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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侠缘-第5部分(1/2)

    猛一蹬地,身形暴退,在后退之时已然双手结印施法。南宫月双剑斩空,就yu再度进攻。

    “四方火元斩!”萧河一声断喝,只见萧河周身赫然出现四只尺许方圆的火盘,环绕周身急速旋转,每一只火盘自身也在旋转不停。忽然萧河手握旋转到身前的一只火盘,借势奋力投掷而出,继而身形旋转半周,将第二只火盘投掷而出,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四只火盘在空中呼啸而飞,飞到半途,盘体周围被甩出长约半丈的火舌,火盘化为四只呼啸的火轮,斩向南宫月各处要害。

    南宫月娇喝一声好手段,进攻的身形丝毫未顿,在火轮即将及身之时,手中双剑连斩,当当数次金铁交加之声,萧河的四个火轮俱被南宫月双剑斩破,南宫月的攻势也是略微一缓。

    “好剑。”当下在场几人纷纷道。萧河的四方火元斩灵力何其凝聚,普通的兵刃自是难以击破。而那南宫月竟单凭神兵之力就将这火轮斩落于地,由此可见这双剑的威力之盛。

    “此双剑名为炎海双剑,传闻是南海琼州门开山祖师所带佩剑,真假自是难以考证。不过二百年前南宫无名佩此双剑,游历天下,闯下不少名头。没想到这佩剑竟是在她手里。”

    慧通小和尚缓缓说道,达摩门与琼州门相去不远,小和尚对此双剑却是知道的很清楚。

    萧河心中也是微微一动,心想这双剑好生厉害。不过手中却是不慢,倏然结印。片刻后,在其左右两旁水汽环绕,缓缓结成两个水质雀鸟。雀鸟长约数尺,轻鸣一声,飞扑向南宫月。

    在场几人都是心中叫好,对付这般神兵利刃,以水系术法的柔劲相克,自是最为恰当的了。只有关剑眉头稍稍一皱,心中暗自诧异:“以师弟的印**底,施展这样一个术法,竟然需要这么多的时间么。再者水系术法未必克的了南宫月这专jing水风两系功法的人物吧。”

    果然,南宫月嘴角一撇,轻笑一声雕虫小技。双剑噌的一声插入台上石板,并未看到萧河双眼中一闪即逝的jing光,双手闪动结印:“水双鹫,疾!”只见在南宫月身体两侧水汽凝结,赫然形成了两个水质巨鸟。巨鸟长约两丈,腾跃而起,扑向萧河所凝结的水质雀鸟。在南宫月身前数丈之处,两大两小四只巨鸟相遇。只见两只巨鸟巨口一张,竟然将萧河凝聚的水鸟吞咽而下。

    场下几人相视苦笑,心想在琼州门人面前大秀水系术法,还真不是一个上好的选择,刚才他们竟然还叫好来着。只有关剑目视场内,眼睛一眨不眨。

    忽然,场上形势突变。在两只巨鸟的尾巴之处,骤然飞出两道金光,凝神看去,却是两个金质小鸟,一前一后,直取南宫月左右双肩。

    “什么?”在场几人纷纷大呼,就连事先早有察觉的关剑也是惊骇非常。萧河竟然在这水系道法之中暗藏金系术法,在水鸟之中又藏金鸟,让人措手不及。这般心思,着实让人感到恐怖。

    场外之人尚且如此心惊,身在局中的南宫月更是惊骇非常。可笑自己刚才还沾沾自喜自己的水双鹫之术比对手jing妙呢。不过这南宫月确是厉害非常,双手一张一合,插于地上的双剑被她隔空吸入掌中,右手之剑一横,于千钧一发之机挡住第一只金鸟。继而稍一转身,左手之剑奋力一斩,“叮”的一声,另一只金质小鸟被一劈两半。

    此时,南宫月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好险。然而,就当他松的这口气还未吐出之时,只见被一劈两半的金se小鸟之中,骤然腾起一条迷你的火se玄蛇,火se玄蛇迅雷般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南宫月脸旁,擦之而过。南宫月脸se煞白,口中喘息不止,眼中满是惊骇和不可思议,好似无法接受眼前现实般的摇着头。

