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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女警公寓-第60部分(1/2)

    厉害点?”

    陆常林微微的笑着:“单论这种速降的技巧,这人的实力比阿楚差不了多少。看见没有,他在下降的时候,不仅没有借用任何的工具,而且选地落点也分毫不差。要知道,这可是夜里啊,垂直速降能做到分毫不差、如履平地,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技巧了。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

    话音未落,李德生却道:“别跟我整这些技术上地东西,我就问你一句,这家伙对阿楚有没有威胁?实在不行,老子现在一枪就崩了他。”

    陆常林笑着摇头:“你也太小看燕门的传承者了……”

    李德生眨着眼睛问道:“你这话地意思是说……阿楚比他厉害喽?”

    陆常林叹了口气:“阿楚比他厉害这是肯定的……举个例子吧,同样是在大厦上速降,这人凭的是无与伦比的技巧。但是阿楚却早已经摈弃了这种看似华丽的技巧,而是将技巧与其他的能力融合成了身体的本能。实际上,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本能才是我们所追求的至高境界。所谓的技巧,其实只是挖掘本能的一种途径、又或者说是工具。”

    微微一顿,却又道:“只是……我也不知道阿楚比这人到底强上多少。因为,我一直没能摸清楚他的真正实力。呵呵,这次倒是有眼福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陆常林切断了与易楚的联系,只有李德生保持着与易楚的通讯。而同时,楼体上的身影已经进入了三十八号楼。

    陆常林朝李德生悄悄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取下耳麦。

    李德生关了通讯器,奇道:“你什么意思?”

    陆常林笑道:“我不是说了嘛,这次咱们有眼福了……怎么,有好戏不看,你想傻呆在这里?”

    第一百四十七章 - 小酒哥与打赌的疯子

    秋夜的风很凉,单手悬挂在大楼的外墙上,阿酒的身体却忽然静止。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茫茫的夜色深深的吸了口气。

    月黑风高杀人夜……在这样的夜晚,体会着初秋时节的凉意,阿酒觉得自己有必要感叹一下。

    只是,该感叹些什么呢?

    阿酒用闲着的手摸了摸胡子……可惜,来的的时候刚刚刮过,少了点沧桑感。一个带着沧桑和萧索之意的‘杀手’,看上去会不会更性感一点呢?嗯,没有沧桑,那就寂寞与孤独吧,寂寞的男人看上好像也挺性感的。记得少年时,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夜色中爬上城市里最高的建筑。点一根烟,用最酷的姿势坐在栏杆、又或者那种塔尖上,然后用‘最深沉、最寂寞’的眼神俯瞰着这夜的城市……

    轻狂真如我,多梦应在下。阿酒笑了起来……少年时,为赋新词强说愁。以为站在最高的建筑上,吹着冷风,自己就是世上最孤独的人。却不知,寂寞这玩意,当它真正来临时,你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淹死在酒缸里。

    这时候,其实没有什么狗屁的沧桑与寂寞,倒是能稍稍的勾起一点对往昔的回忆。

    人生苦短,还是快乐最重要啊……阿酒再次轻笑,将视线投向身下的八楼的窗口。心想,过了今夜,我还会与那个天下第一迷糊的女孩见面吗?

    这么想着,他便轻轻的松开右手,让自己的身体在风中下落……

    钻进八楼地窗口时,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杨程临死前乞求的眼神。

    很奇怪。当他真正进入到这里,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那种危机感却消失地无影无踪。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吧。这里毕竟只是一个不算太大的中等城市,按照概率来算,没道理会出现比我更强的人……落地的瞬间,阿酒看到了不知从什么地方投来的一点灯光,心里便充满了自信。

    顺着灯光潜行,过了前面的门,应该就是有人的地方了吧?

