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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第164部分阅读(1/2)

    了。”

    “什么?”佐纯一郎大惊,一把揪住传讯兵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大喝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传讯兵战战兢兢道:“离此不超过两里。”

    佐纯一郎与田中原脸色大变,这次震惊得比听到鱼人攻进城内更甚。

    鱼人军队正在城外展开激烈进攻,攻陷一首城是早晚的事,佐纯一郎与田中原可不敢奢望自己能永远守得住,但鱼人在城中起事,却是他们绝料不到的,证明这些在骨刺人看守之下的鱼人苦力不但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一群伺机反扑的狮子,现在他们已挑中了最好的反扑时机。

    至此,佐纯一郎与田中原都知道大势已去,如果还不快点撤退,可能骨刺人这次所有入侵月岛的左右两路大军就会全部报销这一首城了。

    将传讯兵掷开,佐纯一郎翻身跳上马背,大声道:“兄弟们,撤退!”

    听到撤退的命令,早已萌生退意的骨刺军急忙撇下对手,这时也不管是否将后背交给敌人,撤开两只脚丫子就跑起来,一蜂窝的向着一首城的北门拥去,此门离大海最近,只要走过一段两座小山夹峙的道路,再驰过一段平坦的大道,就可到海边,而骨刺人强大的水兵正在海上等待着鱼人。

    在骨刺军忙于应付攻城的鱼人军队之时,铜头与直成功趁机打开脚上的铁链,带领着鱼人的苦力们,打破牢门,冲出大街,在丁豪的带领之下,迅速到兵器库夺取到了兵器,然后冲向最近的大东门。

    防守的骨刺军还未反应过来,铜头他们早就如一阵旋风般杀了过去,兵器挥动之下,如砍瓜切菜般将骨刺人杀得哭爹叫娘,硬是从骨刺人之中冲了过去,将骨刺人散,然后将东边的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东门的赵柯连攻几次,都不起攻破城门,早已怒火三丈,看到城门大开,再看到穿着破烂的鱼人苦力,大喜之下,一马当先,率着军队就冲入了城中,巨斧狂挥之下,撞着的骨刺士兵莫不是皮破骨折,鬼哭狼嚎,那里还敢抵抗,纷纷四散分逃。

    铜头却不理会这些分散逃跑的骨刺人,带着队伍又向着城中的前进,直扑战斗最激烈的南门,一路狂奔急进,沿途所遇骨刺军队都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将之击败击溃,顷刻,已可看到了南门城头之上那冲天听火光,喊杀的声音也扑耳而来。

    再转过一个街角,入眼的景象却并不是骨刺军拼命的往城头扑去,以抵抗鱼人军队,而是纷纷转身,如潮水般向着北门拥去,鱼人却如潮水般从城头上攻下来。

    骨刺人竟要撤退了!

    铜头这些日子在城中被困于地牢,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再想起阵亡的战友,对骨刺人恃强兴兵侵犯别人的行径更是气愤,又如何会放过这些如骨刺人,想都不想,就带着那些苦力们,跟在后面就追了下去。

    蒙尖、关兴、与刚从东门进入城中的赵柯,早就恨不得将这股骨刺军全部消灭,看到他们撤退,那里还会放过,策马跟在后面骨刺军后面狂追不舍。

    骨刺军早已没肿了刚登陆月岛之时的意气风发,更没有了那曾强的高昂的士兵,一蜂窝地拥同了一首城的北门,然后漫山遍野的向着大海的方向急奔,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来不及逃出而被堵在城内的骨刺人,除了一小部份知道生还无望而拼死反抗之外,大部都没有了死拼到底的英雄气慨,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可怜而又打颤地跪在地上,又手抱头,等待着敌人的审判。

    不过,有很多骨刺人都被气愤的鱼人乱刀确成了肉酱。

    佐纯一郎与田中原率领的左右两路大军本想据守一首城,与海上水军互为依仗,等待中路的骨刺大军大胜之后,前后夹击城外的鱼人部队,却不料中路大军胜利的消息还未传来,海上的水军也还未开始发挥支持作用,一首城在几天之间便被鱼人攻破了,一时震惊莫名,斗志全消,那里还抵抗,冲出北门之后,拼命的向着海边奔去,骑马的将两条腿的抛在了后面。

