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极其简单,有糊弄的嫌疑吧,可以他最近的无耻表现来看,少有的能如此妥协听我发声,反倒让我有些不习惯地懵了,杵在那里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
臭美很快完毕。
“碰不碰这可由不得你。”他瞟着我,一脸大写你真可笑的表情,然后又发号施令做出新的安排,“先做饭,吃完了一会儿我洗澡你过来给我搓背。”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是他最贱。
我不由得叉腰作茶壶状低头跟沙发上的他呛声,“你觉得这合适么?你洗澡,我进去给你搓背?都多大了?咱俩男女有别!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怎么那么会使唤人呢?下限在哪里?喂狗啦!
他悠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别的不确定,但我很确定你的性别和我的性取向。”瞄了眼我的胸,“虽然罩杯来说没发育好,确实是小了些,不太像个女人。”
“”我我我
见我火冒三丈却憋不出来半个字应对,他轻笑出声,放下杯子站起身,路过我时捏了捏我的脸,“别给你气死,赶紧过来给我洗菜。”
挽起袖子,不管我在后面会不会要趁机抬腿踹死他,完全不在意地径直走向了厨房。
一周后,白贤生日当天。
他到傍晚太阳快落山才到家,回来就把在工作间里拿kt板当成他,泄愤狂切割,已经要被气死的我捞走上了车。
游乐园。
“我去,你还真是不玩儿则以,玩儿就玩儿大的啊!!!”仰头望着头顶上方变换着七彩光芒的巨大摩天轮,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他居然这么好!!!
正要对一家之主顶礼膜拜表忠心,头上被他扣来一个卡通发箍,又递给我一副黑超,“戴上。”
收起想感恩巴结的心思,我伸手便摘,黑超丢还给他,反抗的话冲口而出,“神经吧你?大黑天的,戴墨”不经意间瞥到他的脸,从他手里主动自觉拿回行头,讪讪陪着笑,“内什么,仔细一瞧吧这大蜜蜂不是还挺可爱的么不要这样我戴,我戴”
我小细胳膊拧得过他那条大粗腿?他只需要一个眼神,我就得像士兵一样,立正站好,给首长行个军礼,立即执行命令。
我现在的装扮是挽着袖子,穿着他那件对我来说非常肥大的黑色帽衫外套,鼻子上架副镜片巨大的蛤-蟆墨镜,脑袋上顶个傻到不行的蜜蜂头饰,那玩意儿装着弹簧,还会一晃晃的
太丢人了,太幼稚了!!!
而且,他穿着一件白色休闲服上衣,跟我一黑一白,配色倒是蛮登对,可现在是晚上,我俩这形象打扮那叫一个显眼,整个儿一对儿黑白无常出来上班的。
都退散让一让了昂,一会儿勾了哪个的魂儿不要大声喧哗,乱喊乱叫也是没用的啊!
“诶,你好好看看,我这样儿是不是才更引人注意啊?”我稍拉下黑超,扬着眉翻着眼睛向上看着他,换条路子,试图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让他知道他这种做法是不科学,是不合理的,是适得其反的。
他一手指头把黑超顺着我的鼻梁推上去,撇嘴一脸再明显不过的厌弃,“这副鬼样子,我都不想多看,别人更不想。”
“得,今儿我心情好,不惜得跟你一般见识。”噎人你最会了昂,赶紧滚!还以同样嫌恶态度地冲他抬臂摆摆手赶人,双手背去身后,踢着外八字的霸王步左瞧右看往前溜达。
不错不错,游乐园建的很好,人民群众很高兴,视察结果本领导很满意。
刚走了最多三步,一条腿横拦过来,一时不察差点儿绊我一个大跟头,“收好你的蹄子好好走路。别想狡辩,穿的裤子也不行。再这么没个女人样儿我打断你的狗腿。背手弓腰的,老头儿么你?”训斥完,他拽开我身后交叠的双手,牵起左边那只,修长五指一个穿插,与我掌贴掌,十指相扣。
见我睁圆了眼盯着我俩的手,他稍用力一拽胳膊,带的我人歪向他,又补充威胁一句,“不给我牵咱们现在就回家。”
嘁,谁要狡辩了?说不让牵了么?
