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掌印。
县老爷看了看证供,惊堂木一拍公案:“好!人证物证确凿,压入死牢秋后问斩。”
憭根秃脑袋一炸:“大老爷啊!后天就是立秋,小人死也给个明白啊?”
“呔!好你个匪僧,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自己签了什么,难道也不知道吗?”
“和尚没看啊!”
“回去洗洗你的秃瓢等着滚蛋吧!”
三日后,仅露一个光头的木笼囚车上。
只听车前铜锣声响,顿时群起激愤,什么萝卜、白菜、臭鸡蛋全都冲着秃瓢掷了过来。
憭根忽然一疼,猛地仰头一呲牙,顿时群起众骇。
交谈声络绎不绝。
“看到没?这么凶悍,牙都磨成了尖,这要被咬一口得有多疼啊!”
“我可听说这货,不管穷人富人,看着落单,特别是见了人家大姑娘哎!丧尽天良,今天才被削了脑袋,也真是便宜他多活了几天了。”
“可不是吗?嗯?怎么看穿着,好似个和尚?难不成还真是和尚打劫?”
“能不是他吗?抢来的金元宝,竟还敢拿出来花,傻子都没他这么蠢的。”
嗵!的一声,一个石块正砸在秃瓢之上,顿时砸的秃瓢喷血,疼痛外加委屈的憭根,恶狠狠的冲着众人呲牙一声大吼:“冤枉啊!”
县城最为热闹的十字大街、今天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街中,刑台之上。憭根双手被缚背后,被差役一脚踹的跪在了当中。脖后还插立着一块刑牌,其上黑字书写的‘强奸杀人犯’下,红红的两个大字‘贾亮’。
“我不服。我冤枉。”
刽子手背负大刀,手抚秃瓢:“冤枉不冤枉,青天大老爷说了算。服不服,得我手中的刀说了算。”
“老子的确算不上好人,但是杀人就写杀人犯,你给我来个强奸犯,老子不服。老子没杀人,老子没强奸。”
“你吼什么吼?人家都是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你看看你,死也没见过你这样没出息的。还什么没杀人,没强奸人家大姑娘。要是的话,干吗签字画押啊?”
“狗屁赃官,审都没审,问都不问,直接棍棒打我六天,是个神仙也他妈抢着画押了。”
“好汉,咱做刽子手的给你指个道,别他妈不识趣,看我身后这刀了吗?锋利的一刀下去,少了痛苦。不过你家伙要是不上道,没磨的大刀可还有一把呢,保准你挨上三刀脖子砸的血肉模糊,脑袋也没下来,真要那个时候,岂不临死也给自己找个不痛快?”
憭根腔梗着脖子仰天大吼:“念绝你个大秃驴,等着徒弟我的变成了鬼,光头滚回红泥沟,咬你秃驴屁股一口。”
眼见着午时三刻,远处席蓬下的县大老爷,接过从犯人脖后拽下的刑牌,抓起朱砂大笔,在贾亮的名字上画了大大一个圈,圈内一撇一捺打了个叉,随手高举刑牌,狠狠掷于地上。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