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什么勒?”
田子方皱紧了眉头,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抬手却摸到自己那刚硬如冰的头盔,哭笑不得道:
“小殿下,你又欺负我田某人脑子不如你好使!”
“哈哈哈,没什么,说笑,说笑而已。我看田大哥今儿个这一身打扮,英气逼人,拔剑就能上战场御敌了啊!莫不是京华城中出了什么大事?可是我大哥派你来的?”
路乘风笑意渐渐凉了下去,眉宇之间浮上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是!也不是!”
田子方学着路乘风卖关子时的样子,神秘一笑道。
“好呀你!学会吊我胃口了你!”
路乘风上前,朝着田子方坚实有力的胸口就是一拳!
“说罢!是不是你跟大哥担心我了?你们就放心吧,北端人不能拿我怎么样!只不过,我家这个狐媚子,差点把我给吃了!”
路乘风朝游紫凝的方向斜斜乜了一眼,一脸坏笑,打趣道。
游紫凝果然回之以怒气的白眼。在路乘风看来,那愠色的眼神中却是媚态横生,让他心醉。
田子方昨日护卫亲迎时,强烈的直觉一直告诉自己,北端人定是有诈!
没想到,眼前却是切切实实的站着一位绝世而独立的北方佳人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不利索起来,问道:
“这、这是你、你、你说的那个母老虎吗?我看一点也不像啊!”
“夫妻情趣!田大哥成婚以后自然就懂了的!”
路乘风一张大手拍上田子方的肩头,戏谑道。
田子方那头盔中露出来的一方黝黑憨厚的脸颊,顿时变成了一片黑红黑红。
“田某今日前来,也不全是出于对小殿下的担忧。更是,因为此事。”
田子方终于言归正传,从怀中掏出那封拥有宣王私印戳章的书信来,双手奉上,一本正经道。
“宣王的亲笔信?”
路乘风接过,见了那枚奇绝精巧的印玺痕迹,再瞟了一眼那朱红蜡泥已紧紧封浆的信封口,不由地满脸莫名其妙,口中问道。
“嗯,是宣王殿下替我所书的推荐信,给建威大将军的。”
田子方憨憨一笑,一双晶晶亮的眼神中满是诚恳。
“建威大将军?赵崧达吗?哦!我懂了!是大哥帮你去求了宣王殿下,找他讨要了一封推荐信是不是?田大哥这是要去云州从军了?!”
路乘风甩了甩手中书信,清亮的黑眸瞬间光芒闪耀,惊喜交加道。
“嗯,是的。小殿下果然是小殿下,一下子就猜中了田某人的心事。”
田子方却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顶上的红缨,方显羞赧了,道。
“太好了!田大哥果然是热血男儿!何日请长缨!惟你田子方!田大哥这一身武功,上了战场一定可以大杀四方!我路乘风从来都看好你!真的!”
路乘风一听,激动的手舞足蹈!发自心底为有田子方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和自豪!
田子方只是嘿嘿的笑着,一如既往的像个铁憨憨。
这回,他是个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上战场御敌,报国图强的铁憨憨了。
“若不是此身生在帝王家!又被这一纸婚约给框得死死的!小爷我也巴不得即刻与你上战场,同生死共存亡!你我好兄弟!同进同退,共荣共辱!”
路乘风心中意气皆被激荡而出,壮志凌云道。
“小殿下这门亲事,也算是为国捐躯的!与我们这些要上前线的军中汉子,殊途同归!你我还是一条裤子一条心的!”
田子方的大嗓门仍旧是震天响,话糙理却不糙。
“知我者,田大哥也!跟你说,我这才一日,已经死了千百回了!一点也不会不比你们轻松啊……”
路乘风大言不惭道。
此言刚一出口,便被游紫凝一阵粗重却响亮的咳嗽声打断了。
她的脸上已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脚步都往外连连移了三四尺,一副羞得要钻地缝的小媳妇羞涩之态。
“哈哈哈哈哈……”
田子方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笑得分外畅快。
“只可惜,田大哥你一上了前线,我们京华城铁三角便缺胳膊少腿,少了一个角了。”
路乘风难得在京中交到吴京墨和田子方两个兄弟,一想到又要与他拜别,便有些眷恋不舍,愁上心头,感叹道。
“嗨!你都有媳妇儿!舍不得我这个大老爷们作甚!”
田子方被他逗乐了,挥了挥手,笑道。
“对了,说到云州前线,大哥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路乘风话锋一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