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没病吧?愚忠么?也不像是那种人啊,背叛都背叛个完了,还跟这儿表什么忠心,装什么忠诚?
“行了,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们哪一次联系的中间消息不是你给递的?还不就是监视我们么?”明人不说暗话,兰焱不想跟他打什么官腔,绕什么弯子,“还有,你们双月虽然是第一部族,但我只要和沐恩生下孩子,带着她一起归顺了暗月,你们直接就会被压制住。目前的情况,最迅速,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只能是跟长老们合作,不然我也不会信任你,轻易就跟你去什么双月。那我和她在这里被关的时间越长,对你们这第一部族地位的威胁就越大。”
逐条逐件分析,简简简单一针见血地道出这里面盘根错节利害关系的核心所在。
事实真相哪儿有他姓凌的粉饰得那么冠冕堂皇,兰焱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谓是洞若观火,“你们不过是用行动来换取我们的效忠而已,也只能这样了,不是么?‘将军’?”
末了那句反问也是学着和凌樊一模一样的语气,算是不卑不亢还了回去他那个意有所指的“自己人”。
“好好好,我这是才知道,不愧是银月出来的人,你原来跟他们一样这么能说,脑子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简单啊!!”凌樊耸耸肩,无语望天,瞥着眼前这个衬衫扣子都系错了,喘息急促,面红耳赤,身子中间偏下某个部位重点凸出挺立,还脚下不停一刻,急切赶路的男人,心道这货下面搭着大帐篷,上面精虫进脑之余倒是说的头头是道的,什么也瞒不住他,讨不到半点儿便宜。
腹诽慨叹完,接着,又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一个你为了她都能放弃一切的女人,你是准备以后和白贤一起分享了?虽然咱们狼族偶尔也是会冒出那么一对两对共妻或者共夫的伴”
兰焱一脸森然,沉声制止了他的后话,“除非我死,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
一字一顿,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亦或者是对谁而说出表明着决心。
凌樊呵呵笑了起来,“还真是‘兄弟同心’啊!因为我觉得他白贤也是这么想的。难道你觉得白贤见到‘你的女人’,第一时间不会给出那另四分之一狼魂,会跟你有商有量的他自动退出祝你们俩幸福?我都能看出来这事儿完全不可能嘛!”
关键词明显,语调好不抑扬顿挫。
“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吧?既然银月已经归顺,那以后我们的孩子自然就算双月的人,所以,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兰焱语气不善地质问,横他一眼,目光锐利。
“银月我们真正想要的人只有她和你兰焱,当然,有个钟衍也可以,至于其他人,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凌樊坦言,这次态度和语气都是绝对的真诚,“现在是你干掉白贤的唯一机会,毕竟他才下了个心之烙印,咱们手脚利落点儿,一击毙命,沐恩顶多疼一疼压根儿不会有生命危险,一下子就过去了。而且,这里只有我们的人,推给暗月顺理成章,神不知鬼不觉,银月的人绝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机不可失,你可不要妇人之仁,心疼‘你的女人’到那点儿罪都舍不得让她受啊。再说了,她半血族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死亡之痛,早就习以为常,轻车熟路了,你不用太挂心。”
蛊惑,如同伊甸园里的那条蛇。
可以说凌樊把兰焱可能会顾虑,一定会顾虑的问题全都纳入了解决范围内,且皆给出了非常合情合理的走向安排,尽善尽美到几乎是天衣无缝,绝对的贴心。
这要是都不杀了白贤,简直对不起他这一个设计精妙极致的局!说不过去了啊!
“你也说了,他是我兄弟。我只想杀了吴斯谬鹿谨还有那个chris,我可并不想干掉他。”兰焱这次看都不看他,但是话里的警告意思很明显。
这不是凌樊第一次隔过银月来劝降他,但确实是头一回引诱他杀白贤。然而,他兰焱并不是亚当,他不需要靠那棵树来分辨善恶,或者确切地讲,在这些问题上,应该说是他不用多看也能清楚这里面的得失。他不想,更不会上钩去吃那颗看似美好诱人,内里却是毒瘤一样的恶果、苦果。
那样一切都完了。
兰焱啊兰焱,你还是个男人么?你不是号称你的女人只属于你么?合着是假惺惺演戏呢?
凌樊虽对兰焱这脑回路有些无语,可其实对这个答案早有思想准备,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遭拒失败了,他笑叹一口气,“你兰焱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啊!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这个人呢,就喜欢当恶人,帮‘朋友’做一些他们下不了手做,但是又非常有必要做的很残忍的事情。”
比如,帮温予淼那个“朋友”去搞定你兰焱的“女人”,让她当个“女朋友”什么之类的。
不过那次是在人家温予淼的授意之下,他只是严格照着剧本友情出演了一下,编剧可不是他,他在那里面完全没有任何自作主张。
哦,补充一点,那也不是他的“朋友”下不去手,而是为了更好的效果,不方便下手而已。
当然,这些他统统是不会告诉兰焱的,他还想好好活着呢。
“你让人杀了白贤?”兰焱奔走的脚步终于停住,转身看向凌樊,神情说不出悲欢喜怒,甚是微妙。
“我可不想让我们双月未来的第一猛将夹在他和一生挚爱中间为难。还有,你应该知道,弄死我,你们两口子就出不去暗月,和他一起,三个人都死在这儿,地底下接着争抢去吧!”答案揭晓,看着有些僵住的兰焱,凌樊表面轻松,实则话里有话,带着并不算隐晦的威胁,而心里却是多少打起了鼓。
讲道理,真怕他现如今的这个临界状态没准儿哪里被刺激过头儿了,一个用力过猛,好吧,不管最终诱因是他上半身的脑袋还是下半身的哪里,又或者是二者结合,反正是丧失理智不管不顾地失控炸了,把自己直接锤死在这里。
“他尸体呢?我要把他带回银月的圣地安葬。还有,沐恩到底在哪儿?!”他们面前只有一条道,兰焱自然不用他引路,重新迈开步子,这会儿确实没有跟他算账的心思和机会,心里越发焦急,连带言语里的火气不觉间也越来越大。
他倒是不相信凌樊会对小十耍什么大花招,毕竟他们双月可还眼巴巴地盼着把他们两个一起弄过去的,而白贤死不能复生,说什么也没意义了,当然这个仇他是一定要给报的,只不过不可能是现在。
他心底真正怕的是万一小十看到白贤死了,那便不是一个悲伤二字就能过去的事情。他不想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白贤在她心中的地位之超然是没人能够相比较的。
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点,也是他最恐慌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小十会怎么看他?
这件事情一旦让她知道,她是决计承受不住的,后果不堪设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必须在这之前赶到,滴水不漏掩盖好一切,确保万无一失,不能有任何蛛丝马迹被她所察觉和怀疑。
凌樊张望了下路,“别急,这个速度,顶多再走个20来分钟就差不多到了。”
少安毋躁嘛,兰焱啊,表面再强大,不到两百岁的毛头小子果然还是太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一直在纠结点儿麻烦事儿,就没顾上小说,大家久等了。。。
要什么肉,上次那个我都好怕被和谐- -,你们一群污水井,还让我给他俩滚完“将来再说”,什么人性?!→_→。。。这要是滚成了,直接全剧终了。你们城里人太可怕了!!!我都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