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统领明示。”秦老侯爷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虽然心中跟明镜似的,但为了镇远侯府三百余口的性命,他必须装糊涂。
“皇上有令,镇远侯府欺君罔上罪不可赦,全府上下全部打入天牢,听后发落!”说完,黄轩也没再跟秦老侯爷客套,一挥手,两队士兵快速冲进了府中,府中很快便喧嚣了起来,哭喊声,尖叫声隐隐传了出来。
玉娆想了想,对身后的管家鲁能道:“你去跟府里的人说,让他们自己出来,皇上迟早有一天会还镇远侯一个清白。”
“是!”鲁能应了一声,快速跑进府中。
黄轩只是看了玉娆一眼并没有阻止。
云瑞带着鸿羽隐在暗处,见黄轩并没有故意为难镇远侯府的人,这才放心地带着鸿羽去了慕容王府。
没时间让人通禀,云瑞直接翻墙而入,进了慕容笑尘的望月轩,就见慕容笑尘正站子院子里,似乎正在等他。
“等我呢?”云瑞快速上前,瞅着慕容笑尘挑了挑眉。
“心情不错吗?我以为你会哭着来找我呢。”慕容笑尘瞅了瞅云瑞,笑着说了一句,快步往偏厅走去。
“开玩笑!多大点事,我至于哭吗?”云瑞撇了撇嘴巴,跟在了慕容笑尘的身后。
“是吗?”回头瞅了云瑞一眼,慕容笑尘进了偏厅,一撩衣摆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又道:“既然是小事一桩,你还深更半夜来找我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云瑞顿时一噎,在慕容笑尘的对面坐了下来,瞪了慕容笑尘一眼,“行了,这都什么兄弟?明知弟弟有麻烦了,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你也真是够兄弟!”
慕容笑尘笑了笑,没再继续打趣云瑞,等着云瑞开口。
云瑞想了想,快速坐到了慕容笑尘的身旁,小声道:“你知不知父皇为什么把镇远侯府的人全部打入天牢?”
见云瑞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慕容笑尘瞅了他一眼,“我得到的消息是,那个女刺客告发了镇远侯府,而证据就在镇远侯府里,皇上舅舅派黄轩带兵去搜查镇远侯府就是为了找到那份证据。”
云瑞叹了一口气,“你知道那份证据是什么吗?”
“什么?”慕容笑尘确实不知道。
“宝藏图。”云瑞轻轻吐出了三个字,他知道若想让慕容帮他,他就必须对他和盘托出。
“宝藏图?”慕容笑尘不明白,看着云瑞。
云瑞又轻叹了一声,把一百多年前的镇远侯府先祖贪赃一事跟慕容笑尘说了一遍。
听完,慕容笑尘幽幽道:“照你这么说,皇上舅舅就是斩了镇远侯府满门,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云瑞顿时瞪向慕容笑尘,觉得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慕容,按理说是镇远侯府的先祖有错在先,如今他们被揭发出来也是咎由自取,但慕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再说他们镇远侯府并没有把那宝藏据为己有,即使有错,也错不至死。”
停顿了一下,云瑞又接着道:“慕容,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当初因为‘死亡之陵’,他差一点把我这个儿子都舍弃了,若是让镇远侯府这件事坐实的话,父皇肯定会把他们全部问斩!慕容,不说我和玉娆的感情,就说镇远侯府这一百多年的功劳,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都变成刀下之魂吗?”
慕容笑尘转头瞅了云瑞一眼,突然笑了一下,“云瑞,若这件事在当时就被揭发出来的话,那就是满门抄斩,还会有他们吗?换句话说,一个本该早就不存在的世家多存在了一百多年,享受了一百多年的荣华富贵,他们是不是应该偷着乐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一听,云瑞顿时磨牙,“慕容,你什么意思?这个忙,你是不愿意帮了?”云瑞有些恼了,紧跟着又道:“慕容,你可别忘了,若不是镇远侯府的秦玉书,你的世子妃和孩子可都死在了老尼姑的手上!”云瑞向来琢磨不透慕容笑尘的心思,也从不屑做什么君子,只要能用得上的,顺手便拿了过来。
见云瑞真的急了,慕容笑尘睨了他一眼,“我说我不帮了吗?不过,你应该清楚,即使把宝藏图这件事揭过去,但镇远侯府的先祖也犯了失职之过,皇上舅舅肯定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镇远侯府他们肯定是回不去了。”
云瑞自然明白慕容笑尘的意思,既然过了一百多年还有吕氏的后裔在作乱,那就说明镇远侯府先祖在当时办事不利,他父皇肯定会追究镇远侯府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