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谁放的没人看见,但茶在我房中却是千真万确,夫人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想必也是知道初晓姑娘因为喜爱少爷之故,一向不待见我,绝不可能为我说谎,甚至是袒护我。”
卢氏挥挥手,“都下去,秀英,梅儿,昙儿,你们都下去。”
真是熟悉的朱家式挥手,所有的人在十秒内退得干干净净。
“起来说话。”
“是。”泥玛的膝盖痛死了,朱行云你是去到哪里,怎么还不来?还有死晚晴,等我出去有你好看。
要是她迟钝一点,不懂得给自己留路,东瑞国对使用媚药之罪罚得极重,要是罪证确凿,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云二十有一却膝下犹虚,你若有孕便是长子,何以不愿生?”
“婢子有求于少爷,故将自己抵押在此,对少爷十分感激但却无情意,因此不愿替少爷生子。”
“若我将卖身契还你,另置宅第,待温少爷行海归来再派人送你回温府,你可愿意离开朱家?”
不愿意啊,她又不是麻木不仁,朱行云如此相待怎可能不感动,但如果不愿意事情就大条了——卢氏现在愿意问她,是看在茶渣子的分上,若她不顺卢氏心意,茶渣一毁,她依然会被送官,罪名一样是下药。
“婢子愿意。”
“我再问你了,你真舍得离开朱家?”
舍不得,只是若实说,她恐怕没命等朱行云回来,“舍得。”
卢氏笑笑,对着另一边的凤凰屏风道,“行云,你可听到了,为娘可再三问过,她亲口说对你毫无情意,对此毫无眷恋,此等女子你可还要?”
当惜玉看到朱行云从屏风后面出来时,真的惊呆了。
她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意外他的脸色很难看。
今早被泼醒到现在,惜玉第一次有喊冤的冲动。
“温惜玉,你——真是铁石心肠。”
“我、我不是……”
朱行云的表情很失望,可是,她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喝孤老茶,难怪我每次跟你提到孩子的事情,你总是不搭话——原来,我做那么多事情,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
“有的,我知道……”惜玉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恨自己词不达意,总觉得脑袋很乱,越想说明却是越说不清。
他怎么会在这里,听了多少?
“你知道?”朱行云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对,你一向是心里有数,定是知道的,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愿留在我身边。”
“我……”
“任远今早已经归来,等会我便派人送你去他下榻的商行,如此,你应当高兴了。”
男人说完,大步离开。
惜玉想追,但刚才跪得久了,双腿跟膝盖早疼痛不堪,步子一迈便跌了个扑地,“朱行云。”
男人听她跌倒,只顿了——顿,依旧没转身,直接走了。
惜玉想站起来,旁边却有人压住她的肩膀,她双脚本无力,被轻轻一按又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