皙纤细的身影,和乱七八糟扔在床上的内衣、胸罩、三角裤衩和牛仔裤。

    我起身把她的衣物收拾归整好,放到床边的藤椅上。然后到厨房拿出半瓶尚未喝完的龙蛇兰酒(tei)分别斟在两只高脚杯里,顺手从冰箱里取出几个冰块扔进去。龙蛇兰是一种长在沙漠中的植物,有点类似仙人掌,全世界只有墨西哥有出产,叶子之中含有糖分,所以可以拿来酿酒,因其具有极独特的香味而闻名于世。有一次泡酒吧时偶尔喝到后,便一直不能忘怀它怪异的味道。有一次玩网络游戏《大航海时代》里面的一句旁白让我印象深刻:“我坐在电脑前握着手中的龙蛇兰,轻轻的舔舔指缝中的盐,淡淡的酌上一小口手中的酒,咸咸的涩涩的,这就是我的人生……”

    大凡男女之间调情的最高境界,便会是游戏角色交替在主动与被动之间转换游移,这个外貌稚气却揉合了猫一般滑腻的成熟女人行为方式的女孩勾起我莫大的兴趣。

    “没看出来,你还蛮小资情调的嘛。”

    当我端着酒吧走到客厅时,只见蝴蝶已经端坐在沙发上,套着我挂在浴室里的男式睡衣显得身躯瘦弱滑稽,睡衣下摆掩不住圆润的小腿。见我眼光所向,她下意识地拢紧双腿,同时还不忘把领口往上提一提。

    我将手里的一杯酒递给她,“可惜我这里没有新鲜柠檬,只能将就一下了。”

    她接过酒杯,努起小嘴轻轻抿了一下,接着叫起来:“怎么又咸又涩呀。”

    我哈哈大笑,“这种酒喝的时候要在杯口抹点盐,就是想让你品味一下真正的人生滋味。遗憾的是我弄不到极品的龙舌兰酒,那种叫作agave的酒是在采收时把植物叶面上寄生的一种像蚕宝宝的虫一起酿造,酿出的酒品质和香味最佳,世人称之为同生共死。”

    看着我悠然神往的样子,蝴蝶也似乎受到感染,伸出酒杯和我轻轻一碰,说:“好一个同生共死呀,就为了这个境界也值得干一杯噢。”

    我俩相视一笑,同时一饮而尽。

    蝴蝶提议说应该放点音乐,我起身到组合音响架上找唱片,她坚持要自己挑选,把握挤在一旁自己席地而坐在一大叠cd碟中翻将起来。我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呼吸着她湿漉漉的黑发散发出的香甜气息,这回她没有避闪。

    “你这里竟然有fleeoodac的碟呀,我最喜欢那首《littlelies》多好听呀。我找遍了南京所有的音像店都没有买到哩。”

    蝴蝶大呼小叫如获至宝,把唱片塞进碟仓,一种成熟而富有感性的软摇滚旋律在房间里飘荡起来。

    fleeoodacfleeoodac是成立于60年代末,乐队风格几经变革,最终创造出音乐风格,是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至爱,一度成为白宫特邀嘉宾乐队。每当我联想到中南海的高层喜欢听宋祖英的《走进新时代》和《辣妹子》风格的音乐,就深刻地认识到中美两国国情和文化差异果然不一样。

    看着蝴蝶沉醉在音乐中摇头晃脑的小女孩样,我心想她也许知道这个关系错综复杂的乐队的故事,他们男男女女在一起,相互之间的似乎谁跟谁都有一腿,或许正是这种迷乱和疯狂的关系造就了那么多旋律优美的好歌。

    不知是龙舌兰酒开始在体内刺激神经还是音乐有意无意的撩拨,蝴蝶的眼神渐渐迷茫,顺着我的手臂把身体倚靠在我怀中,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燥热,透过宽舒的睡衣领口往里可以看见如嫩笋般隆起的|乳|房,我用嘴轻轻撩开垂落的秀发,咬住她的耳垂,顿时感觉她绷紧身体,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腿……