    在场其他之人也如同石化一般,一个个眼睛睁得老大。如果说在水系雀鸟之中加上金系小鸟,还能被人称作天才的话;那么在金系小鸟之中又暗藏火系玄蛇,也只能是被称作妖孽了。

    这边几人默默无语,显然在慢慢接受这耸人听闻的事实。那边萧河却是遇到了大麻烦。前面两只来势汹汹的水系巨鸟,后面的水系巨龙竟然也将自己的土系巨龙干掉,奔袭而来。萧河觑得一个时机,纵身一跃,三个巨物轰然撞到一起,萧河被余波所震,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咣的一声撞到护台阵法的光罩之上,滑坐于地,弄得一身泥土。

    当下萧河尚未起身,就朗声道:“姑娘术法高深,萧河不是对手,我认输了。”

    南宫月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看了萧河一眼,继而苦笑一声,呐呐无语。南宫月忽然想起临行前师父南宫无名的一席话:“月儿,此次出山由你师叔带队,为师很是放心。在比斗之时切记以自身安危为重。而且,尤其要注意立云宗一脉。这立云宗从不专修一系功法,而是多系多修,虽然每一系的术法难得jing湛,但是多系术法组合起来,威力甚是巨大。为师我当年云游天下之时,仗着炎海双剑之利,在同辈中难逢敌手,唯一一次失败就是败在了青云子那个老杂毛之下。哼。所以你碰到立云宗的人,也当万万小心。”

    南宫月回想师父的话,心中却是想到,这萧河仅仅凝气中期就有如此神通,他的师兄、师父众人,那将是如何的恐怖。却不知萧河这种怪胎,莫说是青云峰,就是放眼天下,也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正文 第十六章 技法传闻

    却说萧河委坐于地,尚未起身,就已经开口认输。场外众人也纷纷赶入场内,柳月柔扶起萧河,轻声问道:“没事吧,师弟。”

    萧河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只是被余波冲击了一下。”

    此时,张仓、小溪乃至那慧通小和尚都满眼小星星,看向萧河的眼神满是崇拜。关剑却略一沉凝,继而目视神情萎靡的南宫月一眼,沉声说道:“南宫道友,此时比试就当做闭门比试,当下就算做平手如何,如非必要,还望道友勿将此次比斗传扬出去。”

    关剑此刻成南宫月为道友,而并非姑娘,显然已经将此事看重非常。在场几人数他年龄最长,见识也自是过于众人一筹。萧河的三诀合一之法,看上去很是简单,无非是将三种道法合而为一,但是这其中的难度,却远远不是单一施展道法可比的。这种jing妙程度的术法,已然达到了顶阶道法之流。

    其实修炼之人,往往都在修两种道。一种道为“功”,简单来说就是修为,唯有修为深厚、灵力充沛,方可具有施展法诀的能力;而另一种道为“艺”,简单来说就是施展功法的方式,同样的力量,同样的灵力,在不同人的手中,往往会发挥出不同的效果。

    修为之道的分级自不必说,但是技法之道的分级,知道的人却是不多。

    技法之道,分为武艺、道法、仙诀和神通四种,每种技法又都分为低阶、中阶、高阶和顶阶四等。

    武艺自不必说,乃是江湖之人所修武技。

    道法则是修真之人施展功法的手段。例如青云子的“周天星辰界域”,就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顶阶道法。一般来说,练气、凝神两阶修真之人,施展术法多为低阶和中阶道法,而筑基、结丹两阶修真之人,施展术法多为中阶、高阶道法,而元婴、洞虚施展术法多为高阶、顶阶道法。道法分级,多是以威力、jing妙和克敌效果来判定的。

    而说到仙诀,在时今天下,还并未听说有何人能够施展,每种仙诀都是有翻江倒海、扭转乾坤的巨大威能。

    至于再其上的神通,一说世间上古仙人威能莫测,可施展神通;另一说在九天仙界之上,有神界空间,其间神人可施展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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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技法传闻,在场之人多是后起之秀,是以知道的不多。而关剑却是略知一二,若是以威力、jing妙和克敌效果来判定的话,萧河这一招只是威力略微逊se,但jing妙和克敌效果却是无与伦比。若非南宫月有着如此神兵利器,而萧河亦是手下留情的话,此时南宫月当是重伤之果了。所以,萧河这一绝杀,当称得上顶阶道法之流了。一想起顶阶道法,关剑就想起了师父青云子那恐怖的“周天星辰界域”,当下眼角余光瞄向萧河,心想这师弟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啊。