    佐纯一郎与田中原这时也没有了当时的英雄气慨,在身边众将的环拥之下,向着海边急窜奔行,这时,还能跟在身边的除了几个骑着马的将领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些骑兵了,步兵都是一些老兵油子,害怕因挡住鱼人军队追击的道路而遭殃,早就向着道路两边的山坡急窜而去了。

    看着身边剩下的这么一点兵力,个个都是惶急如丧家之犬,疲于逃命,两位神将都有点英雄气短。想起以前鱼人军队的不堪一击,想不到现在不但大将武功高强至可怕,就是计策也是一环接一环,以至于他们在轻敌之下,连战边败,最后变成了这样的境地,想来真是不甘。

    铜头拼命抽打着马臀,这匹从骨刺人手中抢来的马儿实在只是一匹很平常的战马,任是铜头用尽办法,也无法与前面的逃军拉近一步。能骑着这样的骏马,并且始终被一群人拥在中间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骨刺军的主要人物,可铜头却只能看着那一小摄骨刺军越跑越远,望而兴叹,更遑论还在铜头后面的蒙尖、关兴、赵柯等人了。

    只要冲过这一段两座山坡夹峙的道路,便可马上到达大海,再看看,铜头等鱼人的追军还要后面很远的地方,骨刺的将士那吊在半空之中的心也终于摇晃着回到了胸腔。

    “轰!”

    一声突如其来的战鼓,仿佛是从天外滚来的巨雷,将骨刺人的心脏又从胸腔之中揪了半空,吓得差点从马背之上倒载下来。

    在轰动的蹄声之中,两支身着黄甲的鱼人部队从两边的山坡之中鱼贯而出,横挡在道路之上,当先一人,正是让田中原在睡梦中也害怕的四海军大将叶国明。

    残酷的现实,将骨刺人从天堂的门口拉到了地狱之中!

    “哈,哈,哈……”跟在后面的策马狂追的铜头高兴得哈哈大笑,如果不是骑在马上,差点就手舞足蹈起来,喃喃道:“老天爷有眼,他奶奶的,龙小子好样!”

    能想到这个地方设伏,铜头也知道一定是龙飞干的好事!真得是“好事”。

    “两位”叶国明高踞马背,手握大刀,双眼炯炯地眼着骨刺军的两位神将道:“你们贪念不足,妄兴刀兵,双手沾满了鱼人同胞的鲜血,难道还想这样回去吗?”

    田中原重伤还未复原,急于逃命,在马背之上颠簸早已是内伤复发,气血翻涌,只是当时看到逃生有望,因此将伤势压下,这时看到叶国明就在前面,已知道今天绝无幸免,心中气愤悲伤,这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身体摇摇欲坠。

    佐纯一郎及众将大惊,急忙转头看去,问道:“此人是谁?”

    田中原惨笑道:“我就是在他手下受伤的,此人武功高绝,就算是合你我两人之力也不是敌手。”手握长枪,策马向叶国明走去。

    佐纯一郎大惊,急忙拦在田中原马头之前,道:“我就不信合你我两人还不能逼开他。”

    田中原看了一眼后面狂追不舍,逐渐逼近的铜头,平静道:“带着儿郎们快点走吧,回去告诉老族长,鱼人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现在的鱼人有明帅强将,实力比骨刺只强不弱,以后只可和平相处,不可再妄兴刀兵了。”不理佐纯一郎他们,双手持枪,策马向着叶国明冲了过去,想以自己一人之力,拦住叶国明而让其他人逃走。

    〖

    第五零八章 、兄弟相聚

    佐纯一郎看着田中原的背影,脸色几经变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大手一挥,对着众将狂喝道:“我们走!”带着从将避开叶国明与田中原两人交战的地方,如一群受伤的野兽般冲进了鱼人军队之中。

    这队鱼人虽然是生力军,并且士气正高涨,但也架不住为了活命而拼命的敌人,再加上以佐纯一郎为首的一众将军的冲击,竟如一支利剑般破入了鱼人军队之中,硬生生的从鱼人军队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只不过,能跟着佐纯一郎冲出重围的,只有不够一千人了,并且个个带伤,衣甲破裂,狼狈之极,犹如一群刚从地狱之中逃出来的恶鬼般。

