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转头笑着对费观道:“费、费将军,此次绵竹顺利归降,多亏了——了将军的口舌之功,丞相有令,欲、欲给将军封——封侯赐爵,以服众——众心!”
费观心中暗道你们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爷了,还想给我封侯赐爵,真是笑话!
但是想归想,费观还是急忙做势谦让,示意自己并无特殊功勋,如何能领侯位,邓艾却是认真的摇了摇头,言道:“丞相有、有令,有功岂能、能不赏?今日就封费将军为、为归阴侯!”
“费观多谢丞相厚意!”费观笑着对邓艾行了一礼,接着细细一读:“归阴侯?”这爵位的名怎么这么怪呢?
费观还没有反应过劲来,便见邓艾身后的许褚猛然纵马上前,手起刀落,便将费观劈杀为两段。
费观刚一倒地,便见邓艾身后的军士一个个拔出随身武器,拒守住了城门,对着川中的接待士卒就是一顿砍杀,许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立于关前桥头,浑身的肌肉如同连绵起伏的小山一般,手中的大刀舞的霍霍生风,每砍倒一人便要大吼一声,以壮士气,顿时,曹军这一面士气大增,士卒一个个呼嚎着陪着许褚杀入城内!
正在这时,远处的曹『操』骑兵部也是飞速杀来,转眼间已是杀到了绵竹关城下,曹『操』骑在战马之上,挥舞着倚天之剑,与先锋臧霸当先杀入城内,曹军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杀入城中。
此时的吴懿尚在府邸之内布置刀斧手,以备一会酒宴时击杀曹『操』,突听手下来报,曹『操』军已是大局攻关,己方城门被诓骗开来,绵竹关已是守不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吴懿顿时有些傻了,曹军攻关?绵竹守不住了?难道是费观那个贼子出卖了自己?
想到这里,但见吴懿急忙转头问副将道:“费观在哪里?可是他引曹军入得城?”
副将闻言急忙道:“不是,费将军在城头之时,便被敌将一刀劈死”
“哎呀!中计了~!”吴懿现在才明白自己是中了敌军的将计就计,随即拿起兵器奔着府外就往外跑,方一出府,便见曹兵已是四下围至,为首一人正是臧霸,见了吴懿的装扮,臧霸立刻知道此人便是绵竹关的主将,冷笑一声随即挥刀而上。
諒吴懿如何能是臧霸的对手,只是两个回合,便被臧霸一刀击飞武器,接着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对着左右高声喝道:“来人,绑了交给丞相!”
绵竹关被攻破,成都最后的一道屏障也失,曹『操』抓紧时机,马不停蹄,率领大军直奔成都城下而走
此时此刻的成都可谓是『乱』成一团,油江关,绵竹关两道重障顷刻之间便被曹军攻下,可谓是如雷霆之速,一时间,成都城人人胆颤心惊,各个心寒。
其中最为甚者,莫过于刘璋,在得知曹『操』大军已经『逼』近成都之后,刘璋惊慌失措,急忙召集手下众文武商议退敌之策。
将敌军的情况全权说了一遍之后,却见满厅众人各个低头不语,沉默不言,刘璋左右来回看看,急的直跺脚道:“诸位,曹『操』军马直『逼』成都城下,究竟该怎么办,你们倒是吱个声啊?”
过了许久之后,方见蜀臣谯周出班言道:“主公,此时川中的大部兵马尽在前线张任等人手中,成都城内兵微将少,实在难以坚守,不如”
刘璋定定的看着谯周,言道:“不如如何?”
“不如投降曹『操』,以求自保裂土以求自封,则上能保全宗族庙宇,下,能安顿成都黎民更何况曹『操』重新出山,势必要以收川而重新布德威与天下,主公将成都献给草丛,曹『操』必能厚待主公也!望主公三思。”
刘璋闻言,顿时犹豫不决,却见那边的刘巴出班言道:“简直荒谬,主公坐领川中十余年,岂可一旦丢弃!?如今成都虽然兵少,却尚能坚持月余,张任,刘备皆在前线与曹昂对持,兵马颇众,一旦知道成都势危,必然回兵救援,内外夹击,曹『操』必不能抵岂可轻信谯周迂腐之言!”
