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处?”
宋江睁开眼,便发觉四边一处混沌,不能分辨出任何事物,往前边走了片刻时,只发觉有光亮,又走几步,只见面前隐隐约约立着三四个人影,宋江更觉疑惑,便走上前去探看。
“你等都是何人,为何在这装神弄鬼?”
宋江看这些人不人不鬼,也是心里有些不安。
沉默片刻,为首一人开口道“公明哥哥,如今形势危急,我等追随哥哥多年,今日且以性命报答哥哥恩情!”
“什么,你们究竟是何人?”宋江心中已经猜到了半分,只是心中不愿承认,话一出口,声音便梗塞了起来,直要扑上前去。
不料到得面前,只是扑了个空,那人摇了摇头道:“哥哥万金之躯,不可在此耽搁过久,且回去料理大事,只管去成就大业留名青史,待东山再起时起兵再来为我们报仇便可。”
话一说完,几道人影便瞬间消散开来,不等宋江反应过来,天地间又恢复成了混沌一片。
“兄弟!”
宋江大喊一声,只觉汗透全身,片刻间已经惊醒过来,往旁边看去时,却是身处草房之中。
原来是场梦。
宋江捂着脑袋,只觉得脑袋剧烈疼痛,就像要裂开了一样。
想我宋江当初梁山聚义数十位兄弟,兵马上万,雄据八百里水泊称霸一方,何等风光!宋江越想越气心里憋屈,狠狠一拳就砸在了墙壁上,鲜血淋漓了也丝毫顾不上。
结果现在在这种地方,只能做一个种田的山野匹夫,还得隐姓埋名,每天吃糠咽菜,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宋江双手抱着脑袋痛哭,只觉得大脑炸裂般疼时,又烦躁不已。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堕落下去了!
一想起过去在梁山发展,直到被梁山诏安,最后到了如今这帮境地,兄弟四分五裂死伤无数,如今又在这破山村里苟且逃命……
宋江死死地咬着牙,喉咙里疯狂喘着粗气,他不想,再也不想就这么颓废地继续苟活着了。
至少,也要混出个模样来,不能让祖宗丢脸!
揉了揉头,宋江缓缓座起了身,在外屋煎药的吕方郭盛二人听见屋内声响,急忙打开门围上前来问道:“大哥,可曾得病?”
“无碍。”宋江挥了挥手,又对吕方语气阴沉问道:“兄弟,我要再去搏一把这条性命,你愿意陪为兄一把吗?”
吕方先是一愣,随后双手抱拳语气沉重道:“小弟自被封那霸州都监后便四处打听大哥下落,然而时局艰险,以至于去年方才寻得大哥,公明大哥既然有青云之心,我吕方自当舍上这条性命,来助公明大哥大业!”
一旁的郭盛也走上前道:“正是如此,兄长想东山再起,我郭盛必定助大哥一臂之力,为大哥开路!”
宋江大喜,又说道:“既然如此,可汇集在兖州,南阳做都监的张顺,雷横二位兄弟来此,我等势力壮大,以图共举大事。”
吕方道:“此计甚好,那董双贼人手下朱仝,花荣,戴宗,穆弘四位兄弟皆为大哥心腹,不如去游说他们前来,我等必可更加壮大声势。”
宋江正想说话,郭盛又道:“你们先去洛阳外龙虎山寻在那里落草的石勇兄弟,小弟便去一趟东昌,若是能说动我师父张轩辕来此,公明大哥大业则必定有望了。”
宋江大喜过望,只是在桌上摊开地图,和吕方郭盛指点讨论了一上午,到下午时,三人便带上盘缠,一把火烧了草房,往洛阳附近一带吸收流民,发展势力去了。
半个月后。
且说宋江在洛阳附近招纳流民,打败山贼,由于洛阳一带久经战乱,官军常年和王庆作战,许多百姓落草为寇或沦为流民,宋江聚集得士卒八千人,有大将雷横,张顺,吕方,郭盛,石勇等人,在河南一带逐渐有了名气,然宋江不打家劫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