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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第156部分阅读(1/2)

    冲了上来,以为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初生牛犊,心中暗暗高兴,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也拍马迎了上去,双手兴枪,舞得如穿花拂枊,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铜头刺了过去,以求给来将一个下马威。

    铜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凭此人模样,装神弄鬼的,也敢与自己比劲力,双手一振,长矛如出洞的毒蛇般,又快又急的向着金甲将军刺去。

    枪矛相交,却没有发出众人早已民期待的巨响声,反而只是一声“噗”的轻响,仿佛两只武器所击中的并不是结实的铁杆铁棍,而是一团棉花。

    铜头只觉得一阵大力传来,手中长矛一阵摇晃,被逼得向着身体右侧荡去,心中大惊,这时终于明白直承功说的不能取胜的原因了。

    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对方却也是一脸惊骇欲绝的神色,手中长枪被铜头击得往身体外侧远远荡去。露出了胸前的位置。

    如此大好时机,铜头岂能放过,他干脆将长矛绕着身体转了一个圆圈,转到身体的左侧,当以左手持矛,向着一伸,向着金甲将军的胸口又刺了过去。

    这次虽然没有刚开始的疾急,但对方武器刚好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荡开,一时不及收回,身体也被枪带得向着马背后面仰去,等于是将自己的胸腹位置完全暴露于铜头的长矛之下了。

    “噗”只听得兵器入肉的声音,金甲将军虽然尽力的避开了胸腹要害,但右肩膀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铜头的长矛从他右肩盔甲之间的缝隙之中刺了进去,直透而过,在背后露出了一点点的矛尖,竟将他挂在了长矛之上。

    金甲将军臂膀的战袍马上被奔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只痛得额头汗如水滴,脸色一阵苍白,远远看去,只见到金色之中徒然带着了几道鲜红的花朵,于庄穆之中带着一点妖艳。

    金甲将军却也是一条狠汉子,不顾还插在自己肩膀之中的长矛,竟用右手死死的抓住长矛的铁杆,左手奋力一收,也将自己左手中的长枪收了回来,向着铜头刺来,看样子,竟是想与铜头同归于尽。

    铜头冷冷一笑,自己如果被他刺中,那也枉了这一身武艺,右手迅速回援,双手握住了矛杆,同时用力,将金甲将军连人带枪整个举得脱离马鞍,然后用力一甩,竟如甩掉一件破麻袋般,将金甲将军掼在了地下。

    两方士兵只看得好象抽风一样,抽气的声音响起了一片。金甲人已是力大无穷,连伤益和城几员将领,谁也想不到铜头力气竟比他还要大,竟只凭双臂之力,竟将一员连甲带人超过一百斤重人举了起来,连长矛的铁杆也被压得弯了下来。如此恐怖的力气,世所罕见,唯有古之神力王堪可比拟。

    铜头将金甲将军掼在地上之后,马上纵马上来,不等他翻起身来,又补上了一枪,直从胸口位置刺入,后背穿出,竟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地下。

    这一次,金甲将军再也无力反击了,在地上微弱挣扎了一会之后,终于是喘出了最后口气。再也不动弹了,沽沽的鲜血却还在流着,仿佛永不停止。

    铜头大手一挥,大声道:“冲!”

    这时,直承功才如大梦初醒,双戟一挥,当先拍马向着骨刺族士兵冲了过去,同时大喝道:“跟我冲。”

    如此恐怖的力气,不但骨刺族士兵看得惊心动魄,心神俱摇,看着铜头的眼光之中仿佛看着洪荒古兽一样。就是直姓的士兵也是看得悚然动容,几疑铜头为因老天爷怜悯鱼人族而派遣下凡的神将。

    这一战毫无悬念,骨刺族少了那五千从后面包抄的伏军之后,再出其不意的损失了主将,军心散涣之下,如何是郁闷已久,已憋了一肚子火的鱼人族士兵的敌手,只被杀得四散而逃,这时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好让自己逃得最快,最好逃到战友的前面,让后面曾经的战友来挡住敌人的进攻,因此,一路上倒在自己人手下的骨刺族士兵,竟也不比被鱼人族士兵所杀的少多少。

