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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她都说自己喜欢的人是端木秋了,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不但给她钜额银票,还让她随时可以支领银子,这简直跟有一张没有上限的信用卡一样。

    一下子收到这么一大笔银两,照理说,她应该开心死了才对,但她不但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一颗心揪在那儿,提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这样可不行,既然拒绝了他的心意,她就不能收他的钱,她也没立场收他的钱,不然好像在利用他似的,她更不好受了……夜已深沉,但她也不管了,带着银票和令牌冲到摘星楼,婢女们看到她都很惊讶,屋里的主事丫鬟梅芳迎了出来,略略吃惊地看着她,“惜夫人,怎么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少爷呢?”韩荞惜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急什么,都已经到这里了,难道还会见不到人吗?但她就是焦急,心里乱糟糟的。“少爷病了,在睡。”梅芳叹了口气。

    “不知怎地受了风寒,参汤不喝,也不肯让人请大夫来瞧瞧,奴婢们现下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正苦恼呢。”韩荞惜焦急地问:“病了?很严重吗?”昨天人还好好的,怎么会说病就病?

    梅芳一脸忧心。

    “都没法起身了,只有少爷自己觉得没事,可急煞我们这些奴才了,回头老爷夫人若问起,不知怎么交代。”

    “我去看看!”她说着就要往内室里冲。

    “惜夫人留步……”梅芳拦住她,为难地说:“您还是不要去比较好,少爷他可能……呃,不想见到您。”

    “那是以前,他现在铁定想见我!”怪的是,她也想见他,听见他卧病在床,她心急如焚。

    “奴婢还是认为不妥,恕奴婢直言,若是让您进去,奴婢等会不一定还会被少爷给责罚,请惜夫人不要为难奴婢了……”韩荞惜冲口而出,“我跟你保证不会,他会见我,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都会心爱的人在身边……”梅芳张口结舌的看着她,一时无话可答。

    借夫人怎么会是少爷心爱之人?莫非她大病一场之后,脾性虽然改了许多,脑子却坏了吗?。

    “什么事这么吵?”一个魁梧的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对梅芳严厉的瞪了眼,他是常如玉左右护卫之一的千山。

    梅芳讷讷地说:“惜夫人说要见少爷。”

    千山锐利的眸子往韩荞惜脸上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少爷昨夜在花园里受了一夜风寒,还要人把梅树都砍了,现在还不许人请大夫来,好似受了什么打击,请惜夫人进去瞧瞧吧。”

    韩荞惜飞也似的从他身边掠过。

    “我这就去!”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常如玉的房间,想到他曾在这个房间与韩惜儿同衾共枕的做了一年夫妻,心里起了一种陌生的情绪。

    将令牌与银票放在桌上,她绕过房间中央的金绿山水屏风,放慢了脚步走到床爆撩起睡榻边的丝帐,见常如玉动也不动的躺在,平日好看的剑眉深蹙着,脸色异常苍白,呼吸也很急促,她伸手探了他额际,果然很烫!

    要命!他在发高烧!烧成这样还不请大夫来看,这是存心想折磨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