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亲叔叔,来,这位叔叔替大侄子卖个人情走走关系帮个忙吧。叔叔能好意思不管?必然不好!
如果对方是中产阶级或者普通出身的小家碧玉,乃至模特明星的,那更好办了,地位和门第摆在那里,把你娶进来当太子爷夫人可能么?你会做什么?对集团的发展能有什么长远的意义么?顶多扔点儿钱就让你马上滚蛋消失了。至于没眼色的,好,那你闹吧,连一百韩币都没的给。这不是小说,我们太子爷认真上班努力打拼,也不是钱多了烧得慌,见谁给谁,什么事儿都可以让他肯掏钱去摆平,宇宙财富第一的霸道总裁。我们太子爷的钱每一元都要花的有价值!不拦着你折腾,犯不着整你,谈不上对付,随便你做什么,只是不搭理你罢了,没空儿管你,因为你压根儿也不配在被玩儿腻了之后再浪费时间了。闹来闹去反正最后丢人的不会是我们,我们白总该吃吃,该乐乐,新的女朋友又该接茬儿走马上任了。
这种以男人的角度来分析兴许是本事,还是成功的一种象征,以女人的角度来看待那绝对是板上钉钉,大写一个渣字的玩意儿,我那会儿是生怕那个鹿谨和他接触的多了跟着这大染缸学了坏,害我遭了秧。
开始和结束一段恋情可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简单来说是戳到了他某个谁也闹不清楚的点就可以在一起或者分开。
是那么的无所谓和不在乎。
让我胆寒,让我退怯,让我觉得我必须保护好鹿谨,捍卫住我的爱情,绝不能使自己也落得像那些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一样可悲的下场。
没错,我作为旁观者,在边上看着他作了死似的浪是心谤腹非的。没说出来并不是因为我是只会对他溜须拍马,蹭吃蹭喝,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为求自保而漠不关心装看不见的佞友。那毕竟是他的私生活,而我的定位既然是朋友,就该恪守朋友的本分,很多东西不是我仗着青梅竹马的死党身份,凭着一句冠冕堂皇的诤友忠言逆耳,便有权月旦春秋,去置喙去干涉的底线范畴。
至少在我看来,朋友不是那么做的。
即使关系再好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出发点是不是出于好意,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有些事是不可以管的。
这是我很早就懂得的一个为人处世,朋友相交的最基本道理原则,但大抵在他这里却是行不通的,准确一点地说,或许是他认为不应该行得通的。像只允许我对他粗鲁一样,他大概只允许我一人且希望我一人踏入这个极其私人领域的界限内,去关注去过问,甚至最好气到去骂一骂管一管他的吧。
然而白贤在我面前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来过一丝这样渴求的情绪,他我行我素,该怎样就怎样。我们见面他带着历任女友的时候皆是既不刻意避讳也不放肆张扬,只是不喜欢被过分亲近。
是的,这个不喜欢的前提是由于我在,所以会排斥。
如果没有我,他的态度是无所谓的,因为料定我的性格一般情况下基本不会主动去找这些东西来看,以至于他连被狗仔队偷拍到都是没关系,懒得问,不会去阻拦什么的。但是假如我在当场,就一定不可以。即便当时没有发作,事后也绝对会翻脸算账,无一例外。
这样明显的不同我以前并没有注意到,是后来树下兰焱与我分析,又经历了太多事情我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如梦初醒的。
当时的我被白贤蒙蔽,也或许他说的没错,以前的我从没想过去看出来他其实是个演员,而且那演技并不是完美到毫无破绽。
然而,我对那为我一人的演出是入戏的。