    近一万人的骨刺族军队竟被三千的鱼人族军队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益和城门前成了人间的地狱。

    直鹏飞看着铜头的眼神与刚见到他之时,绝不相同了,那是一个遇见强者的尊敬及对后辈的喜爱。不管是谁,凭他能够挑飞让直鹏飞他们闻风丧胆的骨刺族金甲将军,直鹏飞恨不得当神仙供了起来。

    “前辈!”铜头也为自己的武勇高兴,看着直鹏飞道:“这些骨刺族的王八羔子就是这副德性,欺软怕硬,现在我们占着有利形势,应该赶快乘胜追击。”

    如此变态的武功与力气,你当然是不怕,直鹏飞口中虽然不说,但却暗中咕嘀道,不过对于铜头的话,却不敢不重视,毕竟他刚才的实力摆在那里,自己畏之若虎的骨刺族金甲将军,竟也不是铜头的一招之敌。

    “是要乘胜追击,不知铜兄弟有什么建议?”直鹏飞虚心地向铜头请教道:“莫非铜兄弟已经有了什么主意?”

    铜头裂嘴一笑,道:“他们士气正弱,急急如丧家之狗,只要我们一追上去,就溜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是兵贵神速,以快打慢,那里还用什么主意。”

    直成功道:“以快打慢,这不就是一个主意,我认为铜头这个主意好,二叔认为如何?,”

    直鹏飞道:“既然你们都认为好,那就传命下去,给你们两万兵马,将骨刺族这贼子给我赶回海上去。”

    清风缓来,寒意丝丝,直入心脾,让人不禁打起了寒颤,月岛之中这个漫长的冬天,至此才算是刚刚开始。

    四海士兵的帐蓬之中一片寂静,无人想出声,都在默默地看着在前面站着,一脸气愤之色的丁查杰。

    “看来人家对我们并不欢迎啊!”龙飞身体身向后靠去,却想起了后面是没有东西可靠的,又将身体直挺了起来,看着丁查杰道:“蒙鸿志扣留赵将军,是否还有什么话要你带回来?”

    丁查杰气愤道:“他说四海城的人我是信不过的,看在你跟过我父亲的份上,我放你回去,如果想让我相信,必须将天八城前的骨刺族军队打败,否则一切免谈。”

    “啪”以关兴的老成脾气,也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案几,大声道:“现在什么时候,外族入侵,大难当头,还这样计较什么派别之分!”

    龙飞摇摇头道:“关将军不必劳气,蒙鸿志顾忌得也并不无道理,四海城属于修星山的老巢,如果他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将我们纳入城中,那也说不过去,他扣留赵将军无非也是想有一个筹码在手上,与我们谈判之时有利一点,既然他想我们与骨刺族单独打这一阵,那我们就让他看看吧。”

    同时暗中庆幸自己不是派叶国明与蒙尖同去,不然自己就无人可用了。

    叶国明看着龙飞,平静道:“军师请吩咐!”

    他并不如原来四海城将领如王真,钱程利,关兴等那般生气,因为他虽然知道到鱼人族内部派系斗争的严重,但并没有切身感受,蒙鸿志如此对待来投的四海城士兵,叶国明倒是料到了几份。

    历来内部斗争大抵便是如此。

    龙飞看着各位将领,沉重道:“各位,这一次可能是我们开战以来最为艰苦的一战,不但得不到外援,反而还有猜疑,各位可有信心。”

    “有!”叶国明大声道:“其实大家是不必怕他们的,这是在鱼人族的地盘上,又不是在骨刺族本土,不论人和,地利,都是我们占优,他们虽然抓住了鱼人族内乱的时机入侵,但我们可以将他们这一点优势完全的转变过来。”

    “对!”龙飞站了起来,道:“只要我们打赢这一仗,不但可给骨刺族以打击,也可验鱼人族同胞以信心,到时必定四方响应,八方支援,全族上下同心,共同抵抗外族,修星山的叛变也如癣疥之疾,过街之鼠,肯定不会有好后果的。”

    关兴眼光亮起来,大声道:“军师放心,拼掉我这条老命,也要将骨刺族打败。”

