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准备怎么对付高俅那边。”卢俊义在大帐内看着韩世忠,内心却是有一丝高兴,有机会削弱宋朝的势力,自然是一件好事。
卢俊义实在由不得不高兴,他原本还打算和韩世忠决一死战,但韩世忠只是表示一个人进城来谈判。
果然,韩世忠一进来,就说了这一次的目的。
他们这一次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演戏给赵佶等人看,所以他们根本也没有下死手,目的只是为了把朝廷监军全部清除,然后,从此就和大齐暗中互相帮助,不再听命于朝廷,共同抗击外寇!
卢俊义听韩世忠谈了半天自然大喜,但他也担心韩世忠没法应付高俅那边。
杀了他派来的监军,无异于得罪整个朝廷,朝廷得知后,韩世忠又要怎么办,难道彻底和朝廷翻脸?
但现在这个局势,撕破脸实在不太合适。
况且,高俅这人曾经权势滔天,如今虽然被软禁也还势力尚在,又在二人军中派了监军,要是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把他们赶走走了,此人岂能善罢甘休?
“二位不必担心。”
韩世忠循着声音往门口看去时,却见吴磷拉开营帐,走了进来。
“韩将军,我有一计,也许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吴磷只是一拱手笑道:“只是不知道将军有没有兴趣了解?”
“将军谦虚了,有办法还请告知韩某。”
韩世忠听吴磷说完,也是欣喜不已。
这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禁军将才,而以前在朝廷中,他却是闻所未闻!
究其原因,无非是高俅此人任人唯亲,排斥异己,以致军队之内多是买官卖官之辈,有才之士,既有隐居乡野,也有远走他处的。
吴磷在帐内徘徊了许久,才沉声道:“丘岳这人虽然受高俅的指派来监军,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我等只需伪造一份圣旨,称召见进京,此人必然中计。”
“再埋伏两支人马,穿上方腊军装,在途中突袭丘岳一军,只放过丘岳一人,高俅必然认为这事是最近搅动江浙的方腊所为。”
吴磷说完,便靠在了军帐上,只是笑着看着韩世忠。
这一招,确实是完美,卢俊义坐在一边喝着酒,他只是眉头一皱,随后只是暗笑一声,这个吴磷年纪虽小,但这般聪明,以后想必也是个大将之材。
韩世忠沉默不语,眼中的神色映忖出内心的犹豫不定,仿佛是在面对生死抉择一般。
“行,就用你的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肯定的声音打破了营内的沉寂。
韩世忠语气坚定说道:“事不宜迟,现在我就引兵去假装和卢员外继续战斗蒙蔽朝廷,留下的人会按时前去堵截丘岳进京兵马,务必要一举成功!”
“韩将军放心。”吴阶在一旁笑道“我兄弟二人一定不负将军重托,今天能带走高俅老贼手下一万人马,也算是削弱了高贼的实力,就算我们二位给韩将军的见面礼了。”
“也好,你们最好及早准备。”韩世忠点了点头,拿过金枪便向营外走去。
“行了。”吴阶笑着拍了派吴磷的肩膀道:“兄弟,走之前,可还有些事情需要做。”
吴磷自然明白大哥的意思,心中暗笑一声,便同吴阶往账外走去,到了军营边,便令人集结所有军官前来中军大帐内,称有军情相商。
那丘岳虽然受高俅指派,却是一个沉迷酒色之徒,把监军任务交给副手嵩州兵马都监周信之后,自己早往附近城中整日醉生梦死了。
周信听闻吴阶要所有军官前去参会,顿时心中不安,招来心腹十余人道:“吴阶并非太尉亲信,所以派我等前来监视,这人现在召集众将前去,必然不怀好意,我等不可不防范。”
“将军,不如我带人埋伏在附近营中。”周信心腹潇粘道:“你们随机应变,如果有事,就以摔杯为号。”
周信思虑再三,便派潇粘带了刀斧手五六十人埋伏在中军帐附近,自己同军中剩余众将前往吴阶帐内。
“吴大人,不知今天找我们有何事?”
周信进入帐内,顿时觉得气氛不对劲,吴阶坐在营门对面的主位上,却不见吴磷的身影。
“呵呵,没什么事。”吴阶面带微笑,手一扬道:“各位先坐,上酒!”
众将自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各自坐下,便筛酒自饮,唯独周信心中不安,只是目光直视着前方,看吴阶究竟有何目的。
“吴大人,今天叫大家来,究竟有何要事?”
一个人站起身来,问吴阶道。
“是啊,吴将军,现在当务之急是北上曹州与张叔夜汇合,为何却要宴请我等?”
“吴大人,有话直说,现在可不是喝庆功宴的时候。”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吴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既然大家这么心急,本将就开门见山了。”
吴阶看了看帐中三十多员大小将领,面上仍然是笑容不减。
“这些年,我军为大宋西征东伐,立功无数,各位对吴某可有意见?”
众将一听吴阶的话,顿时各有心思,盘算着吴阶话中的意思。
“呵呵,吴将军似乎话中有话,有事不妨直说。”
周信手死死窜着酒杯,眼神直盯着吴阶,似乎要随时跳起来拼命一般。
“好,我就直说了。”吴阶一直微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中带着肃杀的神色,众人顿时为之一惊。
“从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