见怪不怪,早已习惯成自然。
最后再加上担心被他的女人以及我的男人吃醋误会,除了临死之前那次在甜品店里的说教,还是他妈特意几次委托我当的老师,我从来不看不说不打听更不评价。
他身边过尽千帆,我在他身后相安无事。
无论他的爱情如何反覆无常,我和他的友情始终不变。
嘴上再怎么抬杠扯皮吵吵闹闹,心底明了彼此是对方最至亲的异性朋友。
那年的白贤和沐恩,到此为止,仅此而已。
对于我们两个的关系,犹记得当时的鹿谨曾私下和我笑言点评过一句话,如今想起,字字意味深长。
“流水的情人,铁打的沐恩,此女友终是不如彼女友。”
也许,鹿谨早就看出白贤他不是没有心在,像他自己后来对我第一次告白时说的那样,看着我的背影到眼睛发酸,却在我回头时仍要笑着对我。在那放荡不羁到荒唐的外壳伪装之下,是一颗被我伤到皮开肉绽,千疮百孔,淋漓着鲜血的真心。
我回忆了很多,回忆了很久,他守在那里不打扰,只是牵着我的手,静静地看静静地等。
走到现在,这个男人是“可以等,可以慢,但绝不可能再错过。”一定不会容许我再辜负他一次的了吧。
他时间拿捏得极好,在我定睛回神的那一刻,他忽地脑袋凑过来磕了下我的额头,面色正经,语气却是嗔怪和逗弄,“想完了?干嘛?眼泪汪汪的,我过个生ri你是要哭给我看么?”
我吸了下鼻子,仰头看天,眨巴眨巴眼,咬着唇强忍泪意。说得对啊,超级圆满的一天,我干嘛拉张脸这么扫兴,应该开心得乐翻了天才是啊。
他低头,蜻蜓点水一样的在我唇上落下一吻,盯着我尚未反应过来,人愣在那里定住,呆呆看着他的眼,缓缓道,“哭什么,都过去了,上辈子没看,这辈子连本带利还给我,一定让你看个够。”
目光灼灼,凝瞩不转。
这视线如果具象化,那就是蚕丝,将我整个人都包裹锁在里面,摆脱不得。
敢动么?
并不。
感动么?
更不。
因为开口的内容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安慰都来得好像讨债一样的欠打。
他哄别人的时候就出了名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各种在行,轮到我了却似乎是十七项技能点被清零,唯独只剩下一项加到满级的“剑术”了。
为什么?!!!
贱气逼人的差别对待,不是很理解你们这些神人奇葩的脑回路。
而且告白,又是告白!这种场我最控不住了,一遇上便条件反射地想打岔,可同时大脑却当机即刻变成一摊废铜烂铁,结结巴巴如口吃患者,“以前以前这个能,能给我讲讲为什么你那么痛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个生日礼物!你先松开我啦你!”
气氛“好”时机“棒”的,只差一点儿就顺嘴把“能给我讲讲为什么你那么痛恨鹿谨”这个问题给放出来了,还好关键时刻智商没给我掉链子,吓死个人了
这次他倒是听话,但也仅仅是松开了一只手,然后拉我坐到旁边休息区的椅子上,看我从包包里掏出便当盒。
“没什么好送给你的。我自从变成什么混血儿,就再没有摸过灶台了,拿不准调料放多了放少了,口感好不好的,还能不能让你吃得习啊啊啊,谁要跟你这么小心翼翼的解释了?反正行不行的就这个,凑合凑合吧啊,我没那么大本事伺候”我确实心里没什么底,那会儿在暗月兰焱估计怕我看见难受,我一直都没见过他吃饭,现在我开始吃饭了也是每天晚上白贤回来做。
本来是扭扭捏捏絮絮叨叨准备预防针打好,把丑话说在前面,想让他多担待担待,口下留情,大不了倒垃圾桶也别损我,和他理解万岁的,但忽地转念一想,我怎么被他折磨成了这副婢膝奴颜的鬼样子,而自己跟自己较劲,对他小怒了的时候,却见他不废话地接过便当盒开了盖子,只扫了一眼摆盘完整状态的全貌,便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不带一丝迟疑停顿。
我话卡了壳儿,瞪大了眼睛稍吃惊地瞧着他,“诶,我说,你刚才游园会是没吃饱么?”
