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米面,一行人轻车熟路的原路返回。
过了崇文门,先沿着崇文门大街往北,后往西转至东长安街,走了不长时间,车队便停了下来。
韩阁老的家到了。
朱由检赐给韩阁老的这座宅子,就在南熏坊的东长安街旁,三进的宅院看起来不大,但所在的地方可就讲究了。
这地方距离承天门或者东安门也就五六分钟的脚程,所以安步当车的话,韩阁老的通勤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
“陛下,老臣告退了。”
车内空间狭小,韩爌也只能拱手施礼拜退。
朱由检掀开车帘往外瞧了瞧,随后又放下车帘道。
“韩大人,上次朕过卿门而不得入,今日正到了午时,韩卿不请朕进去坐坐,况且朕是在是饿了。”
韩爌闻言,惊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道:刚才说先送我回家时,就打算来我家了吧。
天子要求,韩爌岂敢推辞,何况确实是到了家门口,又是饭点,别说天子,就是普通友人都得让上一让的。
“寒舍鄙陋,臣不胜惶恐。”
韩爌只得答应下来。
“哈哈,老韩莫多礼,就把我当成刘公子招待就行。”
说着,不等韩爌下车,自己就先跳了下去。
朱由检的生母是刘氏,本是太子朱常洛的侍女,十八岁那年受还是太子的朱常洛宠幸,生下了朱由检,但四年后,没等到太子朱常洛登基,刘氏便死了。
为了纪念这个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悲剧女性,朱由检出宫的时候,经常化名刘家公子。
见朱由检迫不及待的先跳下了车,韩爌一脸无奈,只得赶紧跟了下去。
骆养性上前叩门,许久一老仆应门,见众人围在门口,甚觉蹊跷,正要上前询问,但随后便看到了人群中的自家老爷。
韩爌没有多言,就要让老仆去打开中门,迎接贵客,不过却被朱由检抢先一步拦住了。
“刘公子用不着走中门。”
说着,朱由检便抢先从偏门进了韩府。
韩爌无奈,随着老仆摆了摆手,示意出去要几桌席面来,不过又被朱由检给拦住了。
“去麒麟阁,听说那里的席面不错,我早就想吃了。”
不等韩爌和老仆反应,朱由检的一个侍卫便抢先出去了。
对于天启七年开在长安街上的麒麟阁,如今京中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素不与人交际应酬的韩爌,也在那里吃过两顿。
既然吃过,韩爌自然知道那里的席面不便宜,闻言便有些牙疼。
“放心,不用你请,本公子请你。”
看着韩爌的表情,朱由检便上前拍了拍的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韩爌也不见外,知道朱由检平时不拘小节,尤其是在宫外的时候,更喜平等交流。
见朱由检都拍了自己的肩膀,韩爌便接着说道。
“那感情好,老夫就沾沾刘公子的光吧,平日可是舍不得吃,就是犬子来京,老夫也只能去瑞丰楼给一家人尝个鲜。”
这瑞丰楼在正阳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