    那是一道没有门的门,空荡荡的门框内,射出一抹昏黄的灯光。

    阿酒在门前停下,然后取出一个黝黑地小圆球。轻轻的晃了晃,按动上面的阀门……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决不是刽子手和屠夫。所以,他的身上经常会有一些奇妙的小玩意。比如这个黑色地小圆球,打开阀门后。会散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这种气体只要进入人的呼吸道,最多三秒,就会变得人事不省。

    眼看着小圆球贴着地面往前滚动着。阿酒倚着墙壁坐了下来,开始计数。

    这种强烈地麻醉气体见效极快,但去的也快。在空气中停留三分钟后,就会自动转化成没有任何危害的气体……三分钟后,阿酒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走进了去。按照整个楼体的大致格局来推断,这道门后应该是一个大厅。阿酒想,杨程未必会在这里,但这里至少会有一到两个值班的警察。但奇怪的是。当他走进去之后,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有的只是一片昏黄的灯光……

    不对,这里有人!

    在灯光照射不到地地方。在那透着夜色与秋风的窗口处,分明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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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还冲着我笑!

    ……………………

    易楚看着阿酒,很礼貌的笑了笑……说实话,他真地是很享受这家伙眼中的那一抹惊骇。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笑道:“你来了?”他的口气轻松而平静,仿佛遇上一个经常见面的朋友,没有丝毫的讶异。

    这一瞬间,阿酒心中的震撼与惊骇难以言表……这是一个陷阱,是一个精心构置陷阱!

    但是,他并不在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因为类似的事情,在以往的经历中他曾遇到过好几次。而无一例外的是,作为别人眼中的‘鱼’,他不仅每次都能破网而出,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将捕鱼的家伙拉落水中……

    因为强烈的自信,他并不在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现在,他真正在乎……恰是眼前这个正向自己微笑的家伙。因为,他不是一个瞎子,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仔细的观察过周围的环境。他敢对天发誓,就在一秒钟前,那扇窗口处绝对没有人!

    短暂的惊骇过后,阿酒却立刻恢复了平静。

    所谓礼尚往来,他也开始微笑,然后摸着脑袋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易楚忍不住的笑,说道:“拜托,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走错了地方吧?”

    阿酒笑道:“走错了地方很奇怪吗?”

    易楚道:“走错了地方并不奇怪,不过你身上的打扮就很奇怪了。”

    阿酒身上穿的一套紧身的夜行服,那些随身配置的装备也显得很突兀。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穿这样的一套行头,不用说,不是做贼的,就是演戏的。

    阿酒眨了眨眼,说道:“其实……我有异装癣。”

    易楚一怔:“异装癣?”

    阿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千万不要误会……我说的异装癣指的是我喜欢穿一些奇装异服,而不是喜欢穿女人的衣服。总的来说,这也算是行为艺术的一种,是我的个人爱好。真的,我是一个标准的男人,只喜欢女人的身体,却并不喜欢把她们的衣服穿在身上。”

    易楚笑着摇头道:“原来异装癣还有这种解释……”

    阿酒也笑:“对,就是行为艺术的一种。”

    易楚觉得有意思极了,这家伙……还真他妈的有趣。

    笑了笑,便道:“说到行为艺术,我想请教一下。卖瓜也是行为艺术的一种吗?”

    阿酒闻言,心里咯噔一跳,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我靠。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他看着易楚,刚才的那种潇洒与镇定变成了仓惶,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全都看到了?”

    易楚很诚恳的点头:“不仅是我,还有我的同伴。说真地,我们都挺佩服你的演技。我觉得吧,您一定是在基层锻炼过的。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将瓜贩的角色演绎的如此到位。尤其是那场讨价还价的戏,充分表现出……”

    阿酒羞的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天啊,我小酒哥的一世英名。居然就这么雨打风吹去了……最重要的是,自己陶醉在瓜贩角色中地时候,居然还是当着那个女孩子的面!

