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乃是祸乱,乃是蛊惑人心,乃是方安国公的帮凶,说是要你给他们一个说法,绝不能对陛下用这开颅之法。
金吾卫都是拦不下来,还是从亲军十六卫调来了披甲护卫,才勉强拦得住。”
说到这,顿了顿,又是叹气道:“这些大人在朝堂之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披甲护卫能拦得住一时,却是拦不住一世啊!
拦住了这一次,还是有下一次,看这些大人的意思,怕是你不去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就住在咱们太医院不走了,先不说这里面有礼部主事,有户部主事,有六科给事中
就说这么多的大人,加在一起得有上百人,他们要是想做什么事情,便是陛下都拦不住他们啊!”
严御医说来说去,都是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这些人,咱们得罪不起的,扁池啊,你要是哪里招惹了他们,就快去给他们认个错吧!
扁池这么些年,也算是通晓人情世故了,自然能够读懂严御医的话外之音。
但是他却是没有说话,眉头紧皱的看着那些好似疯子似的‘大人们’。
对于这些大人们,他比谁都要了解。
说他们是尸位素餐已经是好听的了。
因为在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做事还不如不做。
尤其是那些言官,不去盯着那些黑暗处,整天的盯着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抓着不放。
成天以骂人为乐,这位大人如何,那位大人如何,无论做什么,都不能顺从他们的心意,无论你做什么,他们总是能挑出毛病。
可是一旦是牵扯到了真正的利益相关的事情,他们又是眼瞎,装作没有看见了。
类似的例子有很多。
便比如现在,这东南道海寇横行,西边来的胡人,让人焦头烂额。
但是呢?
兵部却是不愿意发饷银,户部也是腾不出银子,他们的银子都去哪儿了?用在了什么地方?
给了谁?
这些,他们不去盯着,反而是盯着户部门口落了灰,怎么没有扫干净?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比如现在
自己开颅,乃是为了陛下。
他们在这里吵闹,叫嚣,说自己是帮凶,殊不知若是耽搁了陛下的手术,他们才是真正的帮凶。
偏偏,论骂人,你还真的骂不过这些家伙。
毕竟这些家伙乃是要以骂人这门功夫吃饭的,天天的引经据典,便是想要骂人骂的出彩,骂的精彩,你平日里一直在做事,怎么跟这些骂人的家伙相提并论呢?
不过,时间长了,大家也都是掌握了应付这些家伙的办法,那就是不理你。
任你怎么骂,我不理你总归是没错的吧?
便是陛下,被这些言官骂,也都是要习惯了,把他们的奏章扔在一旁,当作没有看见。
按理说,扁池这一次最好的解决办法,也就是一切照旧,当作没有看见,没有听见。
任由他们说,任由他们闹。
但是
这一次,扁池并不打算这么做。
他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些‘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