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普的这一番话,教室里更加安静了。
哈利抑制住自己想打一个哈欠的,低下头去微微抖了抖肩膀。罗恩的脸色变得白了一些。而赫敏则坐得直直的,想证明些什么。
“波特!“斯内普突然把哈利叫起来——这让她吓了一跳,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如果将水仙花球茎的粉末加入苦艾的汁液里,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的粉末加入什么的汁里去?之前一直盯着课本发呆的哈利用余光瞄一眼罗恩,罗恩很茫然,而赫敏则拼命把手举得高高的。
“对不起,”哈利低声说,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去看他,因为那会让她有一种奇怪的说不清的感觉,“是什么粉末?”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冷淡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哈利在心里快速重复了一遍,努力地回想起她其实看过一遍的课本,但是即便看过,她怎么可能全部记下来?
等等……对了!水仙花啊……她刚刚正在看这个!
“水仙花——苦艾,大概是一种,嗯,好像是起安眠作用的……”她目光飘忽不定,努力用余光瞄了一眼摊开在桌上的课本,努力寻找相关的字眼,还要注意不被教授发现。“呃——是不是叫生死水什么的?”
作弊啊……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还好是答出来了,哈利在心里松了口气,稍有心虚地看看教授。
斯内普看上去比之前阴沉多了,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牛黄,那么你会到哪里去找?”
赫敏又把她的手举得尽可能的高——哈利完全相信她把所有的课本内容都背下来了。
哦,这个简单一些,她庆幸地想,以前的科学课讲过,“牛黄——当然是来自牛的胃。”
当然啦,我会选择到储藏柜里去“找”,但是哈利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斯内普抿起嘴,显得更加刻薄,眼中憎恨的情绪也更加明显了。“那么,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它们有些什么区别?”
而哈利不由绝望地想:他该不会想要我把整本书都背一遍吧?——虽然说这也算是回顾知识的办法,但这才第一节课啊,起码得等到期末考试前在这么做吧亲爱的教授?
好吧,随便说点什么吧,我豁出去了谁怕谁啊!
哈利僵硬扯了扯嘴角,很慢地开口,“我想……呃,乌头什么的,有什么区别吗?——唔,我不知道……如果有的话,大概是一个是形状像船一个有狼毒什么的?……可能是从外形和特点两个方面描述的嗯……可是它们不都是乌头吗?”
她脸成面瘫状,回答着,声音越来越小下去,心里有什么东西□了一声,等着其他人来笑她武敌天下最新章节。
……
没有人笑。
地窖里一片死寂,赫敏有点失望地坐回去。
其他学生从斯内普愈发难看的脸色看出,她答对了——虽然很显然是蒙的。
“对了。很显然,波特先生,你应该在上课前更认真地看一遍课本,”过了好久,斯内普才极不情愿地说道,同时收回了死瞪着哈利的视线,环视一圈教室,冷声道,“——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知识抄下来?”
地牢里马上骚动起来,大家都快拿出了羽毛笔和羊皮纸。
而斯内普则飞快地转身走向另一边,他身后的长袍像波浪一样滚滚翻起。
“吓死我了,”罗恩一脸后怕,“幸好不是我,不然我肯定是一问三不知!”
之后的课上,斯内普让同学们分成两人一组动手ca作。他穿着他那件宽大的黑斗篷在地牢里走来走去,检查他们的进度。几乎每一个人都挨了骂,只有德拉科马尔福幸免于难。
纳威作为颇具潜质的未来“坩埚杀手”,把坩埚烧穿了……后果是被魔药烫伤。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魔杖一挥,把地上乱溅的药汁清理干净。“把坩埚从火上提起来之前,你是不是把豪猪尖刺扔进去了?”
他吩咐同学带纳威去了医务室,接着,他盯着坐在纳威旁边的哈利和罗思,低声说:“你——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纳威煮这种药时是不能加入豪猪尖刺的?你是想着,他要是做错了,你就可以看热闹了,对不对?格兰芬多扣一分!”
这是不公平的!
罗恩想要站起来抗议,不过哈利及时踩了他一脚,制止了这种自找扣分的行为,“哦,对不起。”
不幸中的万幸,她对学院的分数没有多大感觉。或许她没什么集体荣誉感,不然她一定会为自己在第一周内就扣了分而痛心得想去撞墙(噢,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
虽说如此,但课后她还是忍不住想这个问题,“不过,他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简直就像是我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譬如说,杀妻之仇什么的……”
“他那种人会有爱人吗?”罗恩不由一囧,“感觉那很崩坏。”
“或许我欠了他很多钱?”哈利苦思冥想。
“这倒是有可能的。”
“不,不可能的,”哈利很认真地想过之后,又断然否定,“我才不会做借人家东西不还的事呢!”
鉴于哈利还没有告诉罗恩关于她的事,她有时候得找些借口自己一个人走——为了去洗手间什么的。
去洗手间真是个难事,不管是去男or女间。
赫敏常常跑来问她需不需要她的帮助掩护,比如守在门口防止有其他人进来或者看到。
但这毕竟很麻烦,但哈利还是努力地寻找一个少人的、偏僻的盥洗室——花了差不多三天的课余时间,她和赫敏分头行动,或是含蓄地询问别人,终于找到一间从没有人会去的女盥洗室。
位置位于二楼某偏僻的走廊,里面的确没有人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