“这”刘璋闻言,顿时犹豫,此时,却见两旁文武或降或不降的纷纷站出班来,在厅中往来争执,『乱』作一团,只把刘璋脑袋说的嗡嗡作响,心下更是慌『乱』。
正在刘璋犹豫不决时,他突然看见人群中的张松闭目不语,侍立于一旁,丝毫不曾出言参与议论,随即心下暗道:“张府乃是本地大族,根深蒂固,又是先父委任之亲信,张松此人,一向多思而有远见此时此刻,不如问他试试?”
第五卷第一百四十七章 蜀定
第一百四十七章蜀定
想到这里,但见刘璋缓缓的站起身来,不顾在厅内各抒己见的谋士武将们,反而是缓缓的迈步走入了后堂,方一入内,便听刘璋急切的对着身边的侍卫言道:“速去正厅,将张别驾请进来,休要失了礼数。”
“诺”
但见那侍卫随即领命而去,少时,便将张松引了进来,遥遥的冲着刘璋施了一礼,却见张松淡然的对刘璋言道:“参见主公,主公找松前来,不知是所谓何事?”
刘璋闻言,急忙握住张松的手,颇为勉强的笑道:“永年啊,吾且问你,我父在世的时候,还有吾掌管西川的这些年间,我们父子二人对你张氏一门如何?”
张松闻言,低头细细沉思了一下,方才躬身拜道:“主公与老主公对我张氏自然是非常好的,张松能得老主公的赏识,犹如再造,主公本人待张松更是贴心置腹,张松此生得遇明主,心愿足矣,别无他求。”
刘璋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有多少本事,我自己自然还是知道的,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明主不过永年,有你这一句话,我这心里啊,就踏实多了如今曹『操』兵至成都城下,群下言战言降者各有不同,说法也是皆有利弊,吾这心中实在是难以决断想与曹『操』一战吧,可又害怕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就这么献出基业给他,唉这心中又有些不甘心永年你一向有见解,不如为吾一决?如何?”
张松闻言,眼珠微微一转,沉默了一会,方才拱手对着刘璋言道:“主公,前番在汉水,你与曹昂交手,您觉得此人如何?”
刘璋闻言一愣,不知张送为何又要将话题扯到曹昂身上,沉默了一会方才言道:“曹昂这小子,虽然年弱于吾,但却是阴险狡诈,心腹多谋之辈,我不如他”
张松闻言笑道:“请主公恕张松直言,主公在汉水对战曹昂之时,尚且不能胜他,曹『操』乃是曹昂之父,号『乱』世之『j』雄,又岂是曹昂可比?曹『操』自扫黄巾起,便出征在外,他极为善战,足智多谋,纵横天下近三十年,擒吕布,催袁术,灭袁绍,定刘表,逐刘备,所经历的大小阵仗不可胜计,实乃天下第一人物!现又以朝廷为名,大举西征,主公与其拒之,名不顺倒在其次,如今川中百姓闻曹『操』之名,未战而胆先寒,油江关,绵竹关顷刻便被其攻下,主公自问可有这般勇略智谋?”
刘璋闻言,沉默半晌不语,少时,突听他长叹口气,摇头道:“可是可是可是我就怕,怕自己投降之后,曹『操』会害我的『性』命啊”
张松闻言摇头笑道:“这一点主公尽管放心,如今天下大势以明,曹氏不久后必取天下,松料曹『操』为求川中安定,更为收复人心计,必然厚待主公主公虽无如今的权势,但后世却可保管安定富贵无忧。况且,曹氏名为收川,但最大的目地,还是在刘备身上,主公若真是要归顺曹『操』,只需与刘备划清关系,便可报一生无忧无虑。”
刘璋闻言细细的沉思了一会,方才点头言道:“既然如此,依永年之意咱们降?”
张松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事松也只是给主公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若是主公执意要战,那张松也会陪伴主公走到最后一时”
刘璋闻言,乍然一愣,接着默默的看了张送一会,方才叹气道:“罢了,罢了,吾平日万事皆有他人为我做主,今日,便也自己为自己做一回主就降了曹『操』吧!”