我记得这哥当时跟我各种炫耀美味,吃得不少啊,怎么还这么狼吞虎咽的?啊,夸张了,他那么注重仪容仪表的,什么狼吞虎咽,是大口,大口而已。
“没饱。”他夹起一个煎饺,“你放心好了,你的水平并没有退步。”
本来做菜是我的拿手好戏,俘获了n多人刁钻的胃口,可没了味觉的厨子怎么做得出来好菜?但我要是敢斗胆发扬我另个专业长项,搭个建筑模型,设计造个小房子送他,先不说耗时不耗时,费劲不费劲的,他收到当时就能气得把我一拳打死在那模型边。
向我妥协,让我学了建筑可是这哥上辈子最耿耿于怀,扼腕没管住我的一件遗憾之事了。
万幸万幸,尝味的口感不在了,凭着记忆,调味的手感还没忘掉,松口气,“那就”
“因为还是跟以前一样难吃。”噗呲一个补刀,捅穿了我的心脏。
如果是在电影里,那我这会儿按照剧本一定是要咬碎口中的胶囊道具,噗噗噗地喷他一脸老血了。
这位客官,现在难吃我不争辩什么,可是以前难吃?你好意思这么说么?你把吃过我的都吐出来!全天下属你的口儿最高最正了!奶包,哦,吴斯谬那种眼高于顶从不夸人的主儿曾经评论我做的饭都会说一句勉勉强强,之后嘴上是很嫌弃,但同时也很诚实,吃得比我都多。我不是吹啊,咱这手艺,死在,啊,栽倒在我炒勺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今天你生日,我忍了。”我是个有涵养有素质的人,我不能跟一个可以随心所欲变野兽的非人类一般见识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他变成狼是什么样儿啊?想看。
但是不想说。
嗯,我承认,是不敢说
“你不忍你又能怎么招儿?说来我听听,也帮你分析分析你的死法。”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别人让着他,自己很欠扁的自知之明,气焰十二万分的嚣张,“站起来干什么?想去哪儿?坐这儿,等我吃完我们就回家。”
管天管地还管人坐着站着了?
黑超早被我丢进包包里了,当即便扯下另一个扮装神器,脑袋上那个丢死人不偿命的蜜蜂头饰呼扇扇地对着他示威发泄大声,“我跟你说我特别的后悔,我上辈子怎么没趁着你妈给我撑腰,把你直接弄死!!!”
想当年,老夫也曾咳嗽一声让他抖三抖,翻手是云,覆手是风,说一不
他斜睨我,看表演一样,不屑地冷笑,“动我?那你妈在你刚有这个苗头的时候会先弄死你,你大难临头还得喊我来救你,你信不信?”
“赶紧吃!别跟我说话!我得冷静冷静!我现在想打人!”我扭过脸不想多看他哪怕一眼,要不是怕他呛到,早几老拳捶上他了好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比起我,我妈表现出来的确实是更待见她那个宝贝干儿子,假如我俩什么事儿有了分歧,需要选队站的话,我妈第一时间想都不用想的选他,认为我是绝对不可信,不靠谱儿的那一个。当然,干妈不是只有他有,我也有!我觉得我跟他一定是抱错了,我妈看他对眼,他妈看我对眼,可就是我俩从小打到大,互相看不对眼。
“你还想打人?我没打你就不错了。做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还有脸打人?”他口气是满满地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质疑。
我说过这货是不识抬举的,他才不会管你怎么对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他只会得寸进尺。
头一撇,我打算傲娇到底,不理他了。
这时。
“用便当转移话题,刚才是想问鹿谨的事儿吧?”身后传来这样一句。
“”
作者有话要说:床单在晒,它还不想早早被人滚。
牌不是那么出的,失望了吧?村口白排队了,板凳白拿了。
哈哈哈哈哈!!!
又有人给我炸弹,我有点儿小窃喜。感谢乃的炸弹,靴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