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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第24部分阅读(1/2)

    个闷马蚤地主儿。

    甫一得出这结论。便怎么想怎么是。觉得有趣得紧。于是赶紧润了润笔。写在今日给南宫澈地信上。

    絮絮叨叨。不觉间已是下笔千言。

    将将要落款地时候。我看着满篇地黑色小楷。心中颇得意。若是科考不考那枯燥地八股文。换这趣致地生活百科心灵鸡汤之类。怕是我也可取个女状元当着玩玩。

    哦。百科……心灵鸡汤……又是新词。赶紧写上。

    这边我正忙活得不亦乐乎。那边娘亲的声音已经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洛儿。洛儿。”

    不好,这信要是被娘亲看见了。免不得又要笑上我半年一年的。思及此,我连忙搁了笔。慌慌张张取了本书将信件盖住,这边娘亲刚好掀了帘子进来。

    “娘亲。”我腻着嗓子叫了一声以掩饰心底的心虚。娘亲倒半点没觉。只笑道:“前几日帮你裁的新衣早上送过来了,我估摸着你贪睡,就没敢来吵你,没想这么早就起来了在练字啊?”

    “没有,就是些旧书,随便看看,做些批注罢了。”我把手背在身后,将案上压在信纸上的那本书不着意地往里推了推。

    娘亲显然只是随口一问,注意力并没有在练字或是读书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只将胳膊上颜色各异地衣物摊了一床,伸手招我过去:“赶紧过来试试衣裳,后日就是除夕了,人家裁缝也要回家过年,要有什么不合适的,也好让人赶紧过来帮你改过。”

    “夫人,这衣裳可真好看。”流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揉着眼睛凑在娘亲身边,两眼放光。

    “也有你地。”娘亲乐呵呵地从那一堆布料里挑出两件来递给流莺。

    “哎呀,谢谢夫人记挂,谢谢夫人。”流莺口中清脆,一迭声地道谢。我斜眼望过去,一件桃红色地小袄,一件墨绿的褥裙,她在身上比比划划,热闹地颜色倒十分适合她。约莫是因着快过年了,娘亲今日里看起来心情格外地好,话也更多些,跟流莺在那里就这衣料的质地,花色地绣工说个没完。我却望着那一床的花团锦簇,一步也挪不动。

    后日除夕。

    手心不自觉地紧了紧。案台上厚厚地一摞,都是我这些日子来写给南宫澈的信,因为太随意,总是一写就好几大张,十三带不动,我也不急着送,就仔细摆那搁着。撞见几次之后,羽山亦对这种做法表示了十分的不解,我的说辞是,反正总是写出来就舒服了的,重在过程,至于结果,反倒不那么重要了。这是实话,但也只是一部分理由罢了,而另一部分,便是我心里的那一点小疙瘩……

    半月前送给南宫澈的那第一封信,他始终没回。

    基于一个名门淑女的矜持,主动去信,已经是拉下了面子,断然没有对方没有回应,还一而再,再而三主动下去的道理。

    可笑的矜持。

    却结结实实地真正绊住了我,成为所有犹豫不决的理由。

    只是,直到现在,我才突然现,我只顾着等啊等的,却从不曾想过,他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是没收到信吗?不可能,十三好好地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一定是收到了的。那是太忙?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洛儿,洛儿。”

    娘亲的声音将我神游的思绪召回来,一件雪白的大已经披上了肩膀。

    “嗯,真是好看,娘亲就知道,这个颜色啊,最衬你的,素净漂亮得像朵雪莲花似的。”我嘴角牵起丝笑来,伸平了胳膊由着她摆弄,娘亲喜笑颜开地拉着我看了一会,又皱起眉头,“不过就是显得苍白了些,过年还是得穿些鲜艳颜色。”说话间又取了件水红色的过来给我试。

    “小姐的皮肤白皙透明,自然是穿哪个颜色都好看的,穿白就秀雅,穿红就端庄。”流莺那小丫头将自己的衣服宝贝地叠好了搂在怀里,一张小嘴越地甜得没边儿了。

    我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正要回嘴打趣她,外面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没错,很轻,就是软皮的靴底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有些沙沙的。

    心中没来由地沉了一下,我抓住娘亲的手,强让自己镇定。

    “有人来了,流莺,去看看是谁。”

    流莺虽然跟我笑闹惯了,对我的话却是从不敢忤逆的,听我吩咐了,虽然不情愿,也只一边嘴里嘟囔着哪里有人来了我怎么没听见之类,一边往门口去。

    只见她将将挑起帘子,人还没迈出门槛,便“呀”了一声。

    我的心便跟着她那不明意味的一声陡地又往下沉了一层,仿佛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攫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便听见流莺半是疑惑半是欣喜地问:“你……是我家小姐的什么人?”