    却说南宫月听得关剑之言,当下整理心绪,道:“我输了,此次比试,我不会跟人说起。”声音无悲无喜。继而道了一声告辞,就缓步出场而去,留下了一个无比落寞的背影。

    柳月柔、张仓和陈小溪三人此刻却忽然想起了另一道背影,那就是在兽谷之战后,东海岳阳门李严被王哲扶着离去的背影。张仓、陈小溪心中微微一叹,柳月柔心中也是感慨良多,不过心中的欣喜却大过感叹。

    别人或许对萧河知道的不多,可是柳月柔却称得上是最为了解萧河之人,哪怕萧河的师父青云子也不行。立云众人都看到了青云一脉关剑的刻苦与执着,可是她却知道,萧河所付出的努力与汗水,完全不在关剑之下。

    多少个晚上,萧河在无名阁彻夜打坐;多少个雷电交加之夜,萧河在滂沱大雨中,练习水系和雷系功法;多少次,在他修炼无果之后,就泡在阵法阁或者丹室,一待就是多天不曾出来。作为炼丹圣手青云子的门人,萧河吃的最多的丹药竟然不是提升修为的丹药,而是辟谷丹,因为这种丹药可以节省他吃饭的时间,用来打坐或是练习道法。就连刚才他所施展的水双鹫之法,也曾经是他最不熟练的道法之一,而如今的他,竟然可以将三种道法合而为一。为了这一天,他足足奋斗了十年。虽说修真无岁月,但能真正忍住这寂寞的人,又有几何呢。柳月柔望着萧河布满泥水、稚嫩中饱含坚韧的脸庞,不由痴了。

    “师姐,师姐?”萧河叫道。

    “啊——啊?什么事?”柳月柔俏脸通红。

    “哎呀,月柔姐姐脸红了,好漂亮哦。”陈小溪一脸天真。

    “一边去。”柳月柔喝道。

    “我得回峰一趟了。”萧河说道。

    “恩,走吧,师姐陪你去。”柳月柔赶忙说道。

    “真的陪我?”萧河面容古怪。

    “恩,走吧。”柳月柔已经走在前面。

    “弄得一身泥,还得洗个澡去。”萧河看了看。

    前面的柳月柔一个趔趄,继而转头向萧河怒目而视,忽然如狮子一般怒吼道:“萧河——”

    萧河应声飞奔,边跑边喊:“师姐,我错了——”

    众人放声大笑。

    却说几人回返之后,也各自回到住处。那慧通小和尚找他的师兄去了,张仓、陈小溪也纷纷回到住处,准备几天之后的百年大比。虽然巫毒门之术被认为诡异无比,被好事之人评为最不愿遇到的对手,但以他们筑基初期的修为,想要维护十大宗门的利益和威严,却是需要好好准备一番。

    关剑也是闭关调整状态,因为他也是立云宗即将参加比斗的两位人选之一,另一位人选却是宗主的第三弟子,就是最小的一位弟子,年方三十,却已经到了结丹初期的修为。相比以两人的高绝修为和高深道法,必会为立云宗赢下不小名头。

    萧河回无名阁又洗了个澡,柳月柔竟然果真跟了来。不过就是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再萧河洗澡之时冲进来,只能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萧河见外面师姐在等,自是不敢拖沓,快速的洗了澡,又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不过这回萧河学乖了,换了一套灰se长衫。

    然而在其刚刚出屋之时,却听见立云峰内钟声连响,足足九次,乃是召集众人之号。

    萧河、柳月柔二人不敢怠慢当下腾跃而去,前往立云主峰。

    此刻,议事大厅已经占满了人,除了闭关和外出的内门弟子之外,所有人都来道了这里。紫云上人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当下袖袍一挥,议事大厅门窗纷纷关闭,继而紫光一闪,隔音阵法开启。

    看得宗主如此阵仗,显然是有大事情交代。

    当下紫云上人轻咳一声,缓缓说道:“七ri之后,就是号称天下盛事之一的百年大比。此次大比,正是在我立云宗举行。为了彰显我派威风、弘扬我派威名,从今天以后,各峰要加强巡视,严防有人借大比之时,滋生事端。天下同道来我立云宗,自是我立云宗的客人,但若是有人借题发挥,以百年大比之名,行不可告人之事,诸位也得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立云宗的手段,明白么?”

