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是帮咱们的。”
觅芳知道沈孤鸿不会不会无的放矢,当下停下洗碗,看着沈孤鸿等着下文。沈孤鸿看着觅芳,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很有可能是去杀圣上的!”
“什么?”觅芳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被沈孤鸿的话给惊到了。
沈孤鸿悠悠道:“在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人,一个太过完美的人,到最后你会发现,不过是他可以隐藏了自己的缺点而已,而这个闲云公子,他不是隐藏了他的缺点,他是将缺点转化成他的优点。是以,在学者的眼中,他是博学的花非语,在官场人的眼中,他是视功名如粪土的花非语,在普通人的眼中,他是高贵的花非语,在江湖人的眼中,他是天下第一公子花非语。总之,没有人会认为花非语是不完美的!”
觅芳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圣上?”
沈孤鸿道:“如果我说这么完美的花非语,却是那个江湖上最为凶狠、杀人灭派、无恶不作的阎罗殿的殿主鬼面阎罗你会不会相信?”
沈孤鸿的话语,就像是一场风暴一般席卷开来,整个厨房中寂静一片。觅芳的额头上已经出现冷汗,过去良久,她道:“如果他真的是鬼面阎罗的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沈孤鸿叹息一声,道:“若不是今晚鲁先生的提醒,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鲁先生?难道他也知道花非语是鬼面阎罗?”觅芳道。
沈孤鸿摇头道:“不是,鲁先生说,花非语用来煮菜的那座楼是他自己设计的,你难道没有觉得那座楼有些熟悉吗?”
觅芳闻言,仔细将那座煮茶的大楼给回忆了一番,顿然惊道:“那座楼与飞云城的月神殿极为相似。”
沈孤鸿点头:“那座楼建于二十年前,若是在这中原地区还能有一个人足够了解月神殿的话,那个人必然是鬼面阎罗无疑。”
觅芳点头:“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沈孤鸿叹息一声,道:“只是我们没有证据。”
觅芳闻言,不由微微蹙眉,过去一会,她眼睛忽然一亮,道:“庄媚儿定然知道花非语是鬼面阎罗,咱们要不要利用她?”
沈孤鸿摇头道:“庄媚儿已是将死之人,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觅芳道。
沈孤鸿忽然想起了在霸王庄喝酒的钱三爷,淡淡一笑,道:“或许,我应该去找一找那个钱三爷了!”
沈孤鸿每次回来,都会与觅芳商量一些事,觅芳自然是知道钱三爷的。,她道:“莫非他手里有证据?”
沈孤鸿道:“现下还不敢肯定,不过那天他似乎是故意提花非语的,或许他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要去找钱三爷也是明天了,今夜已经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觅芳道。
沈孤鸿点头,二人将碟碗放好之后,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秋夜里的汴京城,到亥时便已经寂静下来。沈孤鸿并不知道,鬼面阎罗在梧桐居不远处停留了许久,看到鲁天机归去时,他便跟了上去。李家隔着鲁天机的屋子,不过是一道墙壁,他惊骇的发现,庄媚儿竟然在李若兰家里。
对于李若兰和李谨言的身份,鬼面阎罗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可是见到变得苍老的庄媚儿时,他瞬间全都明白了,为何庄媚儿要躲着不肯见他。
“难道真有因果报应之说?沈孤鸿?我的亲人,我的爱人,要么都是死在你的手上,要么都是因为你死。”鬼面阎罗带着鬼面具,可是面具下的脸上,却已经满是泪水。
“不,就算是有因果报应,也应该是你遭到报应!”鬼面阎罗双手捏得紧紧。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庄媚儿,不让庄媚儿发现,因为他知道,庄媚儿定然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
“鲁天机,既然你还活着,那就从你开始吧!”鬼面阎罗身影一闪,便道来到鲁天机所在的那处民宅。可惜里面等着他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机关,他连鲁天机的卧室都还没有接近,便已经被逼退出来。
“该死!”鬼面阎罗面具之下脸庞已经扭曲。
鲁天机自打开屋门,看着远处屋顶上的鬼面阎罗,淡淡道:“就算是这里没有机关,你与我也只是在伯仲之间,要是你敢下来,自然是死路一条。”
鬼面阎罗厉声道:“一个只知道躲在乌龟壳里的老乌龟,竟然还说与本座在伯仲之间,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