    易楚继续絮絮叨叨的夸赞着阿酒的演技,阿酒却恼羞成怒,叫道:“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很啰嗦……”

    易楚耸了耸肩,真的就住了口。

    阿酒瞪着他,牙齿咬地咯咯作响。

    然后。他很无厘头的问了一句:“杨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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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楚笑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这种情形下,居然还惦记着杨程……好吧,我告诉你,在你扮演飞天蝙蝠和蜘蛛侠的时候,他已经被转移了。”

    阿酒真地是要崩溃了,我靠,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啊,居然从头看到尾。不知道我在酒店洗澡的时候,他有没有……

    易楚靠在窗子上。微微的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眼前的这个‘杀手’,他的心里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敌意。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因为对方的身手而产生点好奇。但是几句话下来,他却觉得。这样一个极爱面子的家伙,实在不适合去做杀手。真有意思啊,这家伙刚才的表情居然还有一点羞涩……当然了,没有敌意并不代表他会放过这家伙,既然站在了这里,他就很清楚自己肩膀上承担地责任。

    阿酒忽然问道:“你是警察?”

    易楚回答道:“我不是警察,不过,我会把你交给警察的。”

    阿酒一撇嘴,嗤笑道:“笑话,你凭什么抓我?难道就凭我穿了这么一身奇装异服,就凭我深夜闯进一栋已经快要拆除的大楼?”

    易楚笑道:“按理说,我的确不能因为这些事情抓你,再说我也没这个权力。不过……”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神情渐渐的变得冷肃,接着说道:“不过,你觉得我是个喜欢讲道理地人吗?”

    阿酒点头道:“有本事的人通常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易楚说道:“尤其是面对一个来杀人的杀手,就更不用讲道理了。”

    阿酒这时候却是平静了下来,说道:“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我也很期待……但是在动手之前,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下。”微微一顿,他一边解除身上那些多少会拖累身手的装备,一边很诚恳的说道:“我是一个猎人,不是你想象中的杀手。猎人和杀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职业,是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区别。嗯……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一个很爱惜自身羽毛、又或者说很爱面子的人。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对我的职业产生偏见和恶感的,因为我一直为它而自豪,并且骄傲。这一点很重要,希望你能记住。”

    易楚见他说的郑重其事,不由奇道:“猎人……什么猎人?”

    阿酒也是一怔:“当然是赏金猎人啊……我靠,你不会连这个都没听说过吧?”

    易楚抓了抓头,很老实的承认:“听说过……不过是在书上。”微微一顿,又道:“只是,我真的看不出来,你这个赏金猎人和杀手究竟有什么样的区别?你自己也承认,请问,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应该不会和我一样,抓住他是为了交给警察吧?”

    阿酒耸了耸肩,说道:“今天嘛……确实是个例外。没办法,我欠了某个人的人情,我必须要还给他。再说了,我虽然不怎么了解杨程这个人,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这样的人死上几个,对这个社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说对吗?”

    易楚叹了口气:“对与不对。其实这是一个很难得出结论的问题……”

    阿酒这时候已经解除了身上并不多地装备,活动着手指的关节,问道:“对了。你身上没有枪吧?”

    易楚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我不是警察。”

    阿酒笑眯眯的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易楚奇道:“你什么意思?”

    阿酒手指幻动,掌间变魔术般跳出一把小巧玲珑地手枪来,他呵呵的笑着:“还不明白吗?”

    易楚皱了皱眉,说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

    阿酒耸了耸肩,说道:“我也很讨厌,但没办法……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好对付。用拳头对拳头,我没把握战胜你。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自己增加点胜算。另外。我觉得你这人很奇怪。既然已经站到了这里,你凭什么认为别人都会用拳头去解决问题呢?要知道,像我这样只带一把装有两发子弹的人,无论是杀手还是赏金猎人,就已经算是比较另类的。换做其他的人。说不定会把整座楼都给炸了……”

    微微一顿,他又啧啧叹道:“你真的是很奇怪……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不知道现代文明的原始人。老实说,凭你的身手。如果在我刚露面地时候,你就给我一枪,好像……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当然,想抓住我的话,给我腿上来一枪就行了。”