    其他如钱程利、王真、修必良也是声言旦旦,以求杀敌。

    蒙尖虽然还是不说话,但仔细观察,他眼中神光耀耀,显是也被骨刺族的入侵及蒙鸿志的无情激起了万丈的斗志。

    龙飞虽然对此强求果满意,但也知道这次战争之艰难,比之与修必付交战,还要难上百倍。

    与修必付之战争,属于鱼人族内部斗争,各方有什么斤两,对方都是一清二楚,不但是做战方式,武器装备等,可都是知道得七七八八,因此也没有什么忌惮害怕,但与骨刺族的斗争却完全不是那回事。骨刺族为鱼人族历来之大敌,鱼人族与之交战常常是输多赢少,不敌于人的观念已是深植心中,这次如果想打赢骨刺族,心理实是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因此龙飞与叶国明才想方设法的激起全队的士气,将对骨刺族的害怕化成同仇敌忾的气愤。

    〖

    第四八七章 、初战骨刺 中

    蒙鸿志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城外不远的骨刺族军大营,大营连绵几里,虽然说是与天八城的中蒙姓守军数量相同,但蒙鸿志却怀疑却只是骨刺族的障眼法,说不定还在什么地方藏着一支奇军,在等自己出击之后,才突然杀出。同时心中暗暗奇怪,四海城军队这几天也不见什么动静,他们难道不知道兵贵神速,不趁着骨刺族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开战,如果让骨刺族知道有这么一支军队隐藏在附近,那再下手就没那么好相与了。

    难道他们真的是心怀不轨,想谋自己的军队?蒙鸿志心中不可抑制的闪过了这个念头,同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他们真的这个想法,那就想错了,自己自小就在军队之中长大,凭四海城叛军的这一点小伎俩,自己还不怕他们。

    “蒙博!”蒙鸿志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高瘦的人道:“派一些斥候,去看看四海城那些人现在在干什么?”

    “是”蒙博应了一声,向后一军手,马上就有几个走了出去。

    “我所要看看你们在玩什么花样!”蒙鸿志看着城外某个方向冷冷道。

    可是并不用多久,探已子回报,在城外曾经的四海城士兵的驻地,现在却已是人去营空,只留下了一片狼狈的痕迹。

    “哈……哈……”蒙鸿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自得得看着周围众将,以不屑的语气道:“这种小伎俩也来显眼,稍为一试,便原形毕露。”

    “大将军明察秋毫,四海城跳梁小丑。”众将齐声唱颂起来。

    “哈……哈……”蒙鸿志比自己打了一个胜战更高兴,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其余众将也跟着哈哈大笑,好象城外迫在眉睫的骨刺族大军已无关痛痒,举手可灭。

    蒙博等蒙鸿志笑声稍歇,才上前道:“那个被我们扣留起来胖子怎么处置?”

    蒙鸿志不屑道:“象这种被自己人出卖的人,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明天与骨刺族开战之时,就拿他祭旗好了。”

    “是”众将大声应道。

    蒙鸿志自得志满,仿佛已看到了自己明天与骨刺族大军交战之时,横冲直碰,所向披靡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顾盼自豪的微笑。

    如此豪情激荡的事情,晚上睡觉都会忍不住而笑出声来。

    是夜,朔风怒号,天昏地暗,整个天地陷入了原始的混沌之中。

    蒙鸿志还在睡梦之中,突然被一声通报声惊醒过来,翻起身来就想发脾气------明天即是与骨刺族决战之日,这时打扰自己,简直就是居心不良,纵是自己想饶他,其他将领也是不许的。

    却不料传报人说出来的事情却让蒙鸿志将自己的那口怒气澈底的惊回去。

    骨刺族营寨受到了攻击。

    蒙鸿志与各位将领爬上城头,向着城外看去,只见城外骨刺族的营寨之中一片喧哗,火光冲天而起,隐约可见来回走动的人影,人喊马嘶之声隐约可闻。

    整个骨刺族营寨隐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蒙鸿志看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想不到凭四海城那一万多人的溃兵,竟然真的去进攻的骨刺族三万戒备森严的大营。

    自己就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

    “大将军”蒙博在蒙鸿志身后道:“看来他们真的与骨刺族开战了,我们要不要出兵?”