    法国作家纪德曾经在某本书里要求人们的肉体能够克制欲望,而克制的目的正是为了使它更为强烈。真是浪漫国度的调情圣手哦,如此深谙情欲的本质。曾经有一个极度沉溺于感官享乐的女朋友聊天时告诉我说,在经历了各种花式的x爱尝试以后,高嘲的快感离她似乎越来越远,除非有更强烈的刺激作用于感官和肉体,但那将是一个由海洛因、大麻纠葛缠绕的死亡深渊,使人放弃意志因肉身堕落的欲望引领走上不归的祭坛。

    蝴蝶蓦然转过身来,双膝着地半跪在我面前,一脸肃穆,“你知道吗,今天是我20岁生日,我把它当作一个纪念日,把自己当作一个礼物呈现给你。”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我有个朋友,跟女伴干完那事儿总要点燃一根烟做沉思状,女伴往往不解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不爽呀?他则深沉地回答,我在思考什么是存在与时间。看你现在这样子,跟他有一拼哦。”

    “你好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来着呢。”

    蝴蝶一时间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继续发挥,运起丹田之气从口腔里吐出tv著名赵老师般浑厚的男中音:“经过一个漫长而严寒的冬天,春天终于来临。煦暖的阳光照在阿尔卑斯山南麓广袤的草原上,万物呈现出勃勃的生机,这时候,动物准确地进入了发情的季节……”

    蝴蝶终于被彻底惹恼了,大叫着“你才是个发情的公狼呢,看我怎么收拾你来,”

    说话间双手把我按倒在地板上,叉开腿骑在我腰间胡乱地咯吱我起来。我任她瞎闹一气,猛然间吸了一口凉气,冲她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怪样子,“哎呀,你压坏我那里了,疼死我啦!”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信以为真又不知所措地望着我:“真的呀?”

    我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如果有一天,所有的野生动物都挣脱了羁绊、冲出了牢笼,那一天,就是野生动物的节日。”

    蝴蝶紧闭双目,一任我在她身上随意施为,我解开睡衣的纽扣,豆蔻少女般的双|乳|袒露在我眼前,平坦光洁的下腹和稀疏的暗夜丛林迷津,诱导着我缓慢而耐心的进入,蓦然间似乎遇到阻障难以深入秘境,她忍不住绷紧双腿,双手十指握着我的手紧紧相扣。

    我俯身问道“你还真的是第一次呀?”

    她柔顺地告诉我曾经在男友强求下初试云雨情却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好偃旗息鼓无意间完璧其身。说罢主动把嘴唇送上来和我纠结不休,唇齿间暗香浮动使我精气猛增,随着下身直趋蕊心她也狠狠咬住我的舌尖,在彼此腹腔深处涌出的吼叫和娇叱声中完成了通向慵懒空茫虚脱的旅程。

    伴着樱红色鲜血渗出来的,还有她紧闭的双睫间的泪珠,我俯身轻吻,那竟是龙蛇兰一般的咸涩滋味。

    上部 (32)

    半夜时分,在首都机场接到老傅,我直接把车开到黄寺大街附近的东方明珠洗浴健身俱乐部。保安引导我们停车入位,候在旋转门口袅袅婷婷的旗袍小姐们齐声招呼“先生晚上好。”

    大堂经理见是熟客,满口“傅大哥,杨哥”叫得热情万分,内堂服务生们接包挂衣殷勤周到。我们赤条条径直到桑拿房蒸出一身汗,让光膀子的扬州壮汉像洗萝卜一般搓弄一番,冲洗干净换上休闲套服上二楼吃宵夜。

    老傅叫了乌鸡炖人参汤,生蠔、扇贝、斑节虾,两瓶喜力啤酒,这家伙胃口总是好得惊人,而且讲究食补养生之道。我则点了一份白粥,一个水果拼盘,一边吃喝一边聊起来。

    “我来之前托朋友做了个调查,你知道曾荃这家伙的户籍在哪里么?”

