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
梁生一直便跪着,此刻看所有人的目光询来,顿时如实说道:“国舅爷确实那日救了我家小女,这快腰牌还是他当日落下的。”
“你怎么不早说。”
朱见深喝道。
“微臣微臣想顾及小女的名声所以所以,陛下恕罪。”
“这般看国舅爷确实是被强人掳进宫中的,所谓不知者不罪,那罪人便就是掳人的强人。”商辂心中松了一口气。提醒着众人。
“那贼人好生大胆。”
“那是何人,居然能在公主宫中来去自由。”
“有没有线索。”
怀恩自然问过了那些被打晕的侍卫宫人,但没有一个人能见到贼人的容貌,怀恩摇摇头。
“陛下,皇宫重地,宵小随意闯入,是否是侍卫们的失职。”御史中丞弹劾道。
“并非侍卫们的失职,而是那贼人武艺高强,身手了得。”
康西甚为担忧的说了一句。
朱见深也是皱了皱眉:“从明日开始,宫中侍卫增加一倍。”
“陛下,那市井之言该如此处置。”刑部尚书问了一句。
“防微杜渐,先杜绝源头。”
朱见深揉了揉太阳穴。
“那如果已经传开了呢。”
“诸位爱卿有什么高招。”
朱见深是真的头疼。
“微臣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礼部尚书说道。
“曾爱卿请说。”
“国舅爷年少多学,不正是驸马的最佳人选嘛。”
“呃。”
朱见深似乎有些意动。
“陛下不可啊,如此之事,不处罚他也就算了,还奖赏于他,岂不是将世家礼法乱于一通。”
孙全脸皮一抖,急忙反对,也有其他几位同僚反对道:“公主年幼,如何能出嫁。”
“现在年幼,人言不可畏,但等几年,那便不一样了,微臣的意思是可以先定亲,这般那些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朱见深颌首,最后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商辂。
商辂心中苦啊,无奈的看了眼曾大人,对朱见深拱手说道:“曾大人此法确实可行,但老臣不赞同。”
“为何。”
“老臣曾经说过的,小女小女也对国舅情有独钟。”
商辂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一句,顿时让朝堂上发出一阵轩然大波。
“呃。”
朱见深似在盘算着什么,眼睛在商辂身上看了看,又在其他大臣身上看了看。
“商爱卿看来也对小昌昌很满意啊。”
“陛下的意思?”
“先平息此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朱见深拍板,随后对康西道:“你秘密查一下散播谣言的幕后主使是谁。”
“是。”
朱见深有些累的走了,他还需要去跟母后说下这事。
群臣退朝,曾习走到商辂身边尴尬一笑:“商阁老,对不住啊。”
商辂摆摆手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商阁老你觉得这事的幕后主使会是谁。”
商辂淡淡一笑:“除了那位,你觉得还能是谁。”
“那这么说,这事又得不了了之了。”
“哎,陛下的家事本来我们做臣子的不该去管,但眼下已经祸及朝堂,明天是该在谏言一番了。”
“商阁老不怕惹恼陛下?”
“为人臣,有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