却说曹『操』在成都城外十余里处整顿兵马,意欲攻城,生擒刘璋而制西川。
这日,曹『操』正与程昱商议如何取川的事宜之时,突见帐外许褚来报,言西川使者张松手持州牧官印,川中绢帛粮策前来献降。
曹『操』和程昱闻言,对望了一眼,二人脑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乃是敌军之计也!”
可是过了一会,方见曹『操』又摇了摇头,暗自说了一声:“不对!前番吴懿就是用诈降之法被我夺了绵竹关,刘璋绝非顶尖的智者,亦不是彻底的蠢蛋于情于理,他都不会一计而二用”
一旁的程昱闻言,对着曹『操』轻言道:“不然,就请丞相先见一见那位归降的使者,看看成都之内情况如何?”
曹昂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对着许褚言道:“去将那西川使者张松请进来”
少时,但见张松入内,先是冲着曹『操』做了一个深深的鞠礼,然后言道:“益州别驾张松参见曹丞相,丞相神威,宇内无双,吾主刘璋,自知非丞相之敌,故而特命下官前来献上蜀中良策,州印,户籍,以便归顺于丞相,还望丞相天威浩『荡』,能容纳我等川民,则益州幸甚,天下幸甚!”
“哦?”曹『操』闻言,颇为好奇的打量了张松一会,接着淡然笑道:“张松,非孤不信你之言,但刘璋如此顺利的就归顺于孤,这其中该不会是有诈吧?”
张松闻言,也不反驳,只是冲着曹『操』回笑道:“那丞相以为西蜀地形图是否也是诈谋?”
曹『操』闻言,顿时猛然睁开双目,内中精光四『射』的目光扫在张松身上,直令他打了一个寒颤,少时,方见曹『操』的嘴角微微咧开,呵呵笑道:“原来那西蜀地形图便是你绘制出来的,哈哈哈!此次孤偷入川中腹地,都亏了你这张妙图啊!单凭此事,张送,你便可以算是收蜀的第一功臣!”
“不敢,不敢。”张松急忙谦逊的冲着曹『操』拱了拱手,接着言道:“丞相,此事既然已经明了,那您可还担心刘璋之降乃是诈降否?”
话音落时,便见曹『操』起身哈哈大笑,摇头道:“官印,户籍,粮薄尽皆送到,孤又岂会有所怀疑,适才之言,乃相戏尔,孤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哈哈哈~传令,入城!”
刘璋归降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蜀中,曹『操』入主成都,自领益州牧,即刻以刘璋之名发布川中各处险要并兵马,令其各自归顺,自此川中大定,西蜀得收。
此时的刘备已是在失去张飞的哀痛中暂时缓过气来,兵马以进油江关,不想晴天霹雳,刘璋的归降立刻令刘备再度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刘璋归降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昨日还是他刘备盟友的川军,此刻已是变成了敌人,如今的川中不再是他可以期待的休身之地,相反的,反而变成了四面楚歌的绝地八方皆敌!
面对如此状况,刘备若是不想死,那就只有两条路,一是投降与曹『操』,二,便是迅速转军奔东而走,顺江返回荆州。
投降曹『操』这对于刘备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是,所以,在诸葛亮的安排下,刘备大军迅速转变方向,从南进变为东移,迅速的向着永安方向的西川口快速进军,在曹军还没有完全掌握蜀中的情况下,迅速回归荆州,以为南北鼎足之势。
可是,曹『操』和曹昂都不会轻易的给他这个机会,曹『操』的兵马由成都而出,奔东而追,曹昂更是直接从涪水关调集三万曹军最为精锐的骑兵,日夜不停的奔袭刘备军马之后!日行数百里,誓要将刘备毙于西川之地!