“诶诶诶,我这是中彩票了么?!你不仅带我出来,还带我来人这么多的地方?!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园呢!!!”我管他说个鬼,听不见了听不见了!我这会儿几乎要被内心爆棚的幸福感冲击的高声尖喊,吱哇乱叫了。平时怕人多,但游乐园这种地方是例外,就是要人多才开心热闹嘛。
路过听见我最后那句话的几对情侣们笑了,他一样轻笑出声,看着我却并没有说什么。
“快快快,我要去坐过山车!买票买票!你来不来?不来就底下等我会儿!”这会儿我没觉得被看被笑有什么羞不羞的,都是善意都是爱!而且这本来就是撒开了折腾一般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打了鸡血似的拖着他往前冲,简直像终身监-禁的囚犯终于得到一天自由一样格外的兴奋。
不过唯一有些别扭的是每当身子跳蹿蹦起时,都能感觉到脑袋顶上那弹簧头饰连带乱颤摇一摇的,实在耻得可以。
算了,游乐园里什么夸张打扮的人没有?大晚上的各玩儿各的,谁会关注到我?无视无视,统统无视掉,今天就是来尽情摇摆,尽情享受的!
“我们先说好,三次。不许耍赖,别想着上去就不下来。”白大夫未雨绸缪拿起针筒,开始给我打预防针。
这种人最爱破坏兴致了!烦死个人!
虽然有点儿瞬间被泼了盆凉水似的小郁闷,但马上我便重燃起激动的火花,急切却步伐沉重如老黄牛一般拽着慢吞吞、懒洋洋、赖兮兮地跟在我后面,坠了吧唧不太配合我赶路的他走向了买票的队伍。
稍后,垃圾桶旁。
“再吐胆汁都快出来了”白贤一手搀扶着我,一手摩挲着我的背,埋怨中夹着无奈,“吐成这样儿,还每回非要玩儿那么多次,一次不行么?我真是服了你了。”
不行,当然不行,坐不够!怎么了?谁还没点儿爱好了?
叨叨什么?说我像老头儿,他婆婆妈妈的不像老太太么?出来玩儿一次容易么?游乐园而已,二十来年等一回的,谁有我苦?!
我边抓着他边托着长发,胃里翻江倒海,嘴上依旧不饶人,“我我乐意呕”
偷师某能人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头禅,我也得回击他一次不是?
又过了片刻,总算吐爽了,接过他早已拧好准备在一边的矿泉水,漱好口,擦了擦嘴,撑着他站直身子感觉腰都快断了。
“啊你去排队买票我断后,歇会儿马上到”容老夫缓一缓,喘喘气又是一条好汉!我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他想也不想地回绝,“做梦呢?还敢玩儿?”
待我状态渐恢复,从他手里接过我的包包背好之后,“乐意是么?那要不要我让你更乐意一下?”他问完不等我回答便伸出两指放到我屁股上,大力一转。
“!!!白唔唔唔”我嗷地失声痛叫一嗓子,正要开骂,被他一手捂住嘴巴。
下死手啊他!那里一定紫了!紫了!!!
“跟谁学的?敢跟我来这套?整不死你的。”阴恻恻笑里藏刀,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的状态彻底由刚刚的担心变为了黑心,“走,去看看游园会。再来劲我拧你另一边,正好凑成一对儿青。”
行凶还不许别人叫唤喊疼,所谓恶势力说的就是这种人。
他狠事做完狠话放完,手移开放过我的嘴,自然而然地又一次与我十指相扣,牵着我往前走。
问我跟谁学的啊?
那个大拿还会是谁?我们横扫千军如卷席,舌战群儒不在话下,抬杠技能满点的神将,鹿公鹿谨大人呗!
敢说么?
必然不
作者有话要说:错别字已改,感谢老板慧眼。
老生常谈,分。。。
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