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分节阅读_2(1/2)

    / “小七会使刀还是会使剑?你啥时候看过那小崽子拿个剑耍?”

    “他会使个屁剑!他就会捅个烧火棍,给爷爷端个洗脚水都迈不过那门坷垃!爷爷俺今天毙了他!”

    持刀大汉一抖缰绳,正要纵马上前。这时只发觉脚下的大地猛地一抖,不远处的沙丘忽然开始移动崩塌,砂石颗粒飞散着袭来,漫卷的尘土遮天蔽日。

    不远处沙海之中影影绰绰,现出一片人影。人影四散开来,融汇于接天一线,缓缓向着这边挥洒移动。

    荡漾的雾气之中,黑色人影漂移行动,不知数量和深浅,沙海之中竟然现出某种迷离鬼魅之态。

    近处的马队立时惊觉,纷纷回头张望,进退失措。

    但见那一线人影愈加逼近,马蹄声隆隆。为首几个人物,满头满脸缠绕着黑色布料或纱巾,身形彪悍辽阔。

    “是……是‘镇三关’,‘镇三关’的人!”

    “咱们枪少,子弹快打光了……”

    “……跑……快跑!快跑!快跑!!!!!!!!!!!”

    马队形势大乱,惊恐凌乱的马蹄声、呵气声、喊话声和收刀声四作。

    眼前一个汉子掉转马头正要驰缰奔逃,“倏”地一只小箭飞来,牢牢钉进他的后颈,箭尖穿喉而出,将他临死前痛苦的嚎叫封在了碎裂崩塌的喉管之内。

    息栈吃惊,暗觉不妙,收剑侧身,快速闪出马队的包围圈,伏于沙丘之后。

    注:

    1土坷垃:北方方言,意为土块,结在一起的土干了以后就成了坷垃。

    第二回孤身被陷堕匪窝

    穹光变色,尘土冲天。

    响箭清鸣,子弹乱飞。

    一片飞沙走石,兵荒马乱之下,马队众人一个一个坠落,扑倒,血崩,毙命。

    影影绰绰的黑色马队如狂飙沙暴一般卷过,片甲不留,空余下一匹又一匹瞬间失去了主人,踌躇哀鸣,挪步转圈儿,辨不清东南西北的战马。

    “别放跑了孙二狗!”

    “活捉孙二狗!”

    黑色马队重新集结,在头人的吆喝声中四散开来,寻觅活口。

    一匹粉斑桃花马缓缓向着这边踱来,蹄声清脆。马上的人脸蒙黑纱,脖颈缠绕白色布条,一身皮袄毡裤,脚蹬皮靴。

    息栈于小丘之后屏气伏身,手中按住剑鞘,蓄势待发。

    桃花马上的人仿佛忽然发现了什么,一凛缰绳,降临跟前,惊道:“孙二狗?”

    马蹄子围着那具断头的尸体转了一圈儿,尸身已然僵硬,颈血早已流干。马上的人立即抬头警觉地张望。

    黑纱裹面,一双妙目波光流转,寒气隐隐惊动四方。

    唇边闪过一朵轻笑,皓齿微启:“小样儿的,给老娘滚出来!”

    女子右手轻轻一扬,黑风一闪,息栈直觉得耳畔似有活物,忽忽生风一般向他的脑壳袭来。赶忙就地一滚,躲开那活物。抬眼正待拔剑,那物件儿近在眼眸之前,劈头盖脸一卷,直接将他手中的宝剑卷飞,抛于空中。

    息栈大惊失色,连忙纵身飞起,想要夺剑。

    才一使力,脚筋一阵绵软抽痛,哪里还飞得起来?如一只折翼的小鹰,狼狈不堪地跌落于地。

    再要起身之时,忽然间眼前景物错乱,颠三倒四,头脑充血,四肢皆没有了着力点。整个身子大头朝下,悬在了半空,一只脚腕被那犹如猛蛟活蛇一般的皮鞭紧紧缠住。

    持鞭之人冷笑一声,手腕猛震,甩开鞭子。

    息栈只觉得脚腕顿然一松,身子脱力游荡于半空之中,两手抓狂,却只攥得住几缕夹带着砂砾的粗糙冷风。大头朝下栽进沙丘,顿时口鼻出血,颅内嗡鸣不止,手脚不停抽cu。

    昏迷之间听得马队的声音渐近,有人厉声问道:“咋回事?”

    “当家的,这是孙二狗!”

    “谁干的?”

    “不知道。脑袋被齐齐地砍断了,看情形死了有一会子,不是咱们的人动的手!”

    “唉呦,这切得,这刀工,干净利索,干得漂亮!哈哈哈哈!!!”厉声问话的汉子大笑三声,声音爽朗,粗犷之中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那大汉随即又说:“黑狍子,你过来看看,学着点儿人家那刀工!就你上回切得那脑袋,就跟拿钝刀子磨骨头似的,哪儿哪儿都连着,还拿手拎着走,那人脑袋脖腔子里还哩哩啦啦得一坨一坨的烂肉串子,恶心死老子了!

    那个叫黑狍子的人答话:“当家的,切人就是切人,切死了不就完了么!你还管俺是横着切,竖着切,平着切,还是打着转转地切!”

    桃花马上的清脆声音接茬儿道:“那可不一样!你每次切一个脑袋,咱绺子1里能省三天的口粮,免五天的荤腥儿!”

    “哈哈哈哈哈~~~~”声音爽朗的中年汉子大笑之后,问道:“地上趴着那怎么回事?”

    桃花马答道:“刚抓的,小娃伢子,想跑,让俺拿鞭子撂倒了!”

    大汉道:“可以啊,老娘们儿,越来越能干了!老子没白疼你!”

    黑狍子:“掌柜的,您这就叫偏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