当年长坂坡之战,那震天彻底的追逐一幕,在这沃野千里的成都平原上,再一次的上演开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说益州因为曹『操』入主成都的突变,单说关羽在襄阳城中,得知了张飞死在了涪水关的消息之后,但见关羽脸『色』默然的将左右尽皆斥退,然后自己来到主厅后的居室,然后趴在塌上,顿时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可以说,平日里在人前的关羽是高傲的,勇武的,自信的,无敌的可是,一旦在失去了至亲之后,谁又能理解他的痛苦?谁又来安慰他,为他抚平伤口?更何况,如今的他,总领荆州诸事,所以,在得知了张飞的死讯后,关羽只能偷偷的哭,默默的哭,这份痛苦决不能表『露』在人前,不然,军心何以得安?
在经过了一番痛哭之后,关羽最终还是擦干了眼泪,以他那平日里傲然雄武的姿态走回了正厅之中,虽然看着毫无变化,可谁又能理解这位武圣人在坚强表面下无声无息的痛苦?
就在关羽坐下之后不久,便见厅外的孟建匆匆忙忙的跑入厅中,对着关羽一拱手言道:“关将军,大事不好!襄阳的陆逊水师有动向了!”
关羽闻言,顿时一惊,忙道:“陆逊?他想做什么?”
但见孟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皱眉言道:“陆逊派出水军大将甘宁,逆江而上,直出夷陵旁的支流道口,以我看来,甘宁此举,必然是想阻断主公回荆州的归路!”
“主公要回荆州?”关羽闻言顿时起身,皱眉言道:“可是可是川中出了什么事吗?”
孟建闻言,沉默了半晌,方才摇头言道:“虽然尚还未有明细的消息但个中已有传言,说刘璋已经投降于曹军了!”
“什么!!?”关羽闻言,顿时觉得脑袋一沉,接着在原地晃了三晃,方才能隐隐的稳住身形,过了半晌,方听关羽急切说道:“不行,我要亲自领兵去战退甘宁,迎接大哥回来!”
孟建闻言一愣,接着忙道:“关将军,不可啊!别忘了,我们的对手不仅仅有甘宁而已,如今尚还有陆口的吕蒙水师啊!”
关羽闻言,脸『色』顿时一沉,寒声言道:“吕蒙,他是我们的盟友,如何会来攻我?”
第五卷第一百四十八章 关羽和东吴,俱动
第一百四十八章关羽和东吴,俱动
荆州南郡议事厅内,关羽和孟建正默默的对持着,见关羽似是不相信吕蒙会攻击荆南,孟建急忙长叹口气,道:“昔日的情况,曹氏在北,我们在与东吴在南,三家互为犄角,孙刘两家一至向北,方可御敌,且两家实力平均,尚可互相牵制,只是如今“
话音未落,但见关羽双目一眯,寒声言道:“如今又如何?”
但见孟建轻轻的哆嗦了一下,低声言道:“只是如今如今主公在川中被困,若刘璋当真降曹,主公几无在从蜀地出来的可能如此,与其将薄弱的荆南留给曹军徐徐吞食,倒不如收纳为己用”
“啪~!”孟建话音未落,但见关羽已是猛然将丹凤眼睁开,怒气冲冲的盯着孟建,寒声言道:“放肆!谁说我兄长回不了荆州,关某这就去江口迎接兄长,但看谁敢阻拦!”说罢,从一旁的架子上提刀便向着门外走去,孟建见状一惊,急忙快步跟上关羽,急声道:“关将军切切不可如此意气用事,您此时若是离去,南郡之地又该”
话音落时,却见关羽猛然转身,定定的看着孟建,少时,方见他长叹口气,一字一顿的言道:“公威啊,你说我意气用事可是若是没有了兄长,这荆州之地还要之有何用处
呢?放心,我此去,只带本部三千骑兵,副将一个不用,关某的大纛旗亦是留在城中,用以震慑陆逊和吕蒙之用若是兄长回来了,关某自然也回来了,若是兄长回不来”
但见关羽顿了一下,挥手言道:“你是要降曹魏或是要降东吴,都皆自便吧,关某不会怪你!”说罢不在回头,转身提刀出了这个府厅,只是留下了孟建愣愣的矗立在原地,看着关羽离去的身影。
却说此时陆口大营,吕蒙统领的数万水师也是蓄势待发,只等其命令一下,便渡江强袭荆南,以报当日关羽无故相辱之仇。
此时,吕蒙正在大帐内与