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一脸悦色的走向祭坛,毫不理会斑脸黑一片的反差样。踏上台阶,走向中央的台桌。
斑也跟了上去,打探四周。
这就是妳诞生的地方?在他看来就只是个用于祭祀的祭坛。不得不让人怀疑,这里跟诞生一词根本扯不上一丝一毫关系。
正确来说,是梦姬。
明明都是同一人,还是做着无意义的修正。
指尖敲打着枱面,思索道我是被带到这里死去的,所以也算是我重生的地方。
带到这里?
是啊……沙耶仰首闭目,低语被脑海中的声音指引到这里来的。
斑不清楚那道声音指的是什么,也不打算深究下去。沙耶的话在他脑里游荡,转眼之际,一切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这座祭坛看似普通,却隐藏在静林的深处,世界的角落。
她在此死去,又在此重生!
如果说是作为祭品而需要的灵魂,那祭祀着的……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啊!
来这里做什么?
很想知道,她回到这种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沙耶静默不语,维持着仰首的姿势,享受月光的洗礼。手顺着枱面滑落,垂下眼眉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能力吗?
开口便丢出了比其更加大的诱惑,斑前一个疑问直接被她强制性拒绝。
是不晓得怎么回答?还是根本不想说?无论什么原因,她选择了隐瞒,选择了逃避。
面对可能预料到的回应,他也选择默许。
接下来听沙耶简述,能力表面说起来就是一种瞳术,能把带有杀伤力的查克拉化为实体的火炎,也就是斑所看见的火海面貌。还有当初的幻觉也包含在其中。
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沙耶的后话。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媒介,红莲藉由她的双眼来看世界,藉由梦境来支配她的灵魂。结晶便是它的本体,它的心脏。
这就是为什么斑把它握在掌心时会失神的原因。强大的力量,令人着魔,却也能反被吞噬。
问起泉奈的事,听她几句解释,作出结论和伊邪那岐有点相似。
真实转虚幻,现实转梦境。所以泉奈的伤口才会消失吗?
不一样。沙耶一口否认,与斑对视你们的代价是光明,我的代价是自由啊。
和那摊血色碰撞,难以琢磨的心思,让斑移开了视线上面写着什么?
沙耶转身望向立在祭坛后方的巨大石墙,上头刻划着奇形怪状的文字,至少在斑眼里看来是的。沙耶兴致缺缺的撇了眼,解读:
【起初,世界是一片混沌;一切,从人类的诞生开始。崇高之人化为贤者,愚昧之人化为罪者;贤者将虚无之地填满了鲜明色彩,罪者却将纯净大地染上汙孽血海;招致黑暗降临,世界开始堕落。】
【太阳被黑暗吞蚀之时,恶魔诞生;月亮将黑暗拥抱之时,贤者诞生;恶魔,成为世界的观察者;贤者,成为恶魔的继承者;恶魔支配贤者,贤者讨罚罪者;这亦是灵魂的交易,亦或是生命的契约。】
上文似在讲述世界诞生的传说,下文则是在讲述恶魔和贤者。
斑沉默片刻,似懂非懂所以妳是贤者?
我不是贤者更不是罪人,只是个傀儡罢了。不以为然地耸肩,看似对石墙上记载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斑却相反的打量着整块石墙,发现下方还有几行字,但沙耶表示那些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上在意,他看了几眼便不再理会。
我腻了,到此为止吧!
说腻了就不玩了,先前的规则在沙耶眼里瞬间变得毫无价值。
也罢,会安分到最后的话就不是她了。
当初真不应该玩什么游戏,麻烦死了!没想到你问题这么多……
斑望了眼一旁无聊说闲话的沙耶,突然觉得莫名的无力。明明已经看见了真正的她,为什么反而更加不真实了?
她的人生早已注定结局,又要怎么走下去?
疑问没有说出口,埋在心底。
竟然如此,就好好活着吧。
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不长久,那等待死亡的时间里,就给自己活的丰富些吧。
沙耶愣神了一下。
当然!她语气坚定,神采毅然。以至于斑没有发现到那双眼下掩饰的情绪。
最后斑作出了让步。
虽然妳说结束了,但为了公平,就让妳问吧。其实他也有心虚的地方,一次知道了那么多秘密,说腻就占了便宜,真不是他的作风。
意外的是,沙耶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而且没有思考便问:
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没有预料她会问和家族完全不相干的事,尤其还是这种需要承诺的怪问题。永远这个词可不是能随便说说的。
斑认真的思考过后不会。
然而,沙耶反之笑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