    老傅神秘兮兮地瞅着我。“无非是美国、加拿大或者北京呗,总不会是什么巴西、加纳或者广州吧?”

    我随口答道。如今有些背景和实力的老板都会把家人投资移民办到北美,也有些财力不逮者又想弄个外籍身份于是把自己搞成南美或者非洲国民,好像兜里揣了本洋护照就脱离了茫茫苦海。

    “还真叫你说着了,这小子竟然是广州户口,而且是香港新上市的富华保险公司的自然人股东之一。”

    老傅说着看我有什么反应。我顿时一个激灵,富华保险公司作为内地三大保险公司之一,半年前在港发行17亿h股,成功集资净额150亿港元,在海内外引起不小的轰动。曾荃竟然名忝其发起股东之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老傅一边往肚里灌啤酒,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还动用关系查了你说的清华土木工程系那几届毕业生的全部档案,名单上均没有叫曾荃的。”

    我顿时惊愕万分,“这么说,这家伙的经历是伪造的呀?”

    “经历应该是真的,只不过他改了名字。要知道,如果你愿意,我明天也可以给你办一个广州户口,然后成立法人公司大笔转移资金。”

    老傅意味深长地说,“陈公子应该了解他的底细,但却守口如瓶不肯吐露半点信息,逼急了只是告诉我他背后有人。老弟,看来这回我们遇上大家伙了。”

    看着老傅狡黠的表情,我情不自禁地四下张望,看见周围的餐席和沙发隔间埋头吃喝或窃窃私语的客人,仿佛置身一个真假莫辨的诡异世界里,有一双窥视的眼睛在随时刺探我们的交谈。

    老傅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听:“哦,宝贝儿,我到一会儿了,正在跟杨尘吃宵夜谈事情呢,马上就去你那里哦。”

    我知道是电视台的小蜜在催他。

    为了拿下广州的地块,老傅花了一年时间打通了上上下下的所有关节。本来在招标环节只需走个过场,但内部关系人突然告诉他临时挤进来2家公司应标,其中一家公司的法人是曾荃助手余阳刚,另外的一家公司法人竟然是曾荃的司机。

    “童正戎搬进了曾荃的水天一阁你知道吗?”

    老傅问道。我点点头,自从周钒的投资案确定以后,童正戎就开始打探北京的豪宅行情,我还陪他去看过星河湾、朱雀门和观塘等著名楼盘,结果曾荃以极优惠的价格近乎半买半送硬是把他拉进自己楼盘的业主队伍。

    在这个巧取豪夺的世界上,总有人想要你已经得到的东西,你想要的东西又往往在别人手里,愚笨的人往往紧紧抓住自己的东西不放手,聪明者则懂得通过不断的交易积累更大的筹码。

    “你打算怎么一个玩法?”

    我直言不讳地问。老傅眨眨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儿:“天河的那块地有一半属于区政府,另一半属于市五金公司。来之前我买下了这个快破产的企业,这样我就成了这块土地的半个主人,嘿嘿。”

    国家骗国家是外交,百姓骗国家是犯罪,百姓骗百姓是做生意,父母骗孩子是教育,男女互骗是爱情。老傅也算是聪明人中的尖子,所以这些年来诸多暴发的老板忽起忽落,他却经历若干次大风大浪而未翻船,见风使舵的本领端的是越练越强。

    商海凶险,遇到巨鳄的办法要么是你迅速避开,要么是与其合谋分上一小杯羹,对抗的结果则是尸骨无存。我想,下一步老傅就得找曾荃讨价还价了。“曾荃最近约一帮人去他在昌平新盖的乡间别墅聚会,我们按习俗去给主人暖暖房讨个吉利吧。”

    老傅连连点头说,这个主意好,回头我准备好见面礼一起登门拜访吧。

    送完老傅,我独自开车在阒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