    “明白。”众人轰然应诺。

    “此次大比,和每次大比的规矩一样,那就是每个门派限两人,年龄不可超过四十。我派参加大比的两人,其一乃是我的第三弟子,陈远;另一位乃是青云师弟的五弟子,关剑。你二人挺好,大比之时,当全力以赴,切不可堕了我立云一脉的声名。”

    “弟子遵命!”陈远、关剑高声喝道。

    “好了,退下吧。”紫云上人一挥袖袍,议事厅门窗俱开,自己缓缓回到后堂。

    萧河四周一看,只见青云一脉就他和五师兄、六师姐来这开会了,想必其他几位师兄还在闭关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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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回到青云峰,关剑却并未告辞离去,而是和萧河讲了一下自己对技法传闻的所知所得。萧河听的啧啧称奇,心想在师父或者大师兄出关之后,得好好问一问。继而关剑笑呵呵的看了柳月柔和萧河一眼,就告辞离去。

    柳月柔被关剑临走一眼看的脸se绯红,可萧河冗自消化今天的战斗所得和刚才师兄的话,却是并未发觉。

    “师弟,咱俩巡视青云峰吧,免有什么宵小得趁着师父、师兄不在打咱们青云峰的主意。”柳月柔柔声道。

    河答应一声,不过显然心思不在此处。

    柳月柔拉着萧河的手,两人手牵手就在这青云峰开始转悠。萧河却是没有发觉什么,因为柳月柔以前也是总粘着他。可是柳月柔握着萧河的手,却感到心里特别的甜蜜和满足。天se渐渐黑了下来,周天星光闪耀,萧河喝柳月柔依然牵手而行,巡视着这青云一脉。虽然萧河依然低沉个头,像个呆子似的,喃喃自语着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境在柳月柔看来,却是这天下间最美的风景。一时间,她甚至希望脚下这路永远没有尽头……

    正文 第十七章 暗潮涌动

    这一ri,距离大比开赛还有三天,柳寒峰祖宗祠堂门前。此时,一男一女,两个身着灰衣、面容清秀的青年人,来到这立云宗祖宗祠堂门前。门口有两名白衣立云护卫,看这两名护卫,竟然都有着结丹初期的修为,即使是在立云宗内门弟子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高手了。当是内门之中,某位长老的记名弟子。

    这时,一名弟子向前走了几步,拱手道:“两位道友还请停步,此处乃是我立云宗祖宗祠堂,并非什么游玩之地,两位还请移步别处。”

    其中一位男xing青年拱手说道:“哦,前ri来时,似是并未有如此戒备森严啊。我二位乃是西北凤桐山之人,来此也是想瞻仰一下立云宗前辈风采。昔年,我凤桐山先祖和立云先祖,也是有着不少的渊源啊。”

    白衣弟子心道:此言倒是不错,两派先祖确实甚有渊源。不过在此非常时刻却是不允许你这小子进入祠堂。再者说,什么瞻仰前辈风采,你望着一堆牌牌,有什么风采可以瞻仰的。当下回到:“话虽如此,但是非常时期有非常之法令,宗主已经下令,祠堂关闭,本月内不再开启,两位还请回吧。”

    两位青年脸上笑意一敛,神se渐显yin冷。当下灵识暗中扩散,竟绕过两位护卫,向里面探查而去,两位护卫却并未察觉。此刻,在这祠堂内院青石场地上,一排铺有四个蒲团,每个蒲团上竟然都坐着一个人,每一人都是气息沉凝、灵力充溢,显然是一代高手。第四个蒲团之人,原本紧闭的双眼骤然一张,口中冷哼一声。继而眼睛再次紧闭,与其他三人一样,继续闭目打坐。而另外三人自始至终都丝毫未动,犹若未闻。

    院外的两位青年人身体却陡然一震,继而脸se突转煞白。向两位护卫拱手道:“如此,告辞!”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直将两位护卫弄得一阵糊涂,这两个奇怪的凤桐门人脸se一黑,然后又一白,就这样走了。

    “凤桐山?”忽然在门口未动的护卫却突然惊呼,另一位护卫也是似是想起什么,突然一惊。

    原来这凤桐山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