    几天里刷了好多钱,到底是谁明了信用卡……仰天长嚎三十秒

    好吧,就当是困难时期,为拉动祖国内需做贡献了,泪

    磨蹭了快十天……又写出一章来,平淡了那么久,冲突终于要来了,暴风雨要来了,哈哈哈哈

    第三卷 第八章 喜何谓悲

    炉子上温着玫瑰蜜茶,甜香染了一屋子,我身上半披着水红色的貂皮斗篷,故作镇定地斜倚在软榻上。

    对面坐着她。

    端端正正,一袭素衣,只几月的功夫仿似沉静温婉许多,袖口与腰身的剪裁较时下时兴的款式来讲略为宽大,倒更显出几分飘逸。只是这一番样子,早不似初见时那个鹅黄|色裙衫,烂漫如春花的少女。

    彼此对坐良久,我终于先沉不住气,叫了一声:“大姐。”

    她仓促地抬起头来,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一旁的流莺叽叽喳喳地接话:“方才大小姐一进来,我就吓了一跳,那眼睛眉毛跟小姐长得简直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似的。”

    “不,不。”她慌张地摆手,声音低下去,“我,我哪里比得上洛洛。”

    她这股子谦恭劲让我心里莫名的烦躁,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诚然,流莺那几句话也确实听着不甚入耳。

    我挥了挥手,示意流莺去将玫瑰蜜茶取了来一人沏上一碗。

    “大姐尝尝看,这款玫瑰蜜茶是前一阵子……大家一起鼓捣出来的,极为养颜滋补。”我本来是想说这是前一阵子知道我有孕之后,不能再饮茶,大家才一起弄出来的,话到嘴边,才觉不妥,尽管是自己的家人,但也不知道她这一次是来跟我们汇合还是怎地。若不长住,怀孕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

    大姐应了一声,将剔透的水晶茶碗捧起来,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

    “果然是上品。”

    “那是自然了。大小姐有所不知。为了泡这一壶茶。要用多少材料。下多少工夫。这些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加上一味最最难寻地……那东西叫什么名字。我还真想不起来了。嗯。多亏了羽山公子啊。也就我家小姐能用得动他……”

    “流莺。茶没了。”从刚刚大姐进来就一直没怎么言语地娘亲淡淡地打断了流莺。转向大姐道。“倩儿。当日在牢中。你被那狱卒带走。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现在你又好好地在这。大娘也就放心

    “倩儿不孝。让爹娘和大娘担心了。”

    我抿了口茶。眼睛不着意地借着茶碗上地缝隙看过去。她地手半掩在袖笼里。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过了半晌。才呼了口气。抬起头来。轻快道:“本来倩儿也以为是没命再见家人了地。还好……”她顿了顿。语气中掺了丝若有似无地羞涩。“还好。多亏了澈……不。七皇子殿下相救。”

    我地太阳|岤蓦地跳了一下。整个人有些微微地眩晕。

    “南宫澈。你这个禽兽。我大姐死地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你地孩子……”

    哥哥的话莫名冲入脑际。

    “可哥哥当时不是说你死了。”想都没想,我便问了出来。

    “是。若不是七皇子殿下搭救,倩儿如今确已是一尸两命。孤魂野鬼。当日四弟想必也不好近观,只以为我死了。其实是七皇子殿下弄了个移花接木的障眼法,后来就将我秘密送到……”

    她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就完全放开了,喋喋不休,说得很是起劲,三句话不离七皇子殿下这几个字,我却再听不进了,脑子里嗡嗡不断盘旋着哥哥地那句话,还有她方才提到的……一尸两命!

    我缓缓将目光移上她的小腹,她似是有所察觉,原本有条不紊的陈述突然就乱了。我不知道她想对我说什么,只听见她沉重地呼吸,语无伦次,然后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扑通”一声在榻前跪了下去……

    “洛洛,求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我终于听清楚了。

    还是一句这么狗血的台词。

    就这么个当口,我仍然没忘记,狗血,嗯,又是个新词,回头要记下来。

    我继续着先前的打量,我朝的女子惯于束腰,难怪她要做这样地衣着打扮——完全没有束腰的外袍,很好地弱化了身体的曲线,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出什么。可我现在一心要看的话,便还是轻易地在素色的布料底下窥到了微微隆起的肚子……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还很平坦,想来她的月份要比我的久一些吧……想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自己所以为地那么愤怒,或许是因为前面铺垫得太过冗长,让我在下意识里已经接受了这件事,真的摊开来放在桌面上的时候,除了心口短暂地疼了一下,竟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我咽下口中清甜地蜜茶,慢条斯理地将大姐从地上扶起来。

    “大姐说笑了,你的孩子,怎么由得我决定生地。

    “洛洛,你……”她对我这一番无动于衷的态度想必是惊讶地,由她去,我静静坐着,只等她说出一句囫囵话来,反倒是一旁的娘亲坐不住

    “倩儿,你有了身孕?是谁地?你还未婚配,怎么能……莫非,莫非是澈儿那孩子的?”

    顺着娘亲给的台阶,苦主儿终于艰难而又无比忍辱负重地点了下头。

    这是从我听到“一尸两命”和那一声声甜得腻人的“七皇子殿下”那刻起就料到了的答案,而且我想明白了的时候也讶异于自己的平静不愤怒,只是真的听到之后,我到底还是不如自己所以为的那样从容和淡定,所有完美无缺的粉饰在她点头的那一瞬,出现裂痕,咔吧咔吧碎了一地。

    “洛儿,你怎么了?”娘亲一声急似一声地唤我,我猛地回过神来,抹了把脸,才现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淌满了整张脸,湿乎乎的。勉强笑笑,道:“怎么了?没事啊,呵呵,大姐,你舟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