    铜头用脚连连踢着马腹,将马儿的潜力提升到了极限,终于逐渐逼近了战场,但是,他只看到了脱围而出的骨刺军的背影,正逐渐远去。

    “当”

    铜头毫不犹豫的将手中抢来的长棍掷出,从一个还在与鱼人士兵交手的骨刺军脸中硬生的插和,从后背穿出,士兵跌倒之时,铜棍在石头上砸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右手闪电伸出,已抓着一张铜背牛筋大弓,这还是从骨刺人的兵器库中挑出来的。弓上不知何时已搭着一支长箭,金属箭头闪着凛烈的寒光。

    “嘣”

    弓弦震动,竟发出了一声响彻整个战场的声音,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仿佛一道流星从眼前掠地,劲箭已到了佐纯一郎的后背。

    佐纯一郎将又一次偿到铜头劲箭的滋味。

    正在策马狂奔的佐纯一郎心中毫无来由的一寒,精神一阵紧张,仿佛知道背后正有一头猛兽在盯着自己,全身汗毛直坚。

    以佐纯一郎的武功修养,马上就知道自己已被敌人的气机锁住了,敌人如刀般的眼光正投在自己的后背之上,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一声震动全场的弓弦震动的声音。

    佐纯一郎心中惊骇欲绝,想不到自己以为已逃过鱼人的追杀之时,竟还有追杀来临,这时来不及转身,右手之中长叉凭着感觉向后挥去,同时身体向着马背上伏下去。

    “当”

    一声更响的声音传来。

    佐纯一郎只觉得右手一阵震动,虎口已裂了开来,长叉竟被震飞得不知去向,佐纯一郎觉得自己后背的肩胛位置传来一阵剧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然后,从剧痛的地方传来一阵大力,竟将他从马背上带了起来,在空中横移几步之后,才在马头位置跌落了下来,全后趴在地上,不知生死了。

    双方的士兵都惊呆了!这一箭用神箭来形容也不过分。

    铜头却知道佐纯一郎并未丧命,只不过是让他受了重伤而已,自己射出这一箭之后,全身一阵脱力,再也无力射出第二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骨刺的将军匆忙从地下扶起佐纯一郎之后,逃之夭夭。

    叶国明眼光平静看着逐渐扑近田中原,脸上神色平静,手刀还是横在马背之上。

    田中原看着叶国明平静的脸色,心中不由一寒,自己体内气血翻腾,握住枪杆的双手都有点颤抖,如何还是叶国明的敌手,未战已先弱了三分。

    原来田中原上次被逼得运用独门功法突然增强功力将蒙尖击退之后,内伤却因此加重了一倍不止,其实这种功法虽然能临敌之时帮助自己增加功力,取敌之命或逃生,但过后必定会留下严重的内伤,重则残废,就此失去全身武功,轻则也必须休养一年半载才行,而现在,处理于战争之中的田中原如何会有一年的时间让人休息。

    “噗”田中原突然张口,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本来显得有点黯然无神的眼光马上变成凌厉起来,看着叶国明的眼光之中,带着一种怨毒的惧怕之色,大喝一声,本来在马身一侧的长枪突然弹上半空,然后开始左右摆动,以一种奇怪的,仿佛符合某种天地至理的“之”字形路线向着叶国明刺到。

    叶国明眼光如电,紧紧销住田中原的枪尖,身外的其他东西顿间消失不见了,耳不闻杂声,眼不视杂色,所见所闻的,全身心都在田中原的枪尖之上,通过气机的联系,叶国明知道田中原在这一枪之中实是倾注了他全身的精气神,他几十年的学武历程,几十年的人生经历,都贯注在了这一枪之中

    长刀仿佛有灵性般从马背之上升起,在叶国明身前的半空之中滴溜溜旋转着,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叶国明的双手如闪电般倏地伸出,在众人眼光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已握在了刀柄之上,然后,一股厚实如山,沉重如山的气势,马上从叶国明双手紧握的刀上发出,如一堵墙,如一排滔天的巨浪,向着田中原的枪尖迎去。