    蒙鸿志岂会不知,当真要自己出兵去帮他们,岂不是变成了自己为次而对方为主了,有了功劳,也与自己无份,可是如果不出兵,白白放过这个机会,不但自己说不过去,恐怕下面的交将领士兵也是彼有怨言啊。

    “什么开战!”站在蒙鸿志身体左侧的另一个矮胖的将军不屑地说道:“这是他们两方合起来演的戏,目的就是想趁着天黑将我们军队骗出城外,然后一鼓而歼之,那时,天八城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就会落入骨刺族手中了。”

    是的,肯定是这样,蒙鸿志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就想不到这一条呢!赞许地看了这个从少数姓氏投靠过来叫做王风将军。断然道:“全城戒备坚守,此为敌人惑敌之计,谁都不可妄动,妄动者斩,待天明后再与敌决一死战。”

    颁下命令之后,便再也无心情无兴趣看这个所谓两方的合演的戏,走下城头睡觉去了。如果明天的决战要胜,充足的休息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蒙鸿志心中却始终不能平静下来,看到城外的敌寨之中冲天的火光之后,这把大火也仿佛烧在了蒙鸿志的心中,让他心潮起伏,难以自己。

    铜头骑着高头大马,身侧是直承功,李直,张横,再身后是两万的直姓士兵。

    “你说骨刺族败军跑到那里了?”铜头眉头皱成一团看着身侧三人道:“为什么我们追了几天,却都摸不到他们的影子。”

    直承功虽然经过向天的策马狂奔,但脸上却不见一丝疲态,反而还有一点的兴奋之色,策马上前两步,与铜头走了一个平行,大声道:“肯定是他们知道我们追在后面,跑得比兔子还快,因此我们追不到他们。”

    铜头转头看向李直,在他们之中,如果有什么人能猜到到骨刺族军队的去向,那就非李直莫属。

    李直沉吟道:“按理来说,失败之后,他们是应该有多远就跑多远,远远避开我们才对,但有些事情总有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如果骨刺族的军队之中有着一两个鱼人族的叛徒的话,那他们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也不一定。”

    铜头道:“这是很有可能的,但也有可能他们道路不熟,走的并不是与我们同一条路,因此速度比我们慢了很多,我们追过头了。”

    直承功也参与进来,道:“肯定是他们道路不熟,我们与他们错过了。”

    张横看着李直道:“管他在那里,你怎么说,我照办就是。”

    李直道:“不如我们兵分两队,铜队长与直兄弟带一队为先锋,沿途追下去,而我与张横带一队,随后慢行,既可为你们掩护,也可防止骨刺族大军真的落在了我们后面,而造成什么损害。”

    铜头大声道:“就这么办吧!我们各领一万人,我先追上去,你们随后过来。不过我们两队之间,要随时做好联系。”

    四人分开之后,铜头与直承功带着一万人,顺着原路拼命猛追,既然背后有人接应,并且这里都在月岛之内,不属于什么孤军深入,铜头那里还有什么顾忌,率军急追,只两天时间,便走过了平时需要一倍时间才可走完的道路,如果不是害怕士兵太过劳累而不利于战斗,铜头还想再追。

    这晚,扎下营寨,铜头与直承功看着寨中各个军士忙碌的景象,心中的疑惑不禁越发加重,已连追了几天了,不但不能追上骨刺族败军,就连他们的影子也看不到,莫不成他们真的人间蒸发了不成,不过这还是在月岛之中,并不是骨刺族的日岛,如此诡异的现象,实在不合情理,难道真的是追过头了。

    铜头霍然抬头,对直承功道:“后队有多久没与我们联系了?”

    直承功一震,道:“你是说我们后军掉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之中?”

    铜头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不然怎么解释我们以急行军的方式,几乎都不休息,连追几天,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着的事情,要知这是月岛,并不是骨刺族的日岛,除了我们追过头或路不对之外,我想没有其他解释了。”

    直承功点点头,沉思道:“他们最后一次联系我们好象是在我们与他们分开的第一天傍晚,自那次以后,就不曾见过他们的联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