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地朦胧了。
荒无人烟的山间小路上,显得格外寂静,只有虫儿的鸣叫声在此起彼伏地回荡着。
一只硕大的蝉正伏在枝头,迎着夜风鸣叫着。
它惬意地磨砂着腹部的鸣肌,肚子一张一缩,靠着摩擦发出声音,把声音传了出去。颤鸣声在夜空中清亮悠扬,久久地回荡在山涧中。
可是很快,它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停止了发声。
一道阴影笼罩在它身上。
这只蝉似乎意识到了危机,想要逃窜,然而它却惊骇地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有一道奇怪的气息落在了蝉身上,蝉很快就停止了颤动。
它全身似乎都笼罩在了一道若隐若现的氤氲雾气中,腹部的鸣肌似乎都在颤动着,翅膀也在咯吱咯吱地作响。
那道阴影很快就离去了。
蝉在不停地一动一缩着,但不知为何,它腹部传出来的声音却似乎越来越大声。
……
沙!沙!沙!
上山的小路上,草地间隙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
这里的石头有些被踩过的痕迹,青苔蹭掉了一些。
阴影逐渐笼罩了那片有一道鞋印的青苔。
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息回荡在石头上。
只消片刻,阴影就迅速地散去。
但石头上被蹭掉的青苔却不知不觉地已经被修补了回去,不仅如此那黑绿的青苔下的石头好像在嘎吱嘎吱地作响,青苔越变越绿,越变越茂盛,仿佛是汲取了丰厚的阳光雨露般,拼了命地往上拔高。
……
“有东西来了。”
黑夜中,响起了天祖的声音。
地祖和东祖两人都提起了精神。
他们也感受到了一股非常轻妙的气息,就环绕在四周。
这股气息如果修为没有达到开脉期,甚至都没有办法察觉。
“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感觉前面的山好像在动?”东祖老头惊疑不定地问道。
他们所盯着的那座山,高达七百多米,上山的路十分陡峭,悬崖峭壁,怪石嶙峋,上面长满了各种迎客松和其他形形色色的植物。
但东祖眼里的山,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拉伸着。
但他仔细看的时候,山却又稳当当地在前方,并没有变化。
“又不动了?”东祖老头心中生疑。
他屏息凝视,目光没有离开那座山。
东祖老头很清楚,一切类似错觉的东西,就不能以错觉看待,那些变化往往就是真实存在的!
尽管目前他还不清楚具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没有忽视这一点。
实际上他们也只能确定晚上的帝流浆极有可能出现在这座山上,但这座山又高又大,不好说帝流浆会出现在山的哪个角落里。
“这种轻盈的气息,刚才都没有,突然出现的话,那就意味着龙脉极有可能已经去了山上,每个人都注意了。察砂,观水,准备行动!守穴,留下戒备执天者!”
地祖在一边用九州特有的传音能力发出了指令。
这片山脉附近汇聚了至少一百名九州人,他们散布在山上的各个角落,把自己隐藏得十分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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