    如果说现在田中原的枪尖是天下间最锋利的武器,那叶国明的大刀就是天下间最坚固的盾牌。

    两人一出手,都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一招。

    生死胜负,也往往就在一招之间立判。

    田中原长枪几经变化,终于演化为了最强最犀利的那一点,嗤嗤的响声之中,如天外疾射而来的流星撞入了叶国明的刀影之中。

    一连串密如骤雨的声音响起,两人的武器不知交击了多少次,溅起了一连串的火花,一招之间,竟有如许的神威。

    终于,还是分开了。

    两人好象从未动过一样,叶国明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双手握着长柄的中间,横置于马背之上,只不过,这时眼光并不是看着田中原,而是在凝视着自己紧握刀柄的双手,平静无波,

    田中原还是在叶国明的对面,两手分开,一前一后的握着枪杆,看着马背,眼光悲伤。

    骞地,田中原的坐骑先已一双前蹄一软,已跪了下来,再是后蹄也跪下来,整个马已趴在了地上,抬起眼睛看了田中原一眼,然后就如脱力般的垂了下去。

    这匹陪着田中原征南战北,立过无数战功,已与他心意相通的马儿,竟因田中原承受不住叶国明的内劲,被波及马儿,先于田中原而去了,它完成了它的最后一程。

    田中原站在马侧,眼光还是在看着已死去的马儿,仿佛在看着一位与自己很亲密的人,悲伤悲痛,浑身都笼罩在一种哀伤的气氛当中。仿佛这时已不是在兵器凶危的战场,仿佛叶国明已不在一样,他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投入,完全无视的他身周的一切。

    良久,田中原抬起头,看着叶国明,眼光已变得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淡淡道:“请教尊姓大名?”

    叶国明眼光之中流露着一种敬佩,在战场之上,能视自己战马为自己的亲人的人,能淡漠然生死的人,都置得别人尊重的,平静道:“叶国明!”

    “好”田中原只说了一个字,突然转着看着站在他身后的铜头一眼道:“这位是?”刚才那凌厉强劲的一箭,田中原虽然专注于与叶国明的交手,但对于那声震动全场的弓弦声,却是深为震惊。

    “铜头”铜头大声道:“我是二弟,他是我大哥!”铜头虽然不象叶国明那样理解田中原,但也看得出来,田中原实已是生机断绝,命不久了。

    “好”田中原又说了一个好字,长叹一口气道:“鱼人有你们两兄弟,天下还有何人可敌,以后骨刺族有难矣,只不知这一连串的连环之计,又是你们那一位想出来的。”

    “我三弟,龙飞。”铜头大大声道:“你们所有的一切行动,他都料到了。”

    “哈、哈、哈”田中原突然大笑起来,看看叶国明,又看看铜头,突然低下头,喃喃道:“龙虎三兄弟,龙虎三兄弟,老族长啊,老族长,以后神机再也不能为你效力了,请千万听我让神威带回去的话,要与鱼人要和平相处啊。”

    田中原语音渐低,终于渐渐消失。

    叶国明知道田中原已死,心中敬重他是一条汉子,不忍斩他首级,对士兵道:“将他好好收葬吧!”

    铜头这时满脸笑容,这么久才看到叶国明,心中高兴,实在无法形容,大声道:“大哥。”

    叶国明也是高兴,看到铜头武功进步,竟不比自己慢,刚才射出的那一箭,就算是自己在在颠峰状态之时全力施为,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神威,笑道:“二弟,你武功进步不小啊,我都比不上你了。”

    铜头哈哈笑道:“那里,大哥刚才那一招,真是石破天惊,看得我手都痒了,什么时候我们比试比度。”

    叶国明对铜头这个武痴,更是欣赏,哈哈大笑道:“战争结束之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鱼人收后回城,整个一首城之中传遍欢声笑语,虽然还有骨刺的中路军在与武姓军团相峙于天八城,但鱼人对此已毫不在意,因为他们都知道骨刺中路军已成了一支深入月岛,四面受敌的孤军,成了无牙的老虎,再也无惧了。因此,一首城成了欢乐的海洋,每个人都不吝惜自己的笑容。

    铜头看到龙飞之后,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他两眼发亮,如一头发情的公牛看到母牛一样,围着龙飞打起转来,左捏捏右摸摸,仿佛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