    易楚并非没有考虑到对方会有枪,如果想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他真的就是个原始人,又或者根本就是个白痴。应该说,他并不在乎对方的手里会有枪,因为在有准备地情况下。他自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战胜对方。

    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

    这句话,其实很有点装13的味道。阿酒就是这么看地。所以说话的口气中便带着些许的讥讽。但是他并不知道,易楚的这句话一点都没装。他是真的、真的很讨厌别人用枪指着自己。

    因为易楚同学根本就不知道,那种毫无感情的非人类状态,会不会因为眼前的这把枪而突然降临!他讨厌的不是别人手中的枪,而恰恰是这种不讲道理地非人类状态。他真的是不敢肯定,当自己变成一个‘机器人’的时候,会不会因为那种非人类地、对危险因素的计算而杀了眼前这个自称赏金猎人地家伙!

    易楚记得陆常林曾经说过,身为武者,所追求的至高境界就是那种高于人类意识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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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并不敢芶同,因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已经站到了武道的巅峰。

    他只知道,一个无法用意识去控制自己的人,非但谈不上什么巅峰,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窗口处有风轻轻的吹来,很凉。

    易楚轻轻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直到目前为止,那种让他憎恨的状态‘迟迟’未到。

    阿酒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而大厅外两个‘看白戏’的家伙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一次足以让自己铭记终生的表演。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同样震撼人心,并会让他们终生回味!

    易楚很满意现在的状态,看着那泛着幽光的枪口,忽然淡淡的笑道:“我们打个赌吧。”

    阿酒怔了怔……说实话,杨程既然已经转移,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安全的离开这里。还是那句话,他不是什么十足的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屠夫。任务既然已经无望,安全的离开就好。他并不想杀了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帅、而且还很幽默的家伙。手中的枪,不过是一种威胁罢了。他希望,眼前的这个家伙不仅风趣,而且识趣。

    “赌什么?”眼前的这个家伙显然不是一个识趣的人,但阿酒仍是忍不住问看一句。

    易楚漫不经心的笑着:“很简单……我现在喊一、二、三,喊到三的时候你就开枪。我们赌一赌,究竟是你的子弹快呢,还是我的速度更胜一筹……”

    阿酒瞠目结舌……这家伙,一定是个疯子!

    第一百四十八章 - 收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阿酒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开这一枪。

    他与易楚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以他的风格,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并不介意用一个看似无辜的生命来打开逃亡之门。而这一点,却恰恰是易楚在正常状态下无法做到的。所以,短暂的惊讶后,阿酒毫不犹豫的决定……这个赌,我打了!

    幽冷的枪口直指易楚的眉心……很奇妙,这一刻,除了易楚之外,竟是所有的人都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加的紧张。阿酒紧张是因为易楚胸有成竹的态度实在太具杀伤力了……那淡淡的笑意里,更是带有一种蔑视和讥讽。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看上去并不像是个疯子的家伙,凭什么这么嚣张?

    而隐身在暗处的陆常林和李德生更是替易楚捏着一把冷汗……李德生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疯狂’的易楚。而陆常林虽然肯定这时候的易楚依然正常,也知道他绝不会去打一个没有把握的赌。但是……这个赌局实在太刺激了,用一条鲜活的生命去赌三米之外飞来的子弹,他不得不承认,从某种角度来说,易楚比任何人都更加的疯狂!

    最纯粹的天才,往往也是最纯粹的疯子……忽然间,陆常林想到这么一句话。

    阿酒持枪的手依然稳定,但在那一刹那间,眼神却有些游移和恍惚。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地,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地怕不要脸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食物链’。阿酒也不知道自己属于那一种。但他知道,这所有类型的人加起来,都抵挡不住一个疯子。而他之所以决定打这个赌。一是为